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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明地想到,尹吹雪在四方台会输给了自己,似乎还有什么没有告诉他。 若是能安全脱出这青鸟仙宫,唐时会找到尹吹雪,问清楚当年的那些个自己好奇的事情。 左手虫二宝鉴,右手风月神笔。 在来到这枢隐星之前,应该是没有的。 为什么要用应该这个词呢?因为唐时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以前它们就隐藏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等到自己来了枢隐星之后才能看到。 一步一步走过去,便忽然之间看到了巨大的沟壑深渊,横亘在唐时的眼前! 从杏花烟雨,一瞬间变成万丈深渊! 若非是承受能力很强,唐时现在估计已经吓死在了这里了。 而在他背后,是非的影子,也推开了那一道门,进来看到那些人,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便进来了,站在那屏风前面,瞧见了那星图。 看唐时消失了,他才转过去,手指一搭,在方才唐时手指离开的地方点了一下。 唐时当初看到这星图的时候,内心受到很大的震动,可是非早就见过这星图。三十三天的星图,小自在天古已有之。是非脑海之中有小自在天九重藏经阁之中浩瀚的经卷,自然也有这一副星图。 只是这星图,跟他当初看到的,似乎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星辰与星辰之间并非是孤立的,每一颗星辰,本来至少会有一道光线连接着另一颗星辰,这乃是上界的星辰通道,名为星桥,相当于无数的驻地与驻地之间的道路。通过这些星桥,修士们可以穿梭于不同的星辰之间。 最小的那些星点,合起来被成为小三千世界,本不与上面的三十三星挂在一起,这二者之间有屏障,过了这一道屏障,便可以称之为飞升。 别的星点都有星桥连接到别的地方去,可是非看到了一些很特别的星辰,现在几乎是完全孤立在这个星图之中的。 最小的星点被称为小三千,别的三种合起来共三十三,于是称作三十三天。 一张星图,两个等级。 是非的手指,顺着那星图,便点在了其中一个孤立的、没有星桥的星点上。 那上面浮现出一个名字来:枢隐星。 是非也沉默了良久,唐时来的地方,总是有这许多奇怪的东西。 枢隐星没有星桥,出了所谓白日飞升之外,便没有任何的办法离开这里。 还记得当初从小荒十八境出来,唐时操纵着那令牌,载着众人脱出苦海无边境的时候,看到的那场面。枢隐星就在他们的脚下,小荒十八境分成十八个不同的颜色排列环绕在枢隐星的周围,看上去很是壮丽。可是他们在引力的作用下,还是往下**。 星桥,是看不到的。 是非的手指,终于缓缓地撤开了,又点向了别的几个星点这些星点,无一例外,都是没有星桥与外面连接的。 破镜星,海泉星,天玑星,蕴观星 这些星辰,像是棋子一样散落在整个星图上,是非数了一下,约莫有三十几个。 可是他看的星图上,这些地方都是有星桥的。 他看到的星图,刻录于太古时期,这一张呢?到底哪个在前,哪个在后,很重要。 是非忽然觉得事情已经有些超出自己的想象了。 太古星辰,小三千为棋,执棋者又在哪里呢?是三十三天之中的大能,还是自己眼前的那一个? 星桥,兴许才是东海罪渊存在的原因。 一个封闭的星辰,日渐积累出这么多的罪戾之气来,又无处散开。 他终于还合适继续往前走了去,看到了站在前面的唐时。 是非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气息,唐时一下扭头过来看他,便笑了一声:你怎地如此阴魂不散? 手中串珠一停,是非垂首道:随了你踪迹而来。 唐时对是非无感,便道:你还没死,真是难得了。 他知道他已经无情无感,如今是非沉默片刻,也不说什么,只是看向前面这一条深渊。 唐时手一指,有铁索桥。 果然,在大约三十丈远的地方,竟然有一种铁索桥,或者说根本不能叫做桥,而应该叫做铁索。只有孤零零的一根粗大的铁索,唐时顺着这深渊的边缘就走了过去,偶尔踏下去一块碎石,**下去也听不见声音。 是非看着他背影道:为什么要过去? 唐时随口回到:看都看到了,为什么不过去? 其实不过是看到一节铁索而已,为什么要过去? 唐时也说不明白,他看到那铁索,便想到了自己做过几次的那个梦。 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那蚂蚁,那小船,那逐渐集结起来的船队,那路途之中的海岛,还有岛上无数的碑。当初的唐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现在唐时很清楚,那是诗碑。 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过去一定能发现什么。 可这种感觉,他不想告诉是非。 如今不过是路人,说再多也没意思。 说话之间,唐时便已经站在了这面前,回头一看,杏花村的影子还在眼底摇曳,潇潇的雨声却已经听不见了。 唐时看向前面这铁索,便在是非的目光之下,一步踏在铁索上。 深渊宽逾百丈,一眼望过去,沉重的铁链被自己的重量压得垂下去,像是一道下弯的圆弧。 是非知道唐时已经下了决定,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唐时是想要干什么,总之从他所知的那些先说之中,很容易就能知道唐时的古怪了。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唐时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看着他一步压在那铁索的边缘,之后便看到那悠长的铁索,在唐时动作之下晃动了起来。从边缘一直到最中心,是一种渐进的传染过程。 毕竟是修士,即便是这样的天桥铁索,踏在上面也像是平地一样。 其实唐时之前不是没有想过直接飞跃这一道深渊,可是桥的作用就在于让人通过,如果能够不凭借这架桥通过,它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唐时的思维跟这青鸟仙宫的情况无限贴近。他投了一块石头去试试,不过御物控制他到中间的时候,就感觉到下面有一阵凶猛的灵力波动,转瞬之间就吞没了这灵石。唐时确信这些地方有危险,也似乎确信,这里存在不一样的地方。 深渊之上的铁索桥,又哪里会是一般的存在? 唐时已经缓缓地走到了中间,是非还站在原地,并没有过去。 是非是化身过来的,他的身体本来并没有在这里。 一切都是他的灵识在控制,所以不管是深渊还是别的什么,对是非来说都可以视作无物。 唐时走到一半,便站在那圆弧形的铁索桥的最中间站住了,回身看是非,道:你有别的办法过来吗? 是非点了点头。 唐时一下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