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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哪,你管不着!” 夏侯勇目光低沉,双手抚着他的脸,认真说:“那天……那天晚上强迫你是我不对,可是,我不是有意不告而别,因为……” 赵幽扭头,撇开目光冷言打断道:“我不想听!” 夏侯勇端着赵幽的下巴转过来说:“你必须听,大战在即,传令兵通知我……”赵幽不理夏侯勇,推开他站起来。 夏侯勇忍无可忍,一把拽住赵幽拉回到沙发上,说:“你既然埋怨我不解释,为什么又偏偏不愿意听我解释?” 赵幽眼中的哀痛一闪而过,他心里确实埋怨夏侯勇不告而别,可是,拖着一个残破的身体,他倒宁愿为这段感情留下一些遗憾,这样,至少面前这个人以后还能惦记着他。 赵幽狠狠心,拽起夏侯勇的衣领,利索地来个过肩摔。 砰—— 夏侯勇大脑一炸,看着天花板,喃喃问:“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又偏偏这么狠心,一个劲儿把我往外推?” 赵幽的心顿时跟着狠狠揪一下,他蹲下来一巴掌拍在夏侯勇的大脑门上 ,说:“谁给你的自信,言情剧看多了吧?” 他拍拍手,背起靠在沙发边的吉他包就往外走,错过桌案时又退回几步,凝视着桌子上的双耳小酒壶没有说话。 不知什么时候,夏侯勇站在赵幽的身后,把脸蹭在他的脖子上,嘴上的胡子带来一阵细密的刺感,让赵幽跟着打了个颤,这人悠悠地说:“这东西现在可是古董了,我估计怎么也得上亿,你知道吗?为了好好保护它我费了多大的劲?防震防挤压防碰撞还得用碱水洗,所有工资都搭上去,就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够再回来……看看……” 赵幽红着眼睛嘴硬道:“一个破瓶子而已,嫌麻烦可以扔掉。”他挣脱一下又要走。 夏侯勇堵住赵幽,把他抱在怀里说:“我舍不得。” 赵幽闷闷地问:“为什么上次见完后,你没有再找过我?” “我……我自己不敢去,而且,也不是没找,你们酒吧前段时间不是天天临检吗?你还被扣过一回局子……” 赵幽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启齿地说:“夏侯勇……” 夏侯勇“嘿嘿”一笑,再抱紧些:“好啦,你就别跟我计较了,我……”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幽封住嘴。 赵幽拽着他,直接推倒在沙发上。看着夏侯勇的眼睛,心中一个声音狂风肆虐:滚他妈的命长命短,先爽过再说! 第49章 血祭银鸾 漆黑的夜伴着窗外清冷的狗吠声,深秋的气温总是比身体本身的温度再冷上一些,蹒跚的步子一下又一下,鞋底蹭过地面的声音赫然盖过狗吠。 王德背着手看着面前五副画像,画像笔墨浓郁却泛着灰,最中间的一副比旁边四幅大出整整一圈,画上的将军手持战天戟,身披金色铠甲,裹着红色斗篷威风凛凛,旁边用魏体小字写着:北魏武安君,宋牧之。 王德瑟瑟索索跪下来,伸出右手的掌心,一团黑雾从手心中盘旋而出,向着最边上的画像飞去,黑雾融进最左侧张珣黑色小字的名字里。 “啊——” 一声惨叫划过,衬着窗外的狗叫声显得越发凄厉。等到字体的黑色渐渐退去,取而代之是一抹血色的猩红,血迹从字里一点一点往出渗,沿着笔画流下来。 一条人命带着灵魂就这么在他眼前消失,王德攥紧右手放到身侧,眼神中满是复杂的哀痛,下一刻,就因为笃定而平添几分宁静,他叩头落地,窝在地上迟迟没有站起来。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慕安轻笑一声,漠然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我倒好奇是后悔还是忏悔?” 王德颤抖地跪在地上,目视着宋牧之的画像,语色老迈,态度却十分坚决,说:“我的手上沾过无辜人的鲜血,妄为将军下臣,妄为宋家军,等到完成自己要做的事后,我自然会向将军请罪。” 慕安走近他,低声说:“怎么?心里难过了?不愿意的话你大可以就此放弃。放心,过不了今夜,你就会魂飞魄散,只是这一次,没人救得了你,还有……”他稍稍停顿,继续说,“你这副躯体的主人也会白死。” 王德站在原地,浑身僵硬着没有动。 “舍不得了?要我说……无用的礼义廉耻根本就是虚伪!”他走近王德,俯下身体凑近说,“是救你的兄弟,还是违背诺言、放过那些原本就背着血债的人,你自己选。” 王德抬头看着慕安,眼睛已布满血丝,脸上每一寸肌肉因为用力,一直在暗暗地撕扯,说:“你是个怪物,我和你不一样……” “哈哈哈……”慕安大笑一声,嘲弄地看着王德说,“你知不知道,夏侯勇一直以为是他自己轻敌才进的埋伏,五将带领的前锋营也是因此全军覆没。” “闭嘴……” 慕安仿佛没有听见,继续自说自话:“托你的福,让他活在愧疚里这么久,你说,有朝一日他知道真相,会不会放过你?” 王德快速起身,右手变为利爪带着幽幽蓝色,向慕安的脖颈冲去,慕安转身错过王德,再快速抽身击向他的后背,王德握紧拳头,再要出手,慕安已经掐在他的脖子上。 让一脸嘲弄,病态而苍白的笑容挤满整张脸,语调夸张更惹人讨厌,慢悠悠地说:“可怜呐!你们一个一个直到今天还在为一句战魂不灭而自欺欺人,活该生不好也死不了!” “你……”王德抓着慕安的胳膊支吾半天再说不出一句话。 慕安松手,王德应声倒地。他一步一步走到宋牧之的画像前,指腹就着画滑过宋牧之的脸庞,说:“我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才给你一个补偿折罪的机会,我可不想他有朝一日回来了,才发现这个世界全都变了样,毕竟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神。” 他放下手,转身看着地上的老者,说:“现在能活下来的,谁不是怪物?放心,时间久了,你自然就会习惯。” . 搬家公司的两个平头小哥,一个人推着一个大箱子进屋放在门口。老实讲,这还是头一次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要钱,他们在电话里问得清清楚楚:“多少东西?” 宋译答得利索:“两箱。” 结果搬家小哥到家一看,确实是“两箱”不是“两厢”。 他们开着大卡车,大模大样地进了风景如画的百年名校,偌大的敞篷后车厢载着两个箱子上车进入景泰苑——一个和搬家地点步行用不了二十分钟的高档小区。看到房子的一刹那,搬家小哥终于明白宋译找他们的原因,就四个字:任性有钱。 宋译倒是没说什么,爽快地掏钱送走两位小哥,然后满意地给李昭凌发条信息,正式通知他:看在你往日尽心服侍的份上,宋大少爷允许你搬进豪宅,开始被包|养的mi烂生活。 李昭凌爽快地回一句:得令,五分钟后校门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