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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摇头,“我记得你们寺里的住持并不是这一位,我六月份来过一次。”

    小和尚偏头想了想:“你说的是玄重大师吗?大师七月份已经圆寂了,现在寺里的住持是清远大师。”

    吴梓一颗心如坠冰里,本来抱着希望来到碧山寺,小和尚这番话,竟好像吹灭了他能看到的唯一的光亮一般。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那只救了自己的猫仙。

    小和尚也看到吴梓的脸色很是不对,有些犹豫的问道:“施主……你是有什么急事要找玄重大师吗?”

    吴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和尚被他这个样子逗笑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突然又想起了这是在大雄宝殿里,立马收起了面上的笑容,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施主有什么事,找清远大师也是可以的。”

    沈越蹲在墙角,看着吴梓跟一个小和尚在说些什么,突然又转头望向自己,沈越很灵性地绕到墙根下,听完了对话,心里拧了个疙瘩。

    玄重大师圆寂了,那吴梓的事情,应该怎么办呢?

    吴梓心乱如麻,听到小和尚这样说,勉强回他道:“那……能带我去见一下清远大师吗?”

    小和尚一口答应了下来,领着吴梓绕过一排念经的居士,来到了碧山寺现任住持面前,清远大师年纪大概在70岁左右,垂目诵经,仿佛并未看见吴梓,小和尚把吴梓带到了,自觉使命已经完成,对吴梓行了个礼就走掉了。

    吴梓环顾四周,在佛堂一片寂静肃穆中,颤生生地开口:“大师……我……有事求教。”

    清远睁开了眼睛,声音如同目光一样澄定,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阿弥陀佛,施主直说便是。”

    吴梓想了一下,把玄重大师送给自己的玉佩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递给清远大师,“这是玄重大师圆寂前送给我的东西,现在……我有事求救。”

    清远大师捻了捻手上的念珠,接过玉佩,仔细瞧了一会道:“这玉佩确实是玄重大师生前所持,施主,这玉佩可否接触过邪祟之物?”

    吴梓闻言赶紧点头:“是……而且……”

    “而且那邪祟还缠上你了对吗?”

    清远大师叹了口气,把玉佩还给吴梓,“若玄重大师尚在,他或许对这个有破解之法,然贫僧于驱邪除祟一道上并不精通,恐怕在此事上,无能为力了。”

    吴梓差点要哭出来了,“可是大师,那只鬼差点杀了我,难道佛门不是济世救人之地吗?”

    清远念了声佛,“佛门救人,也讲因果,施主你与这邪祟种下了因,才招惹到了今日的果啊,贫僧虽于此道不精通,但碧山寺佛光,可庇佑施主一时。”

    玉佩硌得掌心发痛,吴梓本以为此事没有回旋之地了,极度惶恐无助下,他脑袋被冲得一片空白,等清远这句话说过好一会后,他才反应过来:“大师!大师的意思是可以让我暂住在碧山寺?”

    清远又念了声佛,“我佛慈悲,贫僧还有一言,施主与那物的孽缘,还是早日解开为妙。”

    吴梓自然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住在这寺庙里,不过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供自己落脚,他已经很满足了,这几日来他都没有睡好,到了夜晚总是会做噩梦,醒来一身冷汗,月光撒在房间的地板上,恍惚间竟像是地板沁出了水。

    水……

    水……

    我与着邪祟种下了因,才招惹到了今日的果。

    那只鬼的脸,那张贴在玻璃上,肿胀变形的脸。

    记忆陡然回笼,吴梓终于记起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招惹到了这只鬼了。

    高考前的那个周末,与贺怀意一起出去吃饭,他在小南街护城河,发现了一个淹死的女人。

    是她吧,是她回来找自己了吧。

    吴梓痛苦地抱住头,他虽然一贯粗线条,但是面对这种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事情,还是会感到恐惧个绝望。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为什么要来找我!

    清远大师敲了一下面前的木鱼,将吴梓的思绪从混乱中拉了出来,“施主,勿惘勿嗔。”

    沈越看见吴梓脸色几度变幻,正想上去看个究竟,1号的声音很适时地插了进来,“主角也触发了寻找事件根源的任务,请宿主尽快配合完成任务。”

    他这次没抱怨1号的啰嗦,吴梓也触发了寻找事件根源的任务,看来不用他提醒,这个在他看来智商有点问题的主角还是知道自己是怎么惹上事的嘛,也不算没救。

    吴梓被清远的声音拉了回来,下意识地看向殿外的沈越,这只猫昨夜里救了自己,今日又在来的路上救了自己一次,每一次遇上那只鬼,都是他跟她接触得最久,他会知道得更多吗?

    还有,他为什么要几次三番地救自己呢?

    吴梓平时看样子大大咧咧的,但是只要反应过来了,心思还是很重的。

    他便这样揣着满肚子疑虑走向殿外,方才领自己进来的小和尚也凑了过来,看他脸色还是不好,装模作样地戳了戳他,也是没长大的孩子,放在空门里也是这样百无顾忌的心性:“施主要点祈福灯吗?一个20元,300元的祈福卡大师护持开光,可以保全家哦。”

    吴梓哪有心情听他说这些,只偏头对他说:“清远大师叫我最近住在碧山寺里。”

    小和尚楞了一下,随即开心地拉着吴梓往后山走,“清远大师叫你住寺里,真是太稀奇了,这碧山寺除了几位年纪大的居士不方便走动住寺里,还没有住过外人呢,对了,我叫虚静,你要不要点个祈福灯啊,20元一个。”

    吴梓一边被他拉着一边在心里吐槽,虚静这个法号起得真好,你确实挺闹腾的。

    虚静拖着吴梓走到一间禅房前,叮嘱他道:“我就住在这间禅房隔壁,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前殿还有事,先走了。”

    吴梓巴不得这个特会嘚吧嘚的和尚早点走,点点头把他送出去之后,沈越从窗户那边跳了进来。

    他能进佛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但是吴梓现在心里落了疑,不问清楚总觉得心里有疙瘩。

    沈越就蹲在他对面,也不说话,也不变成人,就静静地盯着他看。

    吴梓突然又不敢说话了。

    这只猫怎么感觉比那只鬼还吓人啊!

    沈越尾随他进了禅房,看他不说话,以为是吓傻了,转头用爪子把门合上,然后绕到吴梓背后去,“啪”的一声变成了人。

    吴梓刚想回头,沈越一脚踢在他背上,“把包里的衣服拿来,不准回头。”

    吴梓心里吐槽两个大佬爷们害羞啥啊,还矫情上了,手上还是很老实地把衣服递给了沈越。

    沈越两三下把衣服套上去,他觉得变成人就会裸全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