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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不可能保护所有人。” “我知道。将军勇猛机智,位高权重,但也不可能百战百胜,事事如意。何况我一弱女子。但将军教导过,不战而降,乃懦夫所为,我虽是妇道人家,但我不是懦夫。凡事尽我全力,拼到最后一刻。” 龙大听得有些动容,心里仍有遗憾面前这位智勇双全可惜不是男子,不然真会是位好谋士好战将,却又觉得是女子再好不过,不然他这辈子怕是找不到这般中意的娘子了。 龙大把安若晨要的都给她写好。然后让她马车上等着,他有事交代田庆、卢正。 安若晨等了好一会,田庆、卢正回来了,没想到龙大也来了。 安若晨忙道:“将军,我这回真走了。不会再赖着的。” 龙大瞪她,牵过她的手握着:“我交代的事,你记清楚了?” “嗯。”乖乖点头。 “回去后换个院子,搬到我院子旁,那里卫兵巡值,更安全些。田庆、卢正搬到你隔壁院去,有什么事好招呼。不可一人出门,有事就给我写信。” “那你回信吗?”安若晨抢着问。 “回。”龙大捏她的手以示惩戒,还未过门呢,这怨妇口气哪里学来的。 安若晨皱着脸装痛楚,惹得龙大又捏她一下,从前怎么不知道她这般活泼,活泼得不想让她走了。 “你还有什么想与我说的?” “嗯。”安若晨犹豫了一下,“要不下回见面时告诉将军。” 龙大扬起眉毛,这是故意吊他胃口?“现在说。”摆出了大将军下军令的口吻。 安若晨左右看看,大家早就有多远站多远,很识实务地不看将军与姑娘手牵手。安若晨想想,凑龙大耳边轻声道:“我忽然想到些问题,不知将军是否嫌弃。但将军说婚事是正经要操办的,又说只可攻不可退,我想还是跟将军先说清楚好。” “什么?” “我,我从来没被人揍过屁|股。我是说,我爹爹打我,一向是甩巴掌用脚踢上家法用鞭子的,我身上,我是说,我身上不好看。”那些疤痕,消不掉了。她这段日子活得太自在,都将这事抛在脑后,方才龙大打她,明明莽夫武将可一掌碎石,但却未让她觉得疼,反而满是亲近甜蜜,对比从前挨得那些拳脚棍棒,她想起来身上的疤。 龙大盯着她看,看得她脸红起来。龙大道:“我也从未揍过姑娘屁|股。” 安若晨忍不住想给他白眼,重点是这个吗?她失言了,他也跟着说这失礼的话。 “我身上也有许多的疤痕,待成亲后,我们可比比看。” 安若晨的脸轰地一下烧起来。脸红的模样太可爱,龙大笑了起来。 “那,那还有,我不喜欢三妻四妾的。若今后有什么,我是说,将军若对别的姑娘有意,那我就走了。” 龙大敛了笑,严肃起来:“怎会有这想法,你哪会轻易走?” 安若晨张嘴欲反驳,却听得龙大继续道:“你若不把那几房妾教导着将我整得人仰马翻的报复回来,看我灰头土脸悔不当初,你怎会走?” 安若晨:“……”她还真是有可能会这么干。 “我带兵打仗很累了,可不想回到家里还跟娘子斗智斗勇的。一个就够受用了,你说对不对?” 安若晨抿嘴笑:“日后会如何可不好说,但如今我把话说了,你把话应了,这便成了。” “所以你还有什么嘱咐?” “没了,待我想到新的,再告诉你。” “好。” “那我走了。” “好。” “将军可以放手了。”光应好,手握着不放怎么走? 这回龙大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看着看着,不知想到什么,笑了起来。他一笑,安若晨又觉暖风拂面,四面花开。然后他放开了她的手,替她把马车门关上了。 安若晨将那手握着,上面似还有将军大掌的温度。这时她发现原来自己的心跳得飞快。奔来军营时一路紧张,如今计划得逞了却又更紧张。 只可攻不可退! 将军这样说。 我也从未揍过姑娘屁|股。 将军这样说。 安若晨红着脸傻笑。好的,将军。她必拼尽全力,只攻不退。 安若晨回到了紫云楼,不顾疲惫,将龙大写的公函先交给了周长史,然后唤卫兵去请陆大娘。陆大娘来后,安若晨将龙大令函与她看了:“若大娘愿意,我想请大娘到紫云楼里任二管事。” 陆大娘非常惊讶:“姑娘这是为何?” “钱裴比我以为的更疯魔。他既是知晓大娘与我有交情,保不齐日后会做什么。”安若晨将钱裴对安若希的恐吓仔细说了,陆大娘吃了一惊。 “来紫云楼吧。从前我拖累大娘,我该负起责任的。外头的事,如今都还妥当,不耽误。” 安若晨安置好陆大娘,又拿了婚书,直奔太守府。 两日后,太守夫人蒙佳月带着安若晨去了趟安府。安之甫早接了帖子,全家都恭恭敬敬在等着太守夫人的到访。 见得安若晨居然也来了,安家上下俱是呆愣。 蒙佳月温婉客气,先是问了几句家常,然后恭喜安之甫和安家,说是安若晨虽从安家去了籍,但血缘是改不了的,她怎么算都是安家的大姑娘,如今她与龙大将军情投意合,龙大将军亲自写了婚书,又来信给太守,嘱咐要办婚事,这是件大好事,也是安家的大喜事。 安之甫听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惊又喜,差点没晕过去。龙腾护国大将军,居然要成为他的女婿了吗? 安之甫看向安若晨,好手段,怎会有如此手段,当初可是小瞧了她。钱裴算什么,那可是龙腾大将军,十个钱裴都比不得啊。 “这,这……”安之甫搓着手,不知怎么接话,正待说这也是托夫人的福云云,却又听蒙佳月道:“这虽也算安家的喜事,但毕竟安大姑娘不在安家籍簿里,严格说起来,她也没个长辈为她做主。” 安之甫愣愣,他没死啊,他不是她父亲长辈又是什么? 蒙佳月继续道:“我受将军所托,便代为操办这事了。只是怕日后行事时,安老爷闹不清关系,所以我来知会一声。安大姑娘的婚事,我来办。安家这头莫要插手。” 安之甫有些不服,这等好事,居然要将他们安家撇开吗?他们才是安若晨的血亲,他可是安若晨的生身父亲。 安之甫正待开口,安若晨却是冷冷道:“虽不需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