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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让人给你吃的,只是普通的进补丸子。那什么每月都得服解药,是骗你的。” 安若希瞪大眼。 “将军恐你被人利用,谋害于我,于是才出此下策。我这回受伤,也想了许多,这世上总有意外,万一我们真不能再见了,恐你还惦记着自己身上的毒,所以先与你说清楚。” 安若希继续瞪眼,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过了好半天,她问:“你受伤真的是被人害的吗?” “说不好。我也是糊涂,不知事情究竟如何发生的。如今每天脑子昏沉,想不出什么来。” 安若希皱紧眉头:“那,你是觉得自己还会出事吗?为何像留遗言似的?” 安若晨也回瞪她:“我与你说,你未中毒,你该欢喜。然后其他的事,与你无关。” 安若希不高兴了,“说得对,与我无关。关我什么事。反正你若真死了,也轮不到我与你收尸办丧事的。”她说着便要走,安若晨也不拦她,闭了眼躺回枕上要睡了。 安若希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到安若晨不理她更生气了。她嚷道:“我忘了说了,四姨娘让我告诉你,她说她想四妹了,她会拼命保护四妹的,希望你能让四妹回家。”她顿了顿,道:“当然了,她疯言疯语,你也不必在意。我知道四妹不是你劫的。” 安若晨不说话。 安若希想想:“难道真是你劫的?你后头找到四妹了?” 安若晨叹气,睁开眼睛:“我若知道四妹在哪儿就好了。你让四姨娘好好过日子吧,别多想了。若是四妹平安归来,我也替她们母女团圆高兴。” 安若希杵在那儿。 安若晨赶人:“你快走,看着你便烦心。” 安若希扭头走了。哼,她也不愿意多呆呢。 安若希出去,看到了薛叙然,顿时心中一喜。小步奔过去,唤道:“薛公子。” 薛叙然问她:“你姐姐说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就是……”安若希耸耸肩,“像留遗言似的,让我好好过日子。”她偷偷看薛叙然,补充道:“我告诉她我们定好亲了,她恭喜我。” 薛叙然一脸嫌弃:“矜持呢?” “方才还见着来着。”安若希厚着脸皮答。被薛叙然白了一眼。 安若希正想问娘在哪儿,一转眼却看到卢正站在院门口守卫。他此刻正在打量自己,见她看过去,微笑点头打招呼。安若希想着卢正给自己药丸,虽知道不是毒,但还是有些怕他,不禁下意识地拉住了薛叙然的袖子。 薛叙然又嫌弃,问她:“做甚?” 安若希老实答:“拉你袖子。” 薛叙然没好气:“我是问拉我袖子做甚?” 安若希看着他,努力想答案。目光太热烈了些,薛叙然忽然觉得脸有些热。他恼羞成怒,一甩手将袖子扯了回来,转身朝偏厅去,既是没什么事,就该催母亲回府了。 安若希跟在他身边,也不恼,袖子没了,那也不用答了,挺好的。反正她也想不到又矜持又合理的理由。 陆大娘将人送走了,回到屋子里。看到薛家送来的补品盒子被打开了,她也未在意,将盒子重又盖上。安若晨道:“拿走吧,不必放这儿了。” 安若希与谭氏刚离开不久,陆波便到了紫云楼。自白英到了紫云楼巡察后,钱世新奉令追查办事,每日派人进进出出紫云楼,几日下来,卫兵们已经习惯,看到衙门的令牌便放行了,未再细细盘问。陆波进来找联络人很是方便。 陆波将事情说了之后,问他:“如何,能安排吗?” 那人想了想:“可以,你们把人证安排好,这事可行。到时将我保下来,我可奔到将军面前报信,正好趁机扎下来,争取埋在他身边的机会。” 陆波道:“没问题,那时候大人已掌握中兰城,所有在押的人怎么处置,大人可拿得主意。你记得,要将龙大煽动违抗军纪,他若罔顾前线回来救人,便可治他的罪了。这几日好好琢磨如何办,别临到阵前乱了手脚。” “这个明白。”那人点头,又道:“安若晨确是不知安若芳在何处,今日她见客我偷听了,没说什么特别的事。安若希问到安若芳的下落,安若晨说了她不知道。那个情形下,她该不会向安若希撒谎才对。” 陆波皱皱眉。 那人又道:“其实找到安若芳也无用,安若晨不会受威胁的。况且马上要收网了,安若芳用不上了,我倒是觉得,段氏便放着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波道:“那边的事与你无关,你便不用管了。掌握段氏不是为了安若晨,是为了屠夫。” 那人不语,他想起了闵东平。闵东平离开之前,还与他约好了再见,可惜,竟然从此再无音讯。这个事,与屠夫有关吗?闵东平对屠夫可是隐隐抱怨过几回的。 “屠夫是个隐患,不除不行。”陆波道。 那人点了点头。确是如此。他也这样认为。 ☆、第137章 第137章 安之甫一早就收到钱世新的指示,一是福安县的房子已经准备好了,这两日便可安排段氏搬过去。二是钱世新建议趁着这时候把安若晨母亲牌位移出安家祠堂,将正室之位空出来给谭氏。 传话的正是住在安家的那位先生,姓李。他说这个是他的主意,钱大人也觉得不错。毕竟谭氏如今已被扶正,安荣贵怎么都算是嫡长子,在族谱名分上,给谭氏更多,便是给了安荣贵更多。日后安荣贵一路高升时,不会有人拿他的出身身份做文章。 安之甫其实不在意这个,他不过是边城商贾,哪里讲究这些。他只琢磨赚钱,可绕不明白这里头的弯弯道道。他周围的那些买卖人,谁又在意什么嫡长子什么身份的,给钱就行。给足了好处,什么买卖都能做。什么宗族祠堂牌位家族名分,那是安若晨母亲范氏最在意的,生前就一直唠叨个没完,惹他厌烦。没想到如今这事竟会被提出来。 谭氏听了,赶忙附合,直说李先生说得在理。买卖人不讲究,文人和官老爷们却是讲究的。她如今是正室,是该享受这待遇。再者说,安若晨都离了安家的户籍,凭什么她母亲还占着位置。这说出来,外人都耻笑安家。安若晨这般有本事,自己走了,也把母亲带走便是。这般断得干干净净,日后安家就当没有过她们母女。 李先生又道,两件事一起办,也算是对家里各房清理整治,段氏被送走一事,便不会惹来过多的猜疑和口舌,不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