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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梓原本的体格就比他要好一些,在他手足没被绑着的时候,两人肉搏他赢的几率都要小很多,更别说此时了。

    他人一急也顾不得这么多,直接用牙狠狠地咬向恶意的舌头,恶意果然吃痛缩了回去,血腥味在沈越的口腔中蔓延开来。

    沈越靠着墙壁大口喘气,斜睨着恶意,强撑着嘲讽道:“你要是还想要,就尽管来啊。”

    恶意高大的身体挡住了窗户那边照进来的所有的光,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预想中的暴怒,也没有继续上来纠缠,只吐掉了嘴巴里的血,淡淡地问道:“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沈越并不想再和他说一句话,恶意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推开门走出去了。

    他一出门便和阿森打了个照面,恶意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他一圈,问道:“你上来干什么?”

    阿森似乎是跑着过来的,小脸因为剧烈运动变得红扑扑的,他语气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今天来了位大客人!大家都忙着接待他呢!”

    恶意好没意思地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门,戴上面具后说道:“那你就带我去一楼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谁能想得到一脸严肃地在图书馆写材料的我其实是在安排吻戏呢?

    ☆、艳色(二十七)

    暗香浮动,灯火笙歌。

    恶意随着阿森向一楼走进一步,属于另一个世界那种妖艳奇魅的味道又重了一份,男女暧昧的肉体香味在空气中慢慢扩散,似是在夜晚伏地寻觅猎物的野兽,追随着所有有价值的信息素。

    阿森到了一楼便被一个领班的中年妇女扯到一边,恶意看着阿森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乐见得这小孩被拉走,哼着小曲找了角落里的沙发坐下,侍者过来询问恶意需要些什么,他随便点了一杯,就坐在角落里等着那位所谓的“大人物”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他身材本就高大,来这里之后阿森给他换了干净的衣服,面具又遮盖掉了原本的面貌,现在的他倒很有几分成熟男人的气质。

    恶意坐下来没多久,便有女人凑了上来。

    她也带了面具,惨白的外壳上只看得到黑漆漆的两个大洞,但恶意知道,这一定是个很美丽的女人。

    此时这个美丽的女人把自己的卷发拨到脖子后面去,轻笑道:“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恶意颔首,“当然可以,试问谁不想和您这样美丽的小姐坐在一起呢?”

    女人似乎很满意恶意对她的赞美,莞尔一笑便坐到了恶意旁边,在两人之间留下了一个极为微妙的距离。

    恶意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后开始自顾自地喝酒,女人也不生气,相反她甚至觉得这是个有点意思的客人,她抽出一支香烟,征求着恶意的意见,“您介意我在这里吸烟吗?”

    他看了眼女人手指中夹着的薄荷烟,摇了摇头。

    火苗将烟卷舔燃,女人把面具摘了下来开始吞云吐雾,恶意斜着眼睛瞟了她一眼,看到她的长相时还有些吃惊,听着声音恶意以为这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没想到摘下面具却是一张还带着些学生气的脸。

    当然,询问女性的真实年龄是一种不太礼貌的做法,恶意选择了继续喝闷酒,被沈越咬过的舌头在酒精的刺激下微微作痛,他却凭空生出了一种扭曲又深刻的快感。

    女人吸了几口后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呼出一口气道:“郑先生今天要来,他们都殷勤得很呐。”

    恶意心里偷笑,这个女人倒是挺会挑起话题的,他顺着女人的意思问了下去:“郑先生是谁?”

    “郑先生是我们这里很重要的大客人,但妈妈从来不许我们这些普通的小姐多问一个字,我见过三次郑先生,是气质很好的一位男性呢。”

    恶意见她已经完全把脸露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张有些清纯懵懂的脸搭配着她打理精细的卷发,却没有任何不伦不类的感觉,反倒是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无辜的诱惑。

    他现在有些理解“风情”这两个字的意思了,这都是“十四楼”最普通的小姐,管理这里的人审美倒是不错。

    他把酒杯放下,有意无意地往人群中心看了两眼,“所以你们这里会安排其他人去和郑先生打交道咯?”

    女人捂住嘴,娇滴滴地笑了一声:“来这里的客人我们都是一样对待的,只是郑先生喜欢的是男人,我们就不往他跟前凑了。”

    “哦?”

    他还没套出两句话,便见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恶意往角落里又挪了几步,把自己隐藏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处。

    那个卷发的女人把自己的烟按熄灭了,俯下身偷偷对恶意说:“我先走啦,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来一楼找我哦。”

    “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女人的笑容像是蜜酒,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在恶意的肩膀上,低声道:“您说您要找薄荷烟就好了,期待着和您再见。”

    等薄荷烟飘远后,恶意摸着自己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对谁说:“有意思。”

    郑先生带着一群唇红齿白的少年坐在了大堂中的沙发上,他今天似乎心情不怎么样,旁边人偶一般的少年给他递酒的时候都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看来这里很大一部分人都要仰着郑先生的鼻息过活。

    想起了在暗处给自己传过消息的“他”,恶意又往郑先生那边多留了几个心眼。

    血腥味还盘踞在沈越的口腔中经久不去,他手脚被绑了太久,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僵死感,一想到恶意准备把陆言和陈婧作为献给这栋楼的祭品,沈越就一刻不能再在这个房间里待下去。

    他蠕动着爬到门边,试图用下巴打开门把手,却没想到这门竟然没被人加锁,沈越大喜过望,用下巴顶开门把手,一个人影便从外面扑进来撞到了沈越怀里。

    沈越一是手脚不方便,二是没料到从门外会突然撞进来一个人,两人一起跌倒在地上,沈越前胸被一个活人压住,后背又撞到了坚硬的地板上,一时之间苦不堪言。

    阿森见把沈越撞倒了,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像个不倒翁似的鞠着躬道歉:“不好意思沈先生,我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沈越有些头痛地盯着这个冒冒失失的小孩,一步步挪到了床上躺好,他的逃跑计划被这个小孩发现了,怎么处理还是个大问题。

    阿森也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惹恼了这位有些奇怪的客人,把自己的头埋得更低了,小手疯狂地揉搓着自己的衣角。

    他俩在这里一眼瞪小眼,从门外就探进来一个年轻女人的脸,来人年纪大概二十五六岁,生得一副刻薄像,扁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