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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巧合,于是被他投身,成为整个与天地之战的大局之中,一枚最重要的棋子。 武陵道人乃是从北十一天星域而来,小星辰与小星辰之间有星桥连接,可是辅星与辅星之间,却没有星桥,所以要从北到东,必须通过这两个星域交界处的星桥过来。 方才武陵道人已经经过了交界处,直直地快速通过星桥。 进入东十一天之后,便能感觉到那种令他觉得压抑的气息。 东诗的星主虚影随着时间的快速流逝,而逐渐地变得明亮起来,那原本已经要隐没在星域边缘的线条,重新变得清晰而锋锐起来,充满了东诗以往给人的那种尖锐感觉。 这就是东诗,对于一切不信仰他的人,都存着无尽的敌意。 因为东诗是人,是混沌初开之后,七情六欲的化身,他本身便是七情六欲,所以但凡是人,不管是本身便是人,还是山石草木飞禽走兽修炼成人身,都要信仰人之道。若有人在东十一天星域之中修天道地道,便是与东诗作对。 整个三十三天星域,都是由人组成,无数人,不管修行的是哪一道,都脱不开七情六欲,除了佛修,但凡是修士,都能为东诗的日渐强大贡献出一份力。 东诗,乃是偷天换地之人。 在到达辅星的那一瞬,整个星域边缘的虚影,忽然之间大放光芒。 辅星之中有星图星盘,王座在星盘之上,只要唐时重新归于王座,那么属于自己的一切力量和信仰,便能完完全全地回归,东十一天星域,便将回归到最正常的状态去。 然而也是在这一刻,那身背斗笠的影子,快速地穿过星桥,一瞬间到了唐时的眼前来:受死! 武陵道人像是一道流星,撞向了唐时,而唐时不过是轻轻地伸手一按,武陵道人只如蝼蚁一样撞击在他掌心之中,又被他一手挥开! 蚍蜉撼树,不自量! 唐时冷笑一声,看向那武陵道人。 这便是世外桃源境之中的武陵道人,也是五柳先生本身。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唐时笔下的一个故事。 他能以笔画绿辞,便能以笔写武陵道人。 究其所以,不过是虚无之中诞生出的妖魔一般的存在,当初被这武陵道人所叛,而今他归来,先杀武陵道,再灭北伽罗! 武陵道人双眼已红,抬手便洒出一片光网,此乃捕鱼之网,以众生为鱼! 他妄图以此网,捕捉唐时! 而唐时不过摇头嗤笑,根本不将武陵道人放在眼中,右手手掌一抬,风月神笔一出,武陵道人已经色变:不可能!当初你败给星主,虫二宝鉴与风月神笔俱已损毁!假的!假 金光刺目,只轻轻地朝着那武陵道人眉心一点,他整个人便像是被水泼了的浓墨一样,散成了一团墨气,不复人形,武陵道人四字出现,又转眼消散成烟,被吸入风月神笔之中,消失不见。 不亲自来杀我,只派个武陵道人,只怕九回还不曾真正恢复 想起在枢隐星之中被自己毁去的那一面圆镜,唐时眼底神光闪烁。 在进入辅星之前,他回首一望站在星域尽头的自己,便是一笑。 万道青光从四面八方的星桥之上,汇聚而来,是这无数星域之中无数人的信仰之力,是他们心中不死不灭的东诗! 唐时无声长啸,已然化作一道流星,轰然**在辅星正中巨大的星盘之上! 巨大的星盘在整个辅星的最高处,缓缓转动,而唐时所化的那一道光,正好撞击入这星盘所属于东十一天星域辅星的位置,星图之上,这一颗星辰,也终于亮了起来! 星域尽头,勾勒出星主虚影的线条,终于流光闪烁,在霎时的明亮尖锐之后,竟然忽然变暗,并非熄灭,而是进入一种更加沉寂和圆融的状态。 那虚影,静静伫立在尽头,遥遥与北十一天星域的虚影相望。 吾归来之日,便是你身亡之时 ☆、大结局(中)顶天立地 枢隐星星桥既开,千百年困于星中不得登仙之修士,终于得出。 一时之间,枢隐星仙门频现,登仙修士远远多于众人之预期。 多少年来,因为星桥断裂无法登仙之修士,都将自己的修为压制损耗,或是重修,或是如北老一般多次折损,即将到达崩溃之边缘,幸而唐时开星桥之时机正好,于是万千修士终于有得成大道之机遇。 但凡登仙,便是无悔不归之路。 原本仙门旁边是没有这句话的,可自打星桥重开,这一句话似乎便已经传开了。 星桥仙路,无悔不归。 鬼修易清,超脱于仙佛妖魔四道之外,乃是在枢隐星之中比较冷僻的鬼修,多年前就已经达到了可以登仙的境界,只是苦于星桥断裂消失,所以与北藏一道压制了自己的修为重修。 即便是有他相助,蓝姬也没有能够扛过太久,北藏随时可以登仙,只是蓝姬寿数将尽,作为蓝姬的朋友,北藏与易清陪她到了最后。 登仙,与蓝姬已然无缘。 她只是已经尽了自己的心愿,有生之年总算是看到了星桥开,虽则再也无法踏足。 开仙门,易清回首这前尘往事,忽然觉得有些不堪。 多少年,多少修士,如今这仙门开,又有多少人夙愿得偿呢? 北藏从后面走过来,两个人一道登仙的情况在枢隐星太过罕见了。 这又过去百年,匆匆弹指之间,当初滞留在枢隐星的修士们,该走的也都走了。他们似乎是最后的两个了。 大荒之中风云依旧,只是当他们推开仙门的时候,有关于枢隐星的一切便流云一样远去了,再也不归来。 东海之畔,罪渊已经陨灭于无形,半轮月像是整个枢隐星的一道伤痕,纵贯大海南北,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地愈合。 罪渊之存在,原本便是因为半轮月和星桥断裂,星辰之内的罪力因为星桥不开而堆积于星辰之内,逐渐地累积,并且缓慢从海底爆发, 而在是非投身罪渊镇压之后,星桥不久便开,二者效力相加之下,罪力终于消减而去。 多年夙愿得偿,走在这星桥仙途上,我倒觉得登仙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北藏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明溪,似乎对什么都看开了。 可是易清说:三十三天对你我而言,又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目光放远,星桥很长,与巨大的星辰相比,也就是一条丝线,还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脚下的路途,金光闪烁,给人一种很奇怪的踏实的感觉。 一百零八年的时间,当真不算是很长,只是整个枢隐星的变化很大,北藏与易清的心境变化也很大。 至于脚下的星桥,百年如一,不曾有过任何转变。 曾记得当年拜访小自在天,走过下面的功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