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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机遇、天赋、勤奋,当真缺一不可的。 而整个大荒同等级修士之中,攻击力能与唐时媲美的,大约只有逆阁的修士了。 不过那还是在以前,唐时的修炼,自从进入出窍期之后,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了。 诗碑。 唐时想起来,便用那手指勾了一下挂在自己腰间的腰佩。 一根墨绿色的锦绳,穿了一枚石青色的方形小令牌模样的坠子,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出这两寸高、半寸宽的细长的小牌子,乃是石质,很有质感,中间穿了一个孔洞,被那墨绿色的绳子穿过去,挂在唐时的腰间。 这形似令牌的东西,与唐时那海岛上的石碑一模一样,只是大小有很大的区别。 这东西,还是唐时偶然之间才做出来的。 他在将诗文刻在石碑上之后,整个石碑便缩小,成了一块小小的令牌,落在唐时的掌心之中,唐时灵机一动,才将它穿起来,挂在腰间。 现在任是谁看到,也不会将它与什么厉害的法宝联系起来。 只有后世人,回想起如今唐时腰上挂着的这些东西,才会感叹诗碑三千,只被唐时随意挂在腰上,明明有毁天灭地之威,可唐时从来举重若轻。 是非体内的煞气,已经不大发作了。 他能用自己的佛力,将之镇压下来,只是偶尔不经意之间,还能瞧见几分痛苦之色。 唐时看到了也装作是没看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世界,唐时适当地保持与是非的距离,不过分插足到他的世界之中去,这样才是最好的相处距离。 他能用自己的理智,来分析哪个距离才是最好的,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起来了。 方才与是非又聊了一会儿这雪山的历史,他照样在言谈之间表现出了那种渊博知识。 这一种渊博,并非是刻意,即便是他说出来的只是寻常的话,也会给人这样的感觉。是非对这些事情,知之甚多。因为知道得多,所以眼界更加开阔,对同一件事情,他的看法可能跟唐时不同,甚至不大符合唐时的原则和哲学,可唐时不能反驳他。 换了旁人,知道这么多,若是跟唐时交谈,兴许便会让唐时觉得烦闷,可是非不会,一副谦恭态度,说什么都温和不带烟火气。即便他说出的话与你意见相左,对着这样的一张脸,却也生不出任何的气来了。 唐时跟是非之间说话,从来都跟那流淌的冰河一样,有流动的声音,不过很细微,整体的温度却是冷的。 这么说,这雪山果然是有古怪了。 唐时下了这样的一个结论,不过转瞬想起了被他收入墨戒之中的那道天阁印。有了天阁印,能控制十二阁所在的扇区,那么总阁的存在呢? 现在整个大荒基本都在冬闲大士的光环笼罩之下,什么事情都似乎与他有关。 这事情,多少有些意思,唐时暗暗地记下来了,之后却与是非重新启程。 他一路上都没停止过修炼,即便是走路也很少说话。 新出现的诗碑,很有意思,虽然修炼的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可至少出现了新的形态,那么就是一个新的台阶。 唐时很想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所以他从不停歇。 从雪山越过不过是一个时辰的事情,而后便直接从东山穿过,一路上因为速度太快,没碰见什么人。唐时对东山也没什么甘琼,只是在远远瞧见吹雪楼所在的方向的时候停了那么一刹他没想到的是,在他从小自在天回来的时候,吹雪楼便已经土崩瓦解了。 由尹吹雪一手打造起来的吹雪楼,只伴随着他的离开而消弭于世间。 来时轰轰烈烈,走时安安静静。 唐时不知应该说什么是非也不会说什么。 两个人站在那一片浩瀚的东海前面的时候,心底都平静极了。 从岸上到小自在天的距离太远,没到大乘期也不会那大挪移之术,不能横空直接飞渡东海。 是非只是折了一只芦苇,施展那一苇渡江之术,唐时很无耻地凑上去站在了他身后,顺风船啊顺风船 苇船而已,这一苇之舟相比起普通的船都要小,唐时就挨着是非站,因为速度不慢,那微微咸潮的海风将是非的僧袍吹了起来,唐时伸手抓住了,看到那袖袍上又干干净净的。 而在半个月之后,这一身月白色的僧袍,便换成了雪白的。 唐时闻见这袖袍之上千佛香的味道,浅浅淡淡,可是已经渗入了这衣服里,甚至进入是非的身体之中。常年燃香礼佛,自然要沾染这样的气息。 原本平静的心,在闻见这样令人静心的味道之后,本该更静,可唐时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有那种轻微心悸的感觉。 他的无情道已经到了第三层,即将突破第四层,兴许便是这个原因吧。 第三层,至情入眼而波澜不惊。 第四层,心无情而看万物无情天地无情。 后面还有两层,唐时看过之后觉得这无情道最终要达成的境界很类似于道家的太上忘情之境,不过现在没修炼到那一步,也就无从得知。 第三层,至情入眼,波澜不惊。即便是外人对他有再浓烈的感情,到他心底,知道了,也只是波澜不惊。 唐时现在就在这样的状态里,他觉得自己似乎又要突破了。 在突破了出窍期之后,精神力的等级似乎也是完全高了一等。 元婴可出窍,在关键的时候便多了保命的本事,不过元婴特别脆弱便是了。虽则在与人战斗的过程之中元婴出窍之后乃是无可奈何之举,并且非常脆弱,不过聊胜于无。 尹吹雪,便是没有到出窍期的 唐时想起来,忽地没忍住,叹了口气,他站在是非的背后,站得有些累了,便直接背靠着是非,打了个呵欠,看着背后飞快缩小的灵枢大陆的岸边,还有周围的小岛,逐渐地那视野便开始空阔辽远起来。 唐时靠着他,是非却一点也没动,稳稳地站在那里,唐时一点也不担心他会乱动导致自己掉下去,甚至根本没别的顾虑,瞌睡上来,站着便倚着是非睡了一会儿。 是非感觉到他靠着他,只轻微地一摇头,觉得这人实在是没有高等级修士的正经模样。 不过回头想想,唐时正经的时候的确不多,仿佛若是过于正经了便不是他本人一样。 唐时很少做梦,这一觉更是睡得格外安稳,不过醒过来之后只觉得脖子有些僵硬。 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清醒了一下,回头看到是非依旧是他睡过去之前那模样。不知为何,忽地那样一弯唇,唐时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脑袋歪过去,想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远远地,天隼浮岛的影子已经开始清晰,小自在天那边的群岛像是一块块影子,覆盖在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