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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时间有些紧了,有一件事我必须请你和陈婧去做,我也相信你会做得很好的。” 信任和相知在一段关系中比爱意还要重要,吴梓自然很快就抓住了沈越的思路,没有多犹豫,点点头问道:“你需要我去做什么?” 沈越心里的欣慰掩盖掉了那一点点黯然,吴梓这么好的人,怎么能喜欢上一个随时会消失的自己呢? 他抬起头,正好能看见吴梓睫毛下盛放的阴影,两人之间只剩下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吴梓挑了周末出门办事,沈越喝了药躺床上休息,眼睛闭上没多久走廊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吴梓那几个室友,沈越便没在意,把眼睛闭上继续睡。 门被人推开了,这个年纪大的男生总是这样,干什么都风风火火的,好像精力永远都用不完似的。 “吴梓又出门去哪了?” 他认得这是寝室室长的声音,接话的是寝室和吴梓关系不错的一个男生:“你这么关系他干嘛?你想和他谈恋爱吗?” “谈你妈,我只是看他最近老是逃课,每次帮他代签我都心惊肉跳的,也不知道他逃那么多课干什么去了。” “你不知道他谈了个女朋友吗?听说是S大那边出了名的美女,你们这些单身狗当然不明白了。” “他女朋友是S大的?”说话的是寝室比较沉默的一个男生,沈越对他印象不是很深,室长倒是哽了一下没说话,片刻后才压低声音问道:“赵小九还没死心呐?” 赵小九?沈越在脑海中搜刮了片刻,才想起这是他和吴梓第一次遇见时救下来的女生。 被问话的室友也很无奈:“我和赵小九一个部门的啊!我又有什么办法!” 沈越从这短短几句话里感受到了男女关系中的波涛汹涌,但他没多在意,反正是吴梓的私事,他在修罗场里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他了,还是睡觉吧,别想这么多。其他的事情他不用怎么管了,交给吴梓就好。 面前摆着的英语书上的字母已经拧成了一只一只的小蚯蚓,黑黢黢的爬行在陈婧的视线里,她觉得吴梓刚刚跟自己说的一切都是天方夜谭,但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又在天平的另一旁唆使着自己去相信,这一切也不是不可能。 “愁死了。”陈婧用笔在草稿纸上随意涂抹着,眼神却渐渐飘到了桌子上放着的社会心理学上,这次的小组作业她和傅妍分到一组,但是队友们争执不休,一直没有讨论好适合的主题。 “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做了。”陈婧自言自语着,腾出手给傅妍发了一条消息。 “有空吗?这次的课题我们要不要去找一下钱老师,他的办公室就在学院,我没他的联系方式,你应该有的吧。” 傅妍当然是有的,半个小时之后,女孩便准时出现在了图书馆楼下,带着春天的生机还有身体乳的柑橘香气,像只快乐的小蝴蝶似的在楼下扑腾。 陈婧远远就看到了傅妍,掩饰掉脸上的情绪后走过去,帮她把有点乱了的头发用手指慢慢梳理好,沉声道:“一会是去问问题的,你最好不要把什么都写在脸上。” 去见钱老师的欢乐冲淡了被陈婧训话的不豫,傅妍表面上还是挂着一脸甜笑:“我知道的。” “等等。”陈婧突然出声喊住了她,似是在确认什么,“你还……喜欢钱老师吗?” 傅妍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转头看向陈婧的眼神变得跟初春的天气一样,暖阳下隐藏着的刺骨的寒冷。 “你很关心我?” 手心滑腻腻的,陈婧觉得背上像是爬上了一只水蛭,连带着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紧张地战栗。 “不是。”陈婧走过去拉住傅妍的手,女孩子的体香混合在一起,是世间另一道绝美的风景线,“只是这次作业去问钱老师的人很多,我怕你一会去迷迷瞪瞪的,忘了我们是要做什么。” 傅妍冷哼一声,从包里拿出小镜子检查了一下妆容,确认没有浮粉后说道:“都有哪些人去问了啊?这门课我表现一直很好,不会拖你后腿的,别总做出那副样子。” 陈婧这下开始装傻充楞:“就班上同学呗。”眼睛却一直暗暗地往傅妍那边瞟去。 一颗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钱老师把办公室房间门打开,招呼陈婧和傅妍坐下,听她们把来意表明后,翻开桌子上的书道:“你们之前列出来的一些想法让我想起了去年做过的课题,虽然那涉及到社会学的范畴,但是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些思路。” 傅妍点点头,礼貌地问道:“老师你方便说一下是什么吗?” 钱老师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答道:“有关社会边缘群体和偏见,我找到渠道后进入了C市一家性服务场所,在那里做了三个月的调查。” 傅妍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陈婧却有些想知道更多。 “研究是基于男性性工作者进行的,研究结束之后我就没有再去过那里,这里有一些你们可以参考的报告模式,你们拿去看看吧。” 陈婧和傅妍赶快起身感谢,钱老师公事公办地给两人提了建议,见外面天暗了下来,两人也不准备多逗留,客套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在踏出办公室前一刻,陈婧忍不住回头问道:“钱老师,在你结束研究之后,那个性服务场所怎么样了?” 钱老师愣了下,手上端着的茶杯差点摔到地上,傅妍有些埋怨的看了陈婧一眼,把她拖了出来,在走廊上好一顿数落:“你是傻的吗?老师的研究怎么可能什么都告诉你,还有都说了是性工作场所,要么被取缔了要么继续开下去了呗,你问这么细干什么?”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走吧。”陈婧见天渐渐暗了下来,拉着傅妍往回走。 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S大校园内部地形复杂,路也是左弯右拐的,陈婧和傅妍像两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就来到了卫一白跳楼自杀那栋教学楼附近。 傅妍有些毛毛地抚了抚自己的胳膊,咳嗽了一声:“你怎么走到这边来了?不会读了这么久的书还不认识路吧?” 陈婧心跳似擂鼓,她猛地甩开傅妍的手,冷笑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带到这边吧?” 乌云渐渐把月光掩盖,远处有野猫凄厉的哀叫。 傅妍把大衣拢紧,妆容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疑惑:“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陈婧终于恢复了她高中时那种高傲的锐气,逐渐向傅妍竖起了玫瑰花的花刺,“杨新月的死,跟你有关吧。我应该叫你傅妍,还是该叫你,傅妍的恶意呢?” “我听不懂?”傅妍懵然向后退,陈婧在她眼中如一只洪水猛兽。 “你听不懂?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占据傅妍的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