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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街上,一步步走向远处的那石桥。 还没走到桥上,便瞧见了那桥的名字二十四桥。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这给桥起名的人倒是怪了,二十四桥是二十四桥,却不是这二十四桥。 唐时弯唇一笑,只觉得这汤涯的灵术奇怪到了极点,这应该是幻境吧?只是现在还没出现什么杀伤力而已。 他一步踏到了台阶上,从桥的这一头缓缓地走上去,隐隐约约的箫声竟然真的起来了,似真似幻便在唐时的耳边。 他一步顿住,那一身画裳却已经不知道何时变成了普通的青袍。唐时举起自己的袖子看了看,又想要循声望去,却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声音,一会儿又觉得这声音来处不可寻。 无处寻觅的箫声,从一开始的淡然似云天,竟然声声呜咽了起来。 烟雨江南,于是跟着一片悲戚。 唐时听着这样的声音,拾级而上,忽然便看到自己的对面的桥下,出现了一顶青色的油纸伞。 唐时便站在了桥的这一头,没走了。 来人打着一把伞,似乎要将这缭绕的烟雨遮去了,只是烟雨撩人,如那吹面不寒的杨柳风,沾衣欲湿的杏花雨,哪里能够凭借一把伞就全部遮了呢? 唐时一时觉得这人太傻,那月白僧袍隐隐有些湿润的痕迹,那人的脸完全被低垂着的青伞遮挡住,只能约略地看见一点形状优美的下颌,还有那胸前的长长挂珠。檀香的味道,忽然就近了 眼看着那人要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去,唐时却忽然一步移到他面前来,闪身便到那人伞下,一把伞遮住两个人。 唐时眯着眼,伸手去掐他脸,便道:为何伤我? 那人没说话,一如既往地用那带着怜悯和慈悲的眼神看着他,而后垂下眼。 二十四桥,没有明月夜,有这无数的江南烟雨,一把青色油纸伞,将两个人遮住了。 唐时凑过去吻他,哪管这似真似幻,又觉得不过是幻境,怎么做也无所谓只可惜,心魔依旧在。 他不理,它照来。 舌尖勾住他的舌,便按住了他的肩膀,吻了个彻底,唐时引勾他,而他却依旧是八风不动,云烟不染。 无聊 便是连幻境也无聊的。 这人在他的想法之中只不过是无聊,也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说他天赋出众,那与唐时没什么关系,说他慈悲心肠兼济天下,也与唐时无关,说什么他好他仁善,关他唐时屁事这人留给他的全部印象就是无聊,从头到尾的无聊。 活着不为了自己,以己度天下却不曾有人能度他出苦难,又傻又无聊。 对这样的人动心,一定是唐时脑抽了。 唇分,他又回去将他的唇描了一遍,只是抬眸却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于是唐时抬手,将他双眼盖住,继续加深这个吻。 苍白的,没有回应的,唐时的心早就是冷的了,他笑了一声,道:汤涯这疯子,我若是出去了,总有一日要将此人大卸八块,方能消心头之恨。 此刻这人便是他心中最伤最痛处,却偏有这汤涯以烟锁重楼之术逼出他心魔,要让他**入万劫不复之中。 此人用心到底如何,现在还不得而知。 唐时的手轻轻松开,于是退一步,让到一边去,那青色的伞从他头顶缓缓地掠过,那一袭月白僧袍便这样远了,随着远去的还有他捏着的一串手珠,佛香的味道,消弭在这淡淡的烟雨之中了。 唐时站在这石桥之上,萧管声声,他却漠然无言。 于是转身,从这石桥而下,便到了一片长堤之上。 这分明是诗词之中的瘦西湖,长堤化雪,一座孤高楼阁立于水上,烟波浩渺。 他知道这是一个幻境,可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 如果在那十八人的比试结束之前,唐时不能回去,兴许这个人战也就不用回去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石桥,冷清的街道,横斜在桥下的乌篷船 又将目光转回去,湖面上的高楼。 他走过去,便抬手将方才桥下那乌篷船画来,落在水面上,而后上船,不多时便顺水流飘到了湖中央。 那高楼之下。 开尼玛的玩笑啊 唐时扯着唇角一笑,他曾想着映月井,望江楼,现在这里竟然真他妈出现了一座望江楼。他忽然觉得自己简直是屌神。 这个词忽然像是触动了什么,唐时脑海之中闪过那无数看不懂的文字,依旧是晦涩难懂的。 映月井望江楼,都是他原来那个世界之中的东西,那映月井是不是有都还根本两说,望江楼的名气就大了,一切只因为那一联绝对。 唐时只一闪身,便已经到了楼上去,却忽然觉得这楼不大对劲,只是哪里不对劲? 他看向那高楼之上一副狂草对联。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唐时提笔,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戾气,便这样抬手蘸墨。挥笔便是长长一划,一笔将这气势纵横、酣畅淋漓的狂草勾去! 原本气势磅礴的对联,被唐时这一勾,忽然就像是破相了一般,唐时这一笔,像是纵贯天地的一剑,生生以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将这一切的气势破坏干净。 杀机 便从唐时那果决的直直一笔上显露。 一笔,从上到下,墨色不曾决断,在收尾处顺着手劲儿而散开,于是就有了一种锋芒毕露的味道。 唐时看着这已经被自己破坏干净了的对联,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畅快的感觉,大有管你个傻逼多牛逼现在还不是被老子干成了二逼的爽感。 望江楼在这儿也就罢了,这里是瘦西湖,根本就是唐时想到哪里,这幻象便跟到哪里的。 只是他到了楼前一望,便听到江流声声,声音不小方才那清平的湖面,早已经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乃是大江奔涌,一直到落日的那头。 果然还是他心中的幻境。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压抑。 唐时不愿再去想那么多,他只就地盘坐起来,这汤涯对自己没有恶意,只是不知道这幻境到底有什么作用。 摘星之术,其实是一种上古秘术,星辰与人,存在着一些暗示。 总有大能修士以星辰自比,并非没有道理。 汤涯最后一个术法是摘星之术,便是命理推算之术。 唐时虽不知道自己遇到的这一切到底预示着什么,可是总归与他命理有关。 左右都是个幻境,乃是烟锁重楼和摘星之术的结合,唐时想着摘星之术太过枯涩,他恐怕无法解决,不如专心破去一个,一样可以脱出困境。 早些回到独尊台,才能晋级。 四方台会一甲子一次,这一次若是留了个遗憾,下一次大约他就没机会参加了。 因为唐时相信,一甲子之后自己必定已经扬名大荒了。 耐不住寂寞的人,不会甘于隐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