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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呢?!你回来了,她又去了哪里?!” “自然是,入了轮回。” 唐肃面上狰狞顿现,凌霜剑带着疯狂的暴怒向谢成韫扫去。 谢成韫举剑一挡,然而,手中之剑太过普通,不敌凌霜剑气,断成两截。 唐肃扫视一周,将另一名守卫手中的剑也砍成了两截。 “谢成韫,没有剑,我看你要如何了结!” 谢成韫平静地看着他,面上露出一丝怜悯,将手中的断剑一扔。运气,真气凝于掌心,从指尖逼出,空空的右手幻化出一把由真气凝成的剑。 “无相剑!你竟然练成了无相剑!”唐肃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谢成韫一言不发,执剑直指唐肃命门,招招狠绝。 唐肃被她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剩招架之功,连连退避。情急之下,忽然向瘫倒在地的天亥掠去,五指张开,扼住天亥的喉部,把他提了起来。 “谢成韫,你再动,我杀了他!” 谢成韫毫不犹豫,无相剑的剑风扫向天亥的后脑勺,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将蒙住天亥眼睛的布条割断,连天亥的一根头发丝都未曾伤到。 布条掉落的瞬间,唐肃对上了天亥的眼眸…… 待到恢复神识,唐肃发现自己正立在已化成一片废墟的谢宅之中,凌霜剑仍在他手中。 谢成韫站在他对面不远处。 朔风猎猎,吹起了一地的烟灰,迷乱了人眼。夜色下,她穿着一袭飘逸至极的衣裙,长发与裙摆随风飞舞,自成一派、不可言说的好光景。 不属于他的好光景。 他想,他是真的爱极了她的,不然,为何会对这一道光景念念不舍,以至于重来一世也是为的得到她。他不懂,为何他明明计划周全,部署细致,到头来却仍旧是一场空。他仰头,望着深邃无际的夜空,苍天凉薄。得不到眷顾的人,命中注定会输。 但,纵然是输,也要输得体面! 他目露狠戾,凌霜剑一挽,向她刺了过去。 被她避开,反手一剑,刺在他肩部,上次被獠牙戳中的伤口上。 “第一剑,是为宋姐姐和我师父。” 他顿了顿,举剑再刺。 无相剑向他执剑的手扫去,手腕一阵刺痛,凌霜剑哐当落地,溅起轻微的烟尘。 “第二剑,是为阿今。” 她未作停歇,剑风向下一扫,横过他的双膝,又是一阵钻心的疼,他猛地跪倒在地,双膝被灰烬中的残渣戳破。 “第三剑,是为谢家满门无辜的亡魂。” 他跪倒在地,背挺得笔直,用阴鸷的笑迎接她一步一步的走来。想让他跪着给这些人谢罪?他偏不低头。 为了她,杀了这么多人。后悔么?不。 睁大了双眼,看着她手中那道剑气以不可阻挡之势向自己飞来,随之而来的,是颈部的剧痛,有什么从他的颈部喷了出来。 这么狠,她是恨极了他啊。 也好,那就就让她恨着罢,总好过忘了他。 “最后一剑,是为我。” 头越来越重,渐渐支撑不住,一寸寸往下低。 弥留中,他仿佛听到了他的小阿韫在远处唤他,娇娇糯糯的可人意,“肃哥哥,我好想你呀。” 头一耷,闭了眼。 ☆、第86章 (八十六) 谢成韫带着天亥赶到天墉城时,唐楼已不在城内,携着从五个孩子后背上临摹下来的道术洞址图,孤身一人去了九嶷山。 情势紧迫,他要在四十多天的时间内,修会常人可能要用上一辈子才能参透了悟的道术。 夙迟尔趴在用来浸泡谢初今身体的大药桶边沿,两页秀气的娥眉几乎拧成了一堆,“初今哥哥,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乖乖的,不能烂掉,知不知道?” 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谢初今的手臂,泡了几日,他的身体已不似最初那样僵硬,被她一戳,立马凹了个小坑,陷在那儿,弹不回来了。吓得她好一阵揉搓,那陷下去的小坑才又慢慢弹了回来。 拍拍胸口,呼出一大口气,幸好初今哥哥甚么都不知道,不然一定会跳起来揍她一顿!欸?呸呸呸,甚么幸好他不知道!他若是真能被气得跳起来,揍她多少顿都好啊…… 于此,老鬼倒是丝毫也不担心的,一边给药桶内添加药材,一边不以为意道:“小友学什么都快,老头子敢打赌,最多一个月,他便能出师,打道回府了。”瞥了谢成韫一眼,目中闪过一抹忧色,他不担心小友能否学成,他担心的另有他事。 小友刻意隐瞒,对天谴一事只字不提,这姑娘至今仍然被蒙在鼓里,傻乎乎地以为逆天改命便是施个道术、做个道场这么简单。殊不知,天意岂容违逆?一介凡人,又如何争得过上天?天道无情,你从老天爷手中抢了甚么,就得还回去甚么。 他是没想到,似小友这般风流惜命之人,竟然有朝一日也会如飞蛾,奋不顾身地扑向火海,只为成全意中之人。 情到深处,难自禁;情到深处,人自痴。那日,这姑娘一双流着血泪的双眸,别说是小友,就连他,见了也是万分不忍。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落在小友眼中,该是怎样的心疼与不舍。 谢成韫不语,只是安静地看着被浸泡在药水中的谢初今。 他紧闭着双目,神情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乖得不得了。发髻梳得整整齐齐,是夙迟尔的功劳。老鬼的缝合手艺无可挑剔,他的脖子上只能看到一圈细细的疤痕。只不过,阿今素来爱臭美,即便是这细细的一圈疤痕,定然也是忍不了的。 其实,这又算得了甚么呢?活着才更重要啊。 她想,若阿今因此而炸毛,到那时,她就摆出长辈的威严,教训他要知足。虽然,她在阿今面前,从来就没有过威严。以后,可能也再不会有了。 “宫主。” 站在门外的侍从恭敬地唤了一声。 紧接着,有人走了进来,步伐轻缓,在谢成韫身后驻足。 听到夙迟尔叫了声“娘”。 “谢姑娘。”来人唤道,声音轻柔,是苏又眠。 谢成韫转身,对上苏又眠的一张愁容,愁容之上是一双写满担忧的眼眸。 “谢姑娘,令侄可还好?”苏又眠看了看泡在药桶中的谢初今,关切地问道。 谢成韫淡淡一笑,都这样了,还用问么? “宫主找我有事?”她不答反问。 有些人,面和心善,温柔体贴,但她就是喜欢不起来,比如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