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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过的手,这哪里是手,分明是一把铁钳!力气如此之大,也不知这假脸之下生的是如何威猛的一张面容。 她听话地站定,眼眨了眨,一副“我懂的”表情,“你……也想洗?可……可是,你身上很……很干净,不必……不必洗了。” 唐楼不理会她,走向水潭边的草丛。谢成韫呆了呆,晃晃悠悠地跟了上去。走近之后一看,一尺高的草丛中躺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具尸体,肢体零零散散铺开,肉几乎被野兽和猛禽啃食殆尽,露出森森白骨。尸体旁边散落着一些衣裳,还有一把剑,这衣服看上去有些眼熟,谢成韫舌头打着结,结结巴巴道:“是……是何峰。” 唐楼点头道:“看样子是。”将剑捡起,看了一眼,“看来,谢家的安宁日子要到头了。” “怎……怎么这么说?” “他们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什……什么不该惹的人?他是谁?” “你自己看。”唐楼把剑扔给谢成韫。 谢成韫眼一花,差点没接住。接过之后,瞪大双眼盯着剑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名堂来。一把普普通通的剑,除了剑身近柄处饰有北斗七星纹,并没有特殊之处,迷离的双眼又开始闪烁起来,“这把剑很……很厉害?” “这把剑名为七星剑,是何涛的佩剑。” “何涛又是何人?” “看你剑术出神入化,剑会之上出尽风头,没想到原来见识这般浅薄。” 见他面色带谑地说出这句话,谢成韫的心里有些不好受,又有些生气,伤心地看着他,“曾经……曾经有一个人,他……他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阿韫……阿韫只管一心一意练剑,不……不必理会世间……这些琐事,交给我就好。” 她眼神闪了闪,仿佛又回到那一日,他双眼灼灼,对她信誓旦旦:“我来做你的眼睛,你的耳朵,你的嘴,你看不见的我替你去看,你不想听的我替你去听,你不愿说的我替你去说。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可她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她说:“唐楼,你可真是无聊透顶。” “是吗?”唐楼笑了笑,“这人可真是够无聊的。” “你不要这样说他!”她大声道。 唐楼收起笑,“我看你醉得不轻,你我不过萍水相逢,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就此别过,你随意。”足尖一点便要施展轻功。 “唐楼!” 唐楼一顿,细长的双眸骤然缩紧,缓缓转身,“你叫我什么?” “你……你不要走,你走了,我就再也……再也找不到你了。” 唐楼走近她,眸中连客套疏离的笑意也消失不见,再次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唐楼,我不想杀你了。” ☆、第22章 (二十二) 唐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顷刻间脑中万念翻腾。他此前从未涉足蜀中,更别提崭露名号,她却轻轻松松叫出了他的名字。眼前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谁?是敌还是友? 初见时,她勇谋双全、英姿脱洒,从登徒子手中将苏愫酥救下,只不过那时他在屋顶之上辨不分明,不知她是女儿身。再见时,近身闻到她身上的女儿香,才恍然大悟,这正义凛然、技慑群容的年轻侠士原来是女子。对于这样的女子,唐楼素来是欣赏的,只不过…… 他朝前迈出一步,逼近她,“想杀我?” “你漏……漏了一个不字。”她后退一步。 他继续向前,“我和你有仇?” 她只得又退一步,“没有。” “你知道我是谁?”他步步紧逼。 “我……” 扑通一声,谢成韫退无可退,脚下一滑,仰面跌进了水潭,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她呛了几口水,透骨的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像细细密密的针刺入她体内。很快,她缓过神来,在水中阖上双眸,任凉意将炙烤着她的赤焰一寸寸浇灭。意识逐渐清晰起来,如鱼得水,慢慢的脑海之中一片清明,她一把扯下脸上的累赘,放任自己的身体慢慢往下沉,满身的污垢被涤荡一清。潭水之中慢慢没有了动静,只剩下那挂瀑布的潺潺流水声。 唐楼盯着水潭,幽深的眸子中映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如同另一汪碧潭。 一息,两息,三息……不知过去了几息,潭中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唐楼勾了勾唇,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身后再次响起水花四溅声,他转过身,看到她从水中浮出,出水的刹那,犹如水中绽开的一朵绝世清莲,妍姿艳质华而不妖。 他眸中有意外闪过,呵,倒是看走了眼。 谢成韫半浮在水中,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剔透晶莹的水珠从她冰玉般的脸颊上滑落。她迷惑的看着他,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声如珠玉,游鱼出听,宛如百年陈酿引人沉醉。 唐楼挑眉道:“你不记得了?” 谢成韫点头,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昏倒之前,不明白为什么一睁开眼竟然沉在潭中,“发生了什么?巨蟒呢?鲜竹酿呢?” “我救了你,杀了巨蟒,鲜竹酿被我们两人喝了。” 他以为她会惊讶,没想到她面上没起半分波澜,反而问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鲜竹酿的味道如何?” “很好。”他如实答道。 谢成韫顿时莞尔,一张芙蓉玉面美得足可入画,“那就好,没白来这一趟。”她从水中一跃而起,踏着水波掠向岸边,被水浸湿过的衣裳勾勒出一副无可挑剔的身形。 可是,即便她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幅赏心悦目的模样,唐楼也没打算放过她,“姑娘认识我?” 谢成韫一愣。 “姑娘既然叫我唐楼,应当知道我是谁,但我与姑娘此前从未谋面,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谢成韫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必定是在醉酒的时候说错了话。她抿了抿唇,用手拨了拨湿漉漉的长发,露出耳际白得晃眼的肌肤,“如果我说,你的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信是不信?” “你说呢?” “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打赢我。” 唐楼眯起双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姑娘,你可知你这种行为叫做什么?” “叫什么?” “恃强凌弱。” 谢成韫扑哧一笑,“我是不是恃强凌弱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公子和我要如何出这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