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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带着远离了安若晨。希望龙腾能念在他舍己救了安若晨的份上,也救救他的家人。 正这么想着,忽听一个男子声音大喊着:“在这儿,我看到他了。” 姚昆一惊,竟这般快!他扭头看,一个一脸横肉的汉子正朝着他飞奔而来。姚昆赶紧继续跑,钻进密林。那大汉自然紧追不舍。姚昆慌得差点绊倒,再跑两步,却听得身后一声闷哼,紧接着“咚”的一声,姚昆回头看,却见安若晨举着一根大木棒,那横肉脸汉子倒在地上。 安若晨似不放心,咬牙再挥棒打了两下,地上那汉子一动不动,似真的晕了过去。安若晨一脸痛苦丢下棒子,扶了扶自己左胳膊,姚昆这才想起安若晨身上伤势未愈。正待问怎么改主意不跑,却听安若晨喊:“快脱他衣服,换上。” 姚昆愣了愣,看看自己身上,一身官服,确是扎眼。他看了看林外,也不知来不来得及。安若晨催他:“快。” 姚昆顾不得多想,火速扒了那人衣裳,安若晨过来帮忙,将姚昆的官服给那汉子套上。换好装,外头的声音越来越近。姚昆心跳得厉害,那汉子一头一脸的血,让姚昆更是紧张。安若晨奔到一棵树下,拉过来方才那马儿,与姚昆一起将那汉子丢到马上,用腰带绑了。然后用树枝在马儿身上抽了几下,那马嘶叫一声,朝着山上的方向跑去。 安若晨拉着姚昆奔进林中,往相反方向奔。耳里听得数人喊道:“在那儿,他们骑着马。快!”声音近在咫尺,惊险万分。 另一个声音对着山下高喊着:“在这边,他们往山上逃了,快来啊!” 火光纷纷朝着那方向跑去。姚昆与安若晨躲了躲,待那些人离了一段距离,这才撒开腿狂奔。 静心庵里,卢正翻遍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把床都掀了,试尽了所有的方法,掌击脚踢剑砍找机关等等,都未能找到冲破那栅栏的法子。 他很着急,因他不知静缘师太去了何处,若是她比陆波先出现,恐她会对自己下毒手。但所幸他等到最后,等来了陆波。 “怎么回事?”陆波火冒三丈。一群人追着姚昆跑,结果追到一看,却是自己人。火速包围庵庙,却只搜出来卢正。 屠夫呢?卢正不知道。 安若芳呢?卢正不知道。 那安若晨和太守去了何处?卢正不知道。 陆波真是一肚子火没处发。怎么这么废物,只需要再拖着他们一会,只一小会,就能把他们全围捕。结果呢!陆波留了两个人帮着卢正找机关,其他人散出去继续搜寻安若晨和姚昆。陆波又下山了一趟,派人到沿途各关卡嘱咐,姚昆与安若晨合谋行刺了巡察使,现已逃蹿,正往四夏江方向去,务必严查拦截,将他们拘捕。 搜山搜到天明,一无所获。而卢正也直到天明才被放出来。开栅栏居然是屋外墙角的一块砖,与关栅栏的不是一个地方。故而在屋内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 陆波面色铁青,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只领着卢正回城,让他自己去钱世新交代。 钱世新在白英的床前坐了一|夜。 原以为能将龙大前线战胜的消息拖延上至少一日两日,一两日能办成许多事。但现在全城皆知龙将军大胜,他的计划不得不改一改。他得抓紧时间,得让白英一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白英看到钱世新时有些恍神,然后身上的巨痛与虚弱感让他想起了一切。他愤怒,痛得吸了一口气。钱世新忙道:“白大人莫动,小心伤。有何嘱咐直管说。” 白英喘了喘气,问:“姚昆可曾抓到?” “他逃了。太守府的管事领了人过来,抢马杀人助他逃走,安若晨和田庆、卢正也随他一路杀|戮出去,还有一个身手了得的尼姑闯了进来救他……”钱世新将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这部分用不着说谎,从表面上看事情确是如此。 白英听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钱世新仔细看着他,小声道:“大人莫忧心这些,好好养伤要紧。待伤好了,这些逆贼就算跑到天边去也能抓回来。” 白英气得直摇头:“不行,不能让他们跑远了。他们竟敢如此,事情必不是如此简单。是否勾结了外敌,是否还有其他同伙,龙大又是否知情,是否也与他们同流合污……” 钱世新抓紧机会道:“说到龙将军,今日姚昆他们逃后,坊间便有流言,居然说龙将军在前线大胜南秦,这本是大好消息,但我们未收到龙将军的军报,且消息散布的时间点太过巧合,让人不得不生疑。” 白英眉头皱得死紧:“定是他们的诡计。石灵崖连吃败仗,哪有大胜?你莫要听信坊间说的,要以军报为准。那些反贼这般传谣言,定是想混淆视听,制造事端。” 钱世新心里暗喜,忙道:“大人提醒得是,我定会小心处置。” 白英又道:“那主薄江鸿青身边的相关人等是否已逮住?还有姚昆身边的其他官吏,全都要扣下。姚昆既是能让主薄行事,其他人他也定是有所交代,就算没有,也该会有些消息走露风声,你把他们细细审来。切莫给他们再生事端的机会,必要全部铲除干净,方能有安宁。” “大人放心。已经在查了。”钱世新将围封太守府,查审主薄家,盘查安若晨平素交住的友人,派人追捕,沿途设卡,去信各县报急要求协捕等等一系列处置说了。白英听得点点头,说他处置得非常及时。 钱世新却是露了为难表情,吞吞吐吐道:“只是……”似不好往下说,停住了。 白英虚弱地喘着气,好一会缓过来了,道:“我知道,你只是个县官,郡官你不好动。但郡官全是太守姚昆那边的,你若不动,后患无穷。我奉了梁大人之命到此严查,原就是要好好查查姚昆,他身为太守,怠慢职守,徇私枉法,梁大人也是略有耳闻。这次将军在前线的事务未办得妥当,还连连败仗,他与那安若晨的婚事,亦是姚昆张罗的。这里头也不知姚昆打的是什么主意。原是想逼出他的狐狸尾巴,教他露马脚,只是未料他竟是这般沉不住气不经事的,竟敢当众让主薄行凶。”他顿了顿,喘了喘气,深思起来,“这事确是有些古怪……” 钱世新垂眉,掩出目中精光,轻声道:“大人快莫多想了,劳心伤神,于养伤不利。我虽官职不高,但这危急关头,又怎能推托,无论如何,定会尽心尽力查明真相。” 白英听得这话,道:“梁大人夸你是可塑之材,果然如此。有我在,你不必担心官职之事。”白英说着,要强撑坐起,钱世新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