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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放松下来,挣扎着抿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禇峰拿着纱布推开门。一切都是安静的,悲伤也是。 他的越晞在哭。 “我不会忘记你,越晞。你给过的幸福一直在我心里闪耀。” —————————————————————————————————————————— 英国乡村小剧场 比利、姐姐和顾爷(姐姐=我) 放假前找了寄存公司寄存行李。打包完好几个大箱子需要称重。 比利:我们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把箱子吊起来挂到拉力秤上。 顾爷:emmmmm,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们包快递多下来的胶带,可以编成绳子吗? 比利&姐姐:顾爷…你听听这是人出的主意吗… 然后,我们还真的,一起大半夜编了一个多小时的胶带麻绳… 一边编还一边夸自己勤劳能干,艰苦朴素,想象力爆表… (愉快而脑残的笑声在整条街回响,估计那天晚上别人觉得我们就是三个神经病...) 然而令人窒息的是—— 顾爷:我突然想起来我有封箱带啊… ………… 姐姐:顾爷,你信不信,我上来就是一套素质三连!!! 作者有话要说: 彩蛋:比利和顾爷7.0 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简贞 ☆、慢慢 闵越晞醒过来的时候,禇峰已经走了。 左手被重新包扎过,背上也没有那么疼了,闵越晞撑着手臂爬起来。卧室里厚重的窗帘挡住了阳光,房间内还保持着夜晚的宁静,好像一座温暖的孤岛。 餐桌上放着她喜欢的白吐司,下面还压着禇峰写的纸条,说先去上班了。想起过去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同一张餐桌,手边微热的咖啡,柔软的白吐司,一起去出门上班的早晨,原来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这么值得羡慕的。 闵越晞从袋子里拎起一片吐司,金黄的表皮包裹着纯白细腻的内芯。她咬着吐司的一边向下扯,顺着细柔的组织撕下来,很有弹性,细细咀嚼的时候竟然透出了一丝隐约的咸味。 能尝出咸味的白吐司,很久都没有遇到过了;可又好像刚刚才尝过,和嘴唇上沾着的泪水如出一辙。咸咸的,好像失恋的味道。 撕完手里的吐司,闵越晞从包里取出那天禇峰留在云阁的材料和那页短稿。 她看着那封短信,从一段话慢慢变成几个长句,再从那些长句,慢慢割裂一个个独立的字。她看了很久,把纸翻到背面,又思考了很久才落笔。 “我祝福你们,也终于等到我来祝福你的这一天了。 我要你记得我,我相信你会做到的。 可你也不要记得太清晰,只要以后有人偶尔提起的时候,你记得有我的存在就足够了。 十年前的1月26日,上午10:02分,记得吗,其实是你在看着我,你好像看到我快要哭了,然后给了我一个鼓励的微笑。 虽然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既然你也把课间音乐的事告诉了我,那大家就都不要留下什么遗憾吧。 还记得吗?里面那个叫朱吟秋的炮灰,其实他才是我全文印象最深的人。又笨又心狠,我常常觉得那就是我。 虽然不想让你忘记我,可是也不要再爱我了。 比起当年我们的相遇,如今的我早已鄙陋不堪。你爱过从前的我,我真的好高兴。所以如果你说你还爱现在的我,那就是盲目的。既是对过去的我的否定,也是对你对我的爱的否定。 不过你确实说得很对,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是最了解我的人了。 你看到的,感受到的,就是最真实的我。 我们认识十年了,我们不是差了一点,而是在反反复复的不甘心之后,依然差了那么一点。 所以既然如此,就不要勉强了。 你曾经问我,对我来说爱情是什么。或许这个问题,我到今天也依旧没有想明白吧。 去过我们没有彼此的生活吧。和三年前一样,是我真的不该浪费你的时间了。 其实在这十个月的重逢里,我们终究也没有能改变什么。 见信如晤。——越晞” 闵越晞揭下禇峰留下的便签纸,把它贴在了凌霄花的笔记本里,她早该拿走的陈旧而腐烂的记忆。 从这里走出去,也许就再也没有见面的理由了。 工作日的上午,拥挤的地铁站暂时卸下了忙绿,报站的女声机械得间歇响起。闵越晞看着地铁一站一站得接近东城,想着江义红大概是在家等着她的。曾经一夜辉煌的金澜已经结束了,现在江家的人都一样,简单粗暴点分类的话,都算是失业人员。 闵越晞提前摸到了钥匙,可最后还是按了门铃。看着来开门的阿姨,还不等闵越晞问,里面就传来了江义红的问话声。 室内没有开灯,阳光很好的日子。 江义红正在茶室的沙发上喝着咖啡。上午十点的阳光斜斜得照进来,褐色的沙发一半都沐浴在阳光里。 从前那个看见了“阳光不锈”的诗人,在看到“阳光不锈钢厨具”的时候,一定很失望吧。 “刚磨的咖啡,是你喜欢的豆子。” 江义红把咖啡杯递过来,闵越晞接过道了声谢。她想了很久,还是要回东城看一看。 “妈,现在家里怎么样?” 江义红端着咖啡,眯着眼看着窗外的阳光。还不刺眼。 初夏了,茶室的位置一般要上午十一点才能完全晒到太阳。江义红坐着的那半边沙发,刚好躲在了阴影里。 “家里你也不用担心。金澜虽然没了,妈平时也有做理财,家里的开销也过得去。倒是你外婆气倒了,现在病情不太乐观,在一院住院。” “那江义明呢?”金澜破产,江义明作为私人集团董事长承担无限连带责任,他现在应该是身无分文了。 “在家呆着吧。不过他那里也马上要拍卖了。”江义红放下手里空了的咖啡杯,“听说成天在家喝酒,一喝醉就打莺莺。你外婆跟我说了好几次了,说想要把莺莺接回来住。” 闵越晞的目光散漫得落在远处,只是静静得听着。 “越晞,其实我总觉得,我们江家对江莺莺和她母亲是有亏欠的。” 闵越晞看着她妈,她的眼神暗下来。从她进门开始,江义红的语气虽然不算热情,也说不上多责怪,她妈的意思闵越晞明白,意料之中,可就是不想接话,“那妈你的意思呢?” “妈想听听你的意思,”这一个月来,江义红身上那种女强人的气息淡了些,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现在你才是户主了。” 当初为了担保的事情,家里的房屋地契和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