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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安若晨。而他家夫人一脸凝重,似与安若晨已密商多时。 安若晨从太守府出来时天色已晚,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背着手踩着月光慢慢走。 田庆与卢正跟在她身后。田庆撞了撞卢正的肩,小声道:“你觉不觉得,安管事颇有龙将军的架式。” 卢正看了看,不禁失笑。仔细瞧着还真有点。“她在太守大人那儿呆了这许久是做什么?” “也许她想到了如何抓住这纵火案的凶手。” “不是李秀儿吗?” 田庆摇摇头:“不知道。不知太守大人查了一日是否有进展。也许安管事就是来问问呢。” 卢正叹气:“看她神情凝重,似无收获啊。” 可是似无收获的安若晨晃悠晃悠地去了刘府,大晚上的求见刘则。拍门之前她让田庆藏身暗处,只带着卢正。 门打开,门房一看是她,自然不让进。 安若晨不急不恼,淡淡说道:“去与你们老爷说,要么现在马上见我,要么等太守大人派官差抄家,让他选一样。” 门房吓得一愣,但想着安若晨应该是在唬人,官差再蛮横,也没有无缘无故抄人家的。门房端正姿态,正要与她理论,安若晨却是一摆头,对身后的卢正道:“不肯通报,砍他脑袋。” 卢正二话不说立马拨剑。 门房顿时惊得脸煞白,再不敢迸一个字,转头便往宅子里奔。 安若晨镇定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然后对卢正道:“一会我进去,你自己多小心,严防有人偷袭。他们不知田大哥来,避开你偷偷外出的,让田大哥跟着,看去了哪里。若我今晚不能平安出来,你们便回去领兵过来拘捕刘则。” 卢正皱眉:“不如我陪你进去。” “不。”安若晨摇头,“若他见到我带人来,有些话便不好说了。” 安若晨进去了。 门房战战兢兢将她领到刘则面前,然后飞一般地退下了。 刘则面容严肃,板板地道:“我是不知,不见安姑娘是犯了哪条律例,还得被抄家。这个理我要找太守大人评一评。” ☆、第58章 (修订) 第58章 “我刚从太守大人那儿出来,若是刘老板愿意,我是不介意陪刘老板再去一趟。”没人请她坐,安若晨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刘则瞪着她,不说话。 安若晨回视他,道:“我就不跟刘老板绕圈子了。事情是这样的,龙将军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原该等将军回来,将事情报予他听,让他安排处置。可我怕刘老板没命等得将军来。”这当然是唬他的,她根本不知龙大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所以她才着急。只是她的着急,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刘则也坐了下来:“我不明白安姑娘在说什么。” “当初我与徐媒婆摊牌时,她也似刘老板这般假模假样的与我说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后来她死了。” 刘则面无表情。 安若晨看着他,道:“当初我与徐媒婆说的话,如今再来与刘老板说一遍。我知道你与细作有关联,你在帮他们办事。若你愿意相助将军将细作擒捕归案,将军可保刘老板一命。” 刘则摇头:“姑娘定是有误会。” “我有误会没关系,我不杀你。但是解先生有误会就不好了,他会杀你。” 刘则笑道:“我就说姑娘有误会,我不认识什么解先生。” “那你认识李秀儿吗?她没死。” “我也不认识什么李秀儿。”刘则揉揉额角,“这几日我忙着处理夫人丧事,真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让安姑娘误会了。” “我的误会确实挺多的。”安若晨道,“比如,我误会尊夫人并没有死。” 刘则揉额角的手顿住了。 “比如,我误会尊夫人想揭穿你们的恶行,你不得不制造了她的假死,避免解先生真的动了杀机。” 刘则把手放下,抬起了头,冷道:“安姑娘这玩笑开得太过了。” 安若晨摇头,淡定地微笑:“我知道这些是因为,遗书是假的,死因是假的,尊夫人视女儿如己命,怎么可能杀她。但你找不到她了对不对?案子已经报了,不结案官府那头你没法了结。尊夫人不死,解先生那头你没法交代。你索性两者并在一起,伪造遗书,一句疯颠便想掩盖一切。真可惜,你掩盖不了。” “我想安姑娘也疯颠了。” “你女儿在我手上。” 刘则的脸色终于变了。 “李秀儿也在我手上。” 刘则不说话。 “我猜这两件事都会让解先生非常不高兴。”安若晨道:“不过也许又是我误会了。我误会解先生让你杀掉李秀儿一除后患二示忠心。我会这么误会是因为,要灭口,杀一个人就够了,就算假扮成劫匪做案,也不必拖累整条街的百姓。这事解先生干过,当初他杀了平胡东巷的陈老伯就是这样。而你们烧了整条街,杀害烧死这么多人,劫了这么多户,就是为了掩饰你们根本没有杀死要杀的人。是做给解先生看的。尸体烧成那样,谁知道是不是李秀儿呢。” 刘则悄悄握紧了拳头。 “解先生若是知道你办事不力,居然还欺瞒于他,你说他会不会放过你?或者这样,我去报官,赵佳华没有死,让官府来搜你的屋子。无论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全都能破坏掉。你还想安安稳稳活下去,好好做你的酒楼刘老板,你就必须按我说的去做。” 刘则冷笑:“安姑娘好大的口气。” 安若晨微笑:“我敢来这儿,自然是做了周全的准备。从前与你周旋半天,是我没证据。如今我握着你的把柄,手里还有人证,我占着上风。你听清楚,我若不能走出这个门,军方立时进来将你全家逮捕问斩。我若走出这个门,解先生就会知道你背叛了他。他也会立时找来杀手将你处死。你看,真是大难题。好像怎么做都得死。” 刘则抿紧嘴,心里不得不承认,安若晨说得对。 安若晨看着他,又道:“但你还有一项选择。我走出这个门,沮丧难过,忿忿不平,什么都查不到,看到了尊夫人的尸体却无能为力,我真是愧对将军。而你,挂起你的铃铛,把解先生约出来。把他交给我,你就安全了。” 刘则眼珠子打转,飞快地思索着。 “当初徐媒婆听了我的建议,说回去考虑考虑。考虑得太久,结果我都没来得及知道她最后想走的是哪条路。” 刘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