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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捏,手痒,心里也难受,真想杀人。 安若晨抱着龙大的腰,满心欢喜。不,不该说欢喜,那是形容不出的心情。比欢喜更甚出百倍千倍。 “将军。”她又唤一声,听到将军“咚咚咚”的心跳声。 龙大一夹马腹,将她带至无人的一旁。 “让我看看你。” 安若晨没抬头,只伸出右手:“将军有帕子吗?” 龙大:“……” 安若晨吸吸鼻子,再道:“有梳子也成。” 龙大望了望天,叹气:“算了,那你还是莫抬头了,要是不小心看到,我也恐会后悔怎地没带帕子和梳子。” 安若晨抓着他的衣襟猛抬头,瞪他了,这是笑话她吗?这种时候,历劫重逢,不是该说些好听的话吗? 龙大被她瞪笑了,看着她的脸道:“真的脏兮兮乱糟糟的。” 安若晨抿嘴。却见龙大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啄啄她的眉心。 安若晨心里顿时被温暖涨得满满的,眼眶又热了。她听见龙大道:“我的姑娘这般好看,用不着帕子和梳子。” 安若晨用力眨着眼睛,可不能再哭了,太丢脸。想调侃将军说这些情话语气不太对,怎地跟与士兵下令似的。还没开口,又听龙大道:“我的姑娘还很勇敢,非常机智。” 安若晨的眼泪没受控制,不知怎地就冒出来了。安若晨忙又伏在龙大怀里,借着衣裳抹去泪水。 “我不知道你会来。”她哭着说。 龙大挑高了眉头:“我怎地听到你说在等将军。声音之大,山那一头都能听到。” “我只是希望你会来。”她心里,一直盼望着。 龙大抱紧她,其实心里也后怕,只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 “我昨夜躲在山上,迷迷糊糊睡着,做了个梦。梦见将军了。” 龙大心疼,知道她一定受了很多苦。他低头亲亲她发顶,脸颊挨着她的脑袋,认真听她说。 “我梦见我一直在狗洞里爬着,很冷,地上全是血,每爬一步,手上都沾得粘乎乎的,我要爬不动了,身上也很疼,可是那洞似无止境,我很害怕,觉得不行了,定是没希望了。可是那时候我听到你叫我。” “我说什么了?”龙大问着,轻轻捏了捏安若晨的左臂,信上说她左臂伤得重,方才她也一直是在用右手。 安若晨痛得一缩,龙大皱了皱眉,看来这臂伤还未愈。 安若晨挪了挪坐姿,不让龙大碰她胳膊,道:“你说,晨晨啊,我在这儿啊,你坚持住,再爬一会就能看到我了。” “我叫你晨晨?还是用这种语气说话的?”龙大的眉头挑得老高。 安若晨也撇眉头:“就是这般的。我听了真欢喜,便答应你了。” “嗯。”龙大有些想笑,明明经历凶险与苦痛,她怎么能说得这么好笑。“晨晨啊。”他故意用那语气唤她。 “将军笑话我呢?”安若晨摆出严肃脸。 “未曾。”龙大也严肃。 “将军你过来,我有话说。”安若晨继续严肃。 龙大挑眉头,晨晨啊,你凶巴巴哦。他听话低下头来,耳朵挨近她。 安若晨迅速在他脸上啄了一记,红着脸道:“我真高兴你来了。” 龙大简直要捂心口,他家安姑娘晨晨姑娘居然会用这招了?正要亲回去一表他这么长的日子牵挂与想念,安若晨却道:“我知道是谁杀了李长史和霍先生了。” 龙大:“……”原来是真的有话说,不是哄他过来亲亲的。 ☆、第149章 第149章 龙大领着骑兵队,将安若晨、姚昆、卢正及那些被俘虏的官兵衙差押回去了。 姚昆分到了一匹马。他得了救,精神松懈下来,疲惫席卷全身,好几次瞌睡得脑袋点啊点差点从马上摔下去。想建议龙将军不如我们快马奔驰赶紧到目的地,可看了看最前方的龙大,他用披风裹着安若晨,稳稳抱在怀里。不说话也没大动作,只是骑马慢吞吞地走着。 姚昆也不说话了,明显安若晨睡着了,龙大不想扰她。姚昆强打精神,安慰自己能感觉到累感觉到痛,那表示还活着。活着就是好的。他活着,他的家人也必是平安。姚昆想着蒙佳月的笑容,想着儿子调皮捣蛋时的表情,振作起来。 安若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独自睡在一间帐子里。床*的,但那不是她腰酸背痛全身难受的原因,是多久没好好睡一觉了?那些逃亡奔走,就像是刚才做了个梦。安若晨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她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胳膊被布巾绑上了夹板。 摸了摸脸,好像擦洗过了,头发是散开的,该也是梳过了。安若晨学着龙大挑眉头,她是睡得有多死才什么都不知道。她站起来,环顾四望。帐子挺大,各类家具一应俱全。安若晨摸到屏风后,找到了她想找的,拆了碍手的夹板,把自己打理好。出来看到桌上有张字条,是留给她的。上面是龙大苍劲有力的字迹。 龙大说自己要出去打个仗见见敌军大将,然后转头就回来,让她把小炉上热着的粥和包子吃了,要是无聊就看看书,累了就继续睡。 安若晨叹气,又想笑。叹气是因为需要打仗,她真的很讨厌打仗。忍不住笑是因为这语气说得跟出去打个猎一会就回来似的。安若晨看到了门边架着的小炉,上面蒸热着一大笼食物,有包子、粥和小菜,安若晨这会觉得饿了,一口气一扫而空,吃完了竟还想要,但她有些不好意思,这实在是吃得太多了些,算起来得有三人的量吧。 不行,忍住,不能让将军手下的兵士以为未来将军夫人是个饭桶。 安若晨慢吞吞收拾了餐具,缓了好一会,终于把食欲压下去了。 然后将军还没有回来,安若晨看了看桌上,还真有书。和。真烦人啊,这有什么好看的。安若晨哈哈大笑。 精神很好,不想再睡,但将军没交代可以出门,安若晨就连帐子门都没掀开。她索性磨了墨,铺好纸,开始将最近的这些事列一列。重逢固然欢喜,但形势险峻她也没忘。 太守大人被诬陷刺杀巡察使,将军将其收留,如何澄清?主薄江鸿青已死,谁还能做人证?至于钱世新拦下传令兵的战报,安若晨都能想到他的说辞。他只需说当时议事正忙,原想待过后再与大人们禀报,没料到主薄却对白大人动手。 安若晨把这事仔细一想,杀人被抓个现形,人证死亡,然后他们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