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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 韩燕转过身，“什么？” 刚问完韩燕就意识到了陈夏在说什么。 陈夏起身时顺手把掉在地板上的一直黑笔捡起来扔桌上，他朝着韩燕走来。 伸手。 韩燕心里一颤。 陈夏垂下眼皮看了她一眼，摸到了她身后的门的把手。 “衣服记得还我。”那声音仿佛是从很近的地方传来，贴着耳畔。 但事实不是，她后背微凉。 说完，他擦肩而过，拉开门走了。 杜英杰出来时饭桌上没有韩燕的影子，尽管处理完污秽，又用风筒吹干后才穿上，杜英杰还是觉得膈应，总感觉那股子酱油的味道始终在鼻腔里挥之不去。 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胸腔里都是火气，看到桌上的茶杯，顺手捞起往嘴里灌了两口。 没过半分钟，杜英杰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准备摸手机给韩燕打电话时迎面走来一个服务生，“你好先生，韩小姐说她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了，韩小姐让我替她转达一下，很抱歉。” 杜英杰愣了愣，大声骂了句脏话，起身大步往外走。 “先生，您还没买单！” 后街来往的电瓶车挺多的，有小部分是进来送外卖的，巷子里本也没多宽敞，人来人往的，有些嘈杂。 陈夏坐在外面抽烟，隔壁张大爷喊他下象棋，店里的客人这个点也走的差不多了，陈夏没拒绝，搬了小板凳去过去，等张大爷把棋谱摊开，他摆好。 开局没两分钟，陈夏输了棋。 张大爷看他一眼，“脸色臭。” 陈夏被燃到头的烟头烫了一下，他缩了缩手，把烟头扔地上捻灭，说没有。 张大爷冷哼一声，显然不信。 这棋开了没过一分钟，张大爷在身后捞了自己的拐杖往陈夏小腿上敲了一下，“马走日象走田，走反了！你这脑子今天怎么这么不灵光！” 陈夏揉了揉自己的小腿，把棋走对，答：“羊肉吃多了。” 张大爷冷哼一声，“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啊，开口满嘴都是浑话！” 陈夏乐了，他还想抽根烟，手还没摸到兜里小李贱兮兮的凑了上来。 “我刚跟踪了几百米，那孙子走路有点飘，我怕被发现，就跑回来了，小老板，我第一次做这么缺德的事，不会被发现吧？我好怕他会报警，到时候你可要为我做主，我做着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陈夏闻言瞥他一眼，才去摸烟，点上火，他眼睛微眯，“怕什么，店里有监控，他先给人小姑娘下药的，给他点教训应该的，伤不到他，他也不敢报警。” “可万一出事……” 陈夏盯着棋谱上的位置，答，“放心，两片死药死不了人，这又不是怕电影，你当那药威有多大呢，顶多会折磨他一个晚上睡不着觉。” 张大爷帅棋一落，在陈夏眼皮子底下吃掉了他帅，“将军！” 陈夏又输了。 陈夏笑， “今儿个状态不好，张大爷咱改天再战，我这会脑子乱，想回去睡觉了。” “肝火太盛，小心上火，以后羊肉少吃。”张大爷在一旁告诫到。 陈夏点头，笑着说好。 韩燕前半夜一直没睡着，不知是白天睡太久还是被陈夏气的缘故。 如果是后者，韩燕觉得挺莫名其妙的，不明白自己凭什么要生气，可想想今天陈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韩燕忍不住气鼓鼓的翻了一个身。 还是气。 周一韩燕满课，一直上到下午六点最后一节课下课，韩燕回宿舍把陈夏的衣服包起来，去余生的宿舍找人，没见她的影子。 韩燕给她发消息，等了她一会，一直没见回应，她只好作罢，带着陈夏的衣服出了学校。 那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第22章 刚出校门头顶就轰隆隆响起了闷雷声, 韩燕的心脏撞的砰砰乱跳, 抬头往天上看，已经是傍晚，黑灰色的天暗下来，空气也闷沉沉的。 韩燕从来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 有时候几个月都不见得看翻看一眼手机右下角已经显示99 的短信箱里的天气消息。 那雨下的很快，还没等她有反应，大滴大滴的雨哗啦啦往头顶上落, 韩燕缩了缩脖子, 往回跑。 北城大学校门是明清仿古的实木大门，门楼很高，可以遮雨。 尽管夏日天气闷热，可那雨水打在身上还是带着些许的凉意。 看向天边，天边一道闪电闪过, 雷声发了狂似得在耳边咆哮, 韩燕被响雷吓得一惊，缩了缩脖子，手臂也起了鸡皮疙瘩。 雷阵雨一般来得急去的也快，韩燕往里站了站，想着一会等雨停下来了她再走, 可谁知这雨却下个没完没了，韩燕穿着高跟鞋，站着一动不动会很累，等到韩燕快要熬不住的时候, 身边站了一个人。 白川把滴滴哒哒还滴着水的雨伞收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韩燕扭过头看向白川，有些惊讶，她张了张嘴巴，又想起前几日两人发生的争执，她没有出声。 白川脸色依旧，也不在意她不理人，说，“雨可能还要下一会。”说着，他将伞递过去，“这个你拿着，你如果等不及要回去会淋湿的。” 韩燕肯定是不会接，白川似乎并不想多说，他把伞塞进她手里，转身冒雨往雨幕中走远了。 韩燕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那片黑云，更加心烦了。 那种感觉真的很微妙，明明只是过去送回件衣服，想到一会会碰到陈夏，想起他，韩燕心里已经密密麻麻的涌上来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种情绪压的她心烦气躁。 那个男人是真的很浑，说浑话做浑事。 想到昨天陈夏对自己的态度，韩燕冷哼一声，“浑蛋！” 雨停了。 韩燕拎着袋子向通往后街的小巷子走，韩燕今天穿了一双真皮鞋面的鞋子，刚下过雨的青石巷子里有坑坑洼洼的小水坑，真皮鞋子不能沾水，韩燕尽量避开绕过那些水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拐弯的时候看到地上井盖附近被挖开了地砖，周围地势低下去，刚刚暴雨急骤，那片地势上现在积洼形成了一滩雨水。 巷子路窄，跨不过去。 这是去找陈夏的一条必经之路，韩燕站在路边，犹豫许久，拿出手机在通话记录上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陈夏的手机号码。 拨了过去。 烧烤店有店员看管着，陈夏店里没有电视机，他又不喜欢盯着小小的手机屏幕看视频，于是跑去雷虎的店里看摔角节目。 雷虎一向对体育节目不感兴趣兴致缺缺，更何况是演出来的摔角表演赛。 他盯着屏幕直打哈欠，“这些人鼻子摔在地板上，不疼的啊，吃兴奋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