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逢君正当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7

分卷阅读237

    子的亡夫是旧识。聚宝赌坊的暗道被查出时,官府曾给他义父开棺验尸,从骨头上查出当初是中毒身亡,是被赌坊害死的。”

    薛叙然搓搓下巴:“这般有故事?安若晨的日子过得真是有意思啊。今日这案子的案录拿到了吗?”

    那人将案录递了过来。主子爷的性子他太清楚,不把事情查得周全,回来被问噎住了,会惹主子爷不高兴。

    “办得很好。”薛叙然接过案录,迫不及待的打开。

    手下淡定道:“少爷,药该凉了。喝完了药,该睡了。”

    薛叙然撇眉白他一眼,有这般扫兴的吗?

    手下继续淡定:“夫人会查房的。”

    薛叙然噎得。忽然有点羡慕安若晨。她研究案录时,没人查房催睡觉吧?

    田庆、卢正护着安若晨的马车回紫云楼,路上卢正问田庆:“齐征如何了,与你说了啥?”

    “没什么。”田庆笑了笑:“年纪小,吓哭了。我就是安慰安慰他。”

    “哦。”卢正没在意,不再问了。

    田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安若晨的马车,也不再提这事。

    ☆、第120章

    第120章

    安若晨又收到了龙大的信。这回信里颇有内容,但也只是说些家常,写了些军营生活战情琐事,又说挂念她,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别累着云云。

    安若晨把那信看了好几遍,字句行间琢磨又琢磨,恨不得把字拆开了解析其意,正面反面对着光瞪了半天,也未曾瞧出信里有何玄机。若上封信简洁得有些不寻常,那这封就是普通得不寻常。

    两封信只有一个共同点:他没有回应她信里所报的事情和疑惑。就好像他没有看过她的信一般。

    信相隔的时间是一天,这表示连着两天给她写信了。但写成了这样。

    安若晨确定这信确是将军写的,笔迹是他的,语气口吻是他的,所以信里一定含有深意。只是她想不明白。安若晨为此懊恼焦急。

    钱裴坐在马车里,他对面坐着一个人。

    “怎会让叶群飞来处置齐征?”

    钱裴冷哼:“我说我心里有数,我来办便好。他偏不听。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觉得自个儿挺了不起的。”

    他对面那人抿抿嘴,知道他指桑骂槐,把前两任解先生都一起骂了进去。

    钱裴瞥他一眼,“我哪里说错了?叶群飞管好自己的茂郡便好,那头也有许多事要处置。可他偏偏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插手插到我平南郡来了。”

    “毕竟唐轩死了,总得有人接手平南的联络。”

    “那也轮不到他。”钱裴盯着面前的人,道:“难道联络管事的非得你们南秦人?如今可好,又死一个。这回还是自己害死自己,本不必如此。”

    “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

    “自然是有用的。不点醒点醒,你们不长教训。再有,你小心点。安若晨数次动手你皆拿不到消息,是否她对你起了疑心?”

    “她大概对所有人都有疑心。”

    “那便是对你也有。”钱裴哼道,“她要上秀山你不知道,她挑唆了村民你不知道,她找了齐征跟踪于我你也不知道,你在她身边还有何用?”

    那人咬牙:“你也不必故意编排我。我做成了多少事,打探到多少消息,这都是有数的。我是整个计划里,于龙腾军中爬得位置最高的一个,我的作用,不是你一个市坊老色鬼能取代。”

    “我对取代你没兴趣,你既是知道自己的位置,那最好不过。你得明白,你很重要,不能再给安若晨机会把你挖出来。”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把安若晨弄到手。”

    钱裴笑道:“也到合适时机了不是吗?这事我与叶群飞谈好了,只是半路杀出个齐征,姓叶的自以为是,弄巧成拙。如今我还得帮他打点茂郡那边的手尾。”

    “你也莫自以为是,茂郡不是你的地盘,巡察使马上就到了,你别把那头搅乱了。”

    “总得有人传消息,叶群飞也不能白白死了。说到这个,我有消息给你。我收到飞鸽传书,龙腾私离军营,与巡察使梁大人在安河镇见面。

    那人吃了一惊:“私离军营?这可是战时。”

    “这能判个什么罪来着?你们军里什么讲究?”

    “叛逃兵将,于帐前立斩都行了。龙腾在想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信很短,未有太多嘱咐,只说了他私离军营之事,让我们想办法拿证据,人证、物证,总之有真凭实据,闹得人尽皆知才好。”

    那人皱了眉头:“龙腾给安若晨写了信……”

    钱裴冷笑:“你当他这般傻,会把这等重罪之事写到信里?”

    “这种时候写信,也该是有所安排。”

    “是有安排,说不定就是让安若晨诱出军中奸细。你最好莫要妄动。”

    确是很有可能。那人不说话了。

    钱裴又道:“方才说过了,你很重要,可莫暴露了。那齐征也不知究竟听没听着,当时叶群飞正与我说,从安若晨这儿拿不到情报了。有心人仔细一想,便会知道是安若晨身边有奸细。”

    “这个放心,齐征什么都没与安若晨说,他坚持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钱裴想了想:“那也得小心处置。”

    “确是要小心,如果要抓安若晨,她身边的眼线暗探,还有太守,还有军方,都得应对。你刚才说了,弄巧成拙,可莫犯了同样的错。就算逮了人最后把我们自己暴露了,那可得不偿失。龙腾一步步安排,竟然还与她订亲,说不定就是计策,等着我们动手呢。”

    “自然是看好时机再动手。”钱裴斜了他一眼,又问:“那尼姑可有消息?”

    “没有。我知道你关切什么,安若芳也没有消息。”那人顿了顿,道:“起码我没听到消息。不过安若晨不似从前了,所以还得再琢磨。她近来挑衅安家是何用意?她二妹的婚事她真的关心?”

    钱裴冷笑:“我真不想编排你无用的。但你在安若晨身边,这些事你弄不明白,反倒问起我来了?”

    那人一噎。

    钱裴道:“安家我会去收拾,安若晨对她的姐妹终究是不能全放下,安若芳的亲娘也还在,安家还有用处。龙大私离军营的证据我已安排去办了。你呢,老老实实呆着,莫让安若晨起疑便好。看好齐征,盯好陆婆子,安若晨手底下还有哪些探子,能挖出多少是多少。”

    马车奔驰在街上,两个人的商议掩在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