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佛堂春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5

分卷阅读315

    ,他专心致志,全然不知她正偷窥他,迟疑片刻,起身要走过去。

    “郡主。”冷不防身后传来喊声。

    宋箬溪回首看去,是庹焰,眉尖微动,欠身道:“世子。”

    “郡主能平安回来,雒淇公子居功不少,郡主可想好如何报答他没有?”庹焰勾唇笑道。

    宋箬溪眸光一闪,微微抬起下巴,道:“护送本宫平安抵达登瀛城,是你和他的职责所在。他救回本宫,是将功赎罪。”

    “郡主可知是谁派人来掳走郡主的?”

    “世子是让本宫亲自去追查贼人吗?那皇上派世子来是做什么的?若世子这般无用,本宫可派人送书函给本宫的外祖父,请他老人家奏明皇上,让世子折返回京,免得有损闽国国威。”宋箬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庹焰看着她的背影,眸色阴冷。

    “噗”一声轻响。

    庹焰双腿一麻,跪了下去。

    “我不介意送一具尸体回诚晋候府。”

    听到声音,庹焰抬头看去,上官墨询站在不远处,眼神像箭一般冷锐犀利,透着森冷的杀气。

    “你敢。”庹焰色厉内荏。

    “没什么我不敢的。”上官墨询转身离开。

    庹焰跪在地上,动也没法动,直到他的小厮来扶他起来。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船行河中琐事多

    十月初二,送亲的队伍抵达了大渡河畔的金川,明日将在此处上船,航行七天六夜,于曲沃上岸,穿过紫金山,就到了登瀛城所辖的沥州,过汶州,常州,就到登瀛城。

    在金川留宿一夜,此日清晨,一行人到码头上船,上官墨询、庹焰和宋箬溪坐在第一艘船,谢侍郎和张少卿带着宋箬溪乘坐的马车以及她的嫁妆上了第二艘船。

    两艘船都是五层大船,顶层的大小厅室都是给饮酒作乐赏景用的。上官墨询和庹焰住在第二层,第三层的前舱是个极宽敞的前厅,绕过那架雕花屏风,里面是内室,内室里摆着一张罗汉床,一张圆桌和四张玫瑰椅,穿过内室是细长的通道,在通道两旁各有五间房,左侧第二间房,就是宋箬溪住的。护卫们分住在第二和三层的后舱,船工船娘们住在第四层,最底层土石压仓。

    谢侍郎和张少卿住第二艘船的第二层,第三层把舱房的隔板折下来了些,放宋箬溪乘坐的那马车以及行李和嫁妆,船工船娘们住在第四层,最底层土石压仓。

    房间布置精美舒适,用珠帘隔出了里外两间,外间摆着小巧的梳妆台、小方桌、两张圆墩和软榻,里间摆着床和方橱柜。

    两艘船缓缓离开了岸边,因船体过大,即便是顺风顺水,速度也不快,远没有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境界。宋箬溪坐在前厅内隔着纱帘,看外面的风景,不愿扰民,就没有派人清理河道,河面上的渔船商船来来往往,十分热闹繁忙。

    午后,刮起了大风,河面上因风起浪,一波波地打过来,摇的船晃不停,宋箬溪双脚发飘,站立不稳,头晕目眩,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还是难受的厉害,胸口闷闷的,脸色苍白。

    蚕娘心急,去找上官墨询,“上官少爷,姑娘晕船晕得厉害,可有什么止晕的药?”

    “你帮她按鸠尾穴,能止晕。”上官墨询微皱眉,眸底忧色一闪而过,“若是不行,再喝药。”

    蚕娘依言行事。

    一试之后,宋箬溪觉得尚可,没那么晕了,众人这才放心。

    申时又下了场大雨,到黄昏才停,船停在了铜川的码头上,风平浪静,宋箬溪精神好转,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观赏四周的景色。夕阳余晖印在河面上,形成一丝闪烁的金斑。

    有几个渔民坐着小渔船,在用鸬鹚在抓鱼,鸬鹚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再钻出水面时,嘴巴里就叼着小鱼。码头的另一边有船工在搬运货物下船,嘴里呼喊的号子起起落落,干劲十足,宋箬溪听得有趣,朝那边走近了些。

    “姑娘,小心,别跌下去。”青荷拉住她的衣袖,面红耳赤地道。

    宋箬溪笑问道:“你脸怎么了?象红布似的。”再看香绣也是如此。

    “没事,没事。”青荷低着头,连耳根都红了。

    “姑娘还是进去吧!”香绣羞涩地道。

    宋箬溪眸光一转,看到了那些赤膊上阵的船工,知道她们是不好意思,笑道:“好,我们进去。”

    转身,宋箬溪就看到上面有紫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脸上的笑微敛,眸色黯淡。

    夜间的晚风带着水气,十分的寒冷,蚕娘怕宋箬溪受寒,把手炉翻出来,给她揣着。

    “蚕娘,这也太夸张了吧!”宋箬溪不肯要。

    “姑娘的小日子就快到了,注意点好。”蚕娘坚持己见。

    宋箬溪难违她的好意,只得在十月初就揣上了手炉。

    次日清晨,船再次航行,上官墨询和宋箬溪隔着一层船板,近在咫尺,却似远隔天涯。

    船在河中又行了一日,到黄昏时,到了平川,靠岸落下风帆和锚。用过晚饭后,宋箬溪沐浴更衣,披散着头发靠在榻上,手执一本杂记,随意地翻看着,突听到船外有人弹琴吟唱,“浮生若梦多遗憾,独醉独饮少圆满。俗规道道似藩篱,禁锢红尘几许痴?曲终人散空愁暮,繁华落尽缈轻烟。情一殇,梦一场,皆是镜花水月,终虚枉!”

    听到俗规道道似藩篱,禁锢红尘几许痴?宋箬溪心中一悸,放下书,侧耳聆听,待曲终,道:“香绣去问问是谁在唱曲。”

    “可是吵着姑娘看书了?”香绣问道。

    “没有,是她唱的很好听,想请她过来唱给我听。”宋箬溪浅笑道。

    “好,奴婢这就去。”香绣放下手中的绣棚,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香绣回来了,禀报道:“姑娘,是旁边小船上一个歌女在唱曲,雒淇公子说,姑娘要听什么曲,只管传话过去让她唱,不能让她上船。”

    宋箬溪知道上官墨询是为了她的安全,想了一下,道:“让她唱她拿手的曲子好了。”

    香绣出去告诉上官墨询。

    上官墨询就命那歌女吟唱起来。

    “奴本是明珠擎掌,怎生的流落平康?对人前乔做作娇模样,背地里泪千行。三春南国怜飘荡,一事东风没主张,添悲怆。那里有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