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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似是动静越来越大了。 “等我回来。”龙大一拉马缰,策马向安府奔去。 龙大未进安府,却是绕着府墙走。他控制着马儿慢行,悄悄观察着安府外围的状况,仔细听着墙内动静。绕到安府后墙时,他停住了。 眼前是教人吃惊的一幕。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墙根下的一个狗洞子艰难爬了出来。 月亮跳出云层,映亮了这后墙范围。龙大看清楚了。那个姑娘,一头乱发,身上似有血迹,狼狈不堪。她爬出狗洞,站都站不直,腿上似也有伤。她胸|脯起伏,正惊慌喘息,转头左右看着,看到不远处有个黑影骑在马上,顿时僵住。 龙大没动,那姑娘也没动,就这般对视着。然后他看到那姑娘惊讶瞪大了眼,似是认出了他。她张着嘴,无声唤了一声“将军”。 宅子后院有人大声呼喝。“这里也没有,她定是逃出去了。”“怎么逃,她还能有翅膀不成?”“到外头看看,她定是跑不远的。” 龙大一夹马腹,飞一般地奔到安若晨身边,弯腰探手,在她腰间一握,将她抱上了马背。 “将军。”这时候他听到了她的声音,虚弱无力,却带着惊喜。 所有的问题,待见到她时,便知该如何办了。 龙大一抖披风,将怀中姑娘抱稳掩好,两人一骑飞快地奔进暗夜街道。 宗泽清正耐心等着龙大回来下令,却见龙大策马飞奔而至,怀里还明显藏了个人。路过他身边时,停也未停,只低喝一声:“撤!” 然后转眼跑没了踪影。 宗泽清呆了一呆。 他奶奶个熊的!将军自己去劫人了?!劫的还是偷的?!居然干出这等事了!!也不提前招呼一声!!! 撤撤撤,赶紧的!这比进府搜查还刺激,不,还麻烦。 ☆、第20章 第20章 龙大将安若晨带入了紫云楼。 将她抱至床上时发现她已然晕了过去。差人唤了军中大夫魏行舟过来给她瞧伤。静待大夫时,宗泽清、谢刚就杵在屋里皱着眉头瞪着昏迷不醒的安若晨发愁。 “要解释为何劫走新娘可比解释接到密报搜查细作要难啊。”谢刚道。 “就说是巡夜时捡的?”宗泽清想着说辞。 “捡了为何不还回去?” “待问清楚她如何会受重伤倒在半路才好送回啊。” “为何不即刻通知安府,又为何不送郡府衙门?” “……”宗泽清一时不知该如何答,炸毛跳脚:“她没醒,送什么送,自然谁捡的谁先问话,问清楚再说。” “皇上赐你虎威将军之名时,知道你如此吵闹吗?”谢刚凉凉道。 “……”宗泽清噎得,一拳又要挥过去,却见床上的安若晨睁开了眼睛。 “将军。”她的声音微弱几不可闻。 宗泽清赶紧端正脸色稳重地凑过去:“安姑娘,你醒了。” 身后一个大掌伸过来,将他拨到一边:“不是唤你。” 宗泽清被挤到旁边,颇是委屈,人家姑娘叫将军,又没说哪个。好吧,看龙大与安若晨对视的眼神,那声“将军”确不是唤他的。 宗泽清伸长脖子看着,生恐错过什么精彩八卦。 龙大先开的口:“你未依约前往,老蒋未接到人。你家的事我查了,是否你四妹失踪了?你的婚期改在明日?你今夜是如何出逃的,有何打算?” 安若晨一脸震惊。宗泽清也腹诽大将军怎地如此不怜香惜玉,好歹先宽慰几句“你如今安全了”云云,哪有一上来便硬邦邦说正事,还带审问的。 “蒋爷未接到人?”安若晨吃惊得开始慌张,“那我妹妹呢?失踪是何意?” “你让你妹妹去投奔老蒋吗?”龙大听她这么一说,猜到了。 “他没见到我妹妹,还是未曾收留她?” “没见到。” 安若晨闭了闭眼。 龙大道:“我原本打算是这般的。你离开后,失踪之事会在城中传开,我安排假线索,谢先生会以为你躲在城郊某处。先前之事我们公开认定他已然自尽,他认为自己计谋得当,便会掉以轻心。而他猜测你被军方藏起,以他多疑之心,会认为你手上有他的把柄,否则军方断无藏匿你的必要。毕竟徐媒婆已死,她与你说过什么,给过你什么,谢先生已无法考证。所以他会再去寻你下手。这般,我们便能将他一举擒获。而因为有杀手欲谋害你,你的生死便是未卜,时日一长,官府寻不到你,也不见尸首,十有八|九会判你亡故。你在他乡也能安然度日。但如今你竟是未逃,从前的计划不得不变。” 宗泽清直想叹气,龙大将军果然是二愣子,木头人。诱拐姑娘可不能用这招啊。应该保持住英雄救美的形象,让姑娘感激在心。此时又是二次相救,细声软语,谈谈恩德,再说说定会帮你找妹妹什么的,还怕安姑娘不赴汤蹈火,以身相许……哦,以身相许就不用了。赴汤蹈火帮着抓到细作便好。现在把底牌揭了,助她逃跑也是想利用此事擒贼,人家姑娘心都凉了吧? 果然安若晨睁开了眼睛,眼含泪光:“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以为,我妹妹成功赶上了蒋爷的车队,而将军知道我未走成……” 所以以为将军特意来解救于她吗?宗泽清心里再叹龙大没有好好利用这机会演好恩人。宗泽清插嘴:“确是知晓你被困,故而想法去救你呢。” 结果当事双方没人理他,扫他一眼都不曾。倒是谢刚瞪他一眼,似责怪他多话。 安若晨问:“将军如今是何计划?” “这却是我该问你的,你受此重伤,如何逃出来的?”若有旁人参与了此事,那他得做相应处置。 安若晨眨了眨眼,回想这数日时光,全是因为四妹成功出逃而令自己振作精神撑到现在,可原来四妹没走成,如今还不知流落何处。安若晨未语泪先流,她抬手抹泪,才发现自己十指因为挖洞也全是伤。她瞪着手指,想起是四妹欲助她逃走为她挖的洞,如今她靠着这洞出了来,四妹却不知所踪。 眼泪再度往下淌,但安若晨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用力抹掉泪水,道:“我爹曾将我丢在柴房。柴房里有不少杂物,其中也有些废弃的柴刀或是断了柄的刀刃。我找了两柄小巧易藏的,藏在了身上。” 龙大静静看着她。 “我伤重,每日昏睡,许多人手都被派出去找寻四妹,看守我的人并不多,再者明日便是婚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