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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如何?” “用完了,正如公子所说,内力已固。” 唐楼问道:“之前在剑会上,我曾暗中观察,姑娘在打斗的过程中,愣怔两次,却是何故?” “我也不知,突然之间觉得头部发紧,脑中一片空白。” “此种情形,以前可曾出现过?” 谢成韫摇了摇头。 “这倒是与道教的勾魂术有些像。” “公子对道术也有研究?”谢成韫讶道,她对他,真可谓是知之甚少。 唐楼笑了笑,解释道:“我有一位忘年交,曾是道门中人,以前听他提过。待我下回见到他,再问个详细,看看姑娘这情形究竟是如何回事。” 谢成韫其实很想拒绝,她不明白,明明说好的再无瓜葛,再不相见,为何会演变成现下的形势。他的笑容真诚,言辞恳切,她若拒绝,便是不知好歹,她素来不喜欢这样的人。 哎,怎么就躲不开呢? 她眼底的纠结,看在唐楼的眼中,一览无余。 再果敢,再强大,也不过是个容易心软的傻姑娘。这么好的姑娘,他怎么就没早点发现呢? 既然被他发现,从今往后,就是他的了。 这一次,他不会再错过。 ☆、第58章 (五十八) 谢初今与夙迟尔携着宋晚一路往回逃。 自小山剑会上听得真相之后,宋晚便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如同行尸走肉,没了一点逃生的意志,给逃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宋晚带到海棠林。 满林子的海棠花早已凋谢一空,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张牙舞爪,纵横交错成网,织出一林的孤凉。 谢初今在海棠林边缘停下脚步,先是对夙迟尔道了声谢,其后委婉言道:“寒舍多有不便,就不请姑娘进去了。可否报上芳名,改日再来言谢?” 夙迟尔没心没肺地甜甜一笑,爽气道:“大叔,您太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江湖儿女的本分,谢就不必啦!我叫夙迟尔,夙愿的夙,迟来的迟。因为我比预料的晚了半个多月才出生,我爹爹等得不耐烦了,所以给我取名叫迟尔。” 谢初今拱了拱手,“在下谢初今,夙姑娘,我有数了。那么,就此别过,告辞!” “嗯嗯嗯!”夙迟尔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大叔,你快点带着这位姐姐回去罢,我看她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谢初今一看,宋晚手捧住小腹,脸色惨白,眉头紧紧皱起,慌忙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往海棠林内跑。 夙迟尔目送谢初今冲入林中,忽然脸色一变,“哎呀,糟了!”拔脚就追着谢初今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大喊,“大叔,等等我,等等我呀!” 谢初今一回头,皱眉道:“你怎么跟来了?” 夙迟尔耷拉着脑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大叔,我,我不记得回去的路了……我同我阿姐也走散了,我……” 事态紧急,谢初今没空多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手一挥,“算了算了!你先跟我走!” “嗳!大叔,你真是个好人!”夙迟尔欢欢喜喜地跟了上去。 竹楼内,此时的氛围却颇有些微妙。 这两人已是闲坐了好些时候。 一个似做客般拘谨不自在;一个气定神闲,倒像是此处真正的主人。 谢成韫懵懵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不想开口,因为她实在看不懂他,更不明白他到底想做甚么。 他手上端着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瓷杯,时不时悠闲自若地抿上一口,看上去很是愉悦,仿佛喝的是馥郁名茶,玉露琼浆。 其实,那就是一杯凉白开而已…… 就在不久前,她为了化解尴尬问了他一句要不要喝杯茶,她不过随口一问,本以为他会推辞,没想到,他竟然说要。她只好起身,倒了杯凉开水给他。 他对这些一向挑剔非常,茶从来只喝自己煮的。 她不会傻到以为,这是因为她的缘故。 人往往会在受过一次伤害之后,变得脆弱易折,犹豫踟蹰,不敢轻信,不敢贸然往前迈出一步。 谢成韫自己也摸不清,她现在面对他时,到底是何种心情。可以肯定的是,她再也没了起初刚刚找到他时那种不顾一切想要靠近他的渴望,再不会在被他凝望时心跳加速。 本已将心化止水,不愿复起波澜。 她只想他快些离开。 楼外传来动静,湖面响起踏水声。 谢成韫一下子松了口气,第一时间冲出房门。 唐楼也跟了出去。 谢初今抱着宋晚跃上竹楼,径直进了宋晚的房间,手忙脚乱将人放在床上。 宋晚面色痛苦,双手紧紧捂住腹部。 “阿今,宋姐姐这是怎么了?”谢成韫慌道。 “我也不知道,本来好好的,忽然就这样了。”谢初今抹了把汗。 “我看看。”唐楼走到床前,一撩袍,坐在床沿,伸手搭在宋晚的脉搏上,仔细探了一会儿,点了她身上的几处穴道,见宋晚缓缓闭上眼,这才道,“情绪起伏过于激烈,又郁结于心,动了胎气。” “要不要紧?”谢成韫担忧道。 唐楼看了她一眼,温声安抚道:“别怕,没有大碍。我写一张方子,你马上让人去抓药,给她服下。” 听了他的话,谢成韫稍微安下心来,心跳也没那么快了。 谢初今赶紧去取了纸笔来,铺在桌上。 唐楼快速写好药方,交给谢成韫。 谢成韫唤来天寅,吩咐他去抓药,同时打听虚若的消息。 对于虚若,她倒是不太担心,也笃定他不会有性命之忧。若说此前她还浑然不觉,那么,经过小山剑会的两次失神以及接踵而来的又一次梦魇,她不得不猜测,唐肃从中动过手脚。放过她,不是他的风格。只是,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身体里面的另一个灵魂又是怎么回事?若这一切都是唐肃布的局,那么,他的目的应该是自己。虚若,只是唐肃抓她的一个诱饵,现在鱼逃走了,诱饵还有用。 她担心的是宋晚。 宋晚的表情渐渐平和下来,安安静静地睡着了。在唐楼的示意下,一干人从宋晚房中退了出去,谢成韫轻轻将门掩上。 谢初今又抹了把汗,心定了不少,关注点终于转移到唐楼身上,“小白脸,你怎么又来了?” 谢成韫解释道:“阿今,唐公子是为了救我,若不是唐公子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