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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浅笑,他还是顶着小和尚的身体,只不过心里已经完全安定了下来,知道了夺舍的方法之后,一切便已经不足为虑了。 好歹他筑基后期的修为,也有自保之力。 最近修炼的速度,似乎格外地快,唐时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能解释为小自在天本来就是佛家的圣地,所以修炼起来便有一种事半功倍的感觉。 他识海之中的灰色珠子已经像是一枚珍珠一样圆润了,甚至现在唐时能够感觉得出来,那灰色的物质似乎已经变成了壳,里面包裹着什么东西,便这样携带着转动,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能够突破 那种随时随地都可能突破的自信,让唐时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 走出去的时候,那风迎面而来,带着海上的雾气,带着一种潮湿的感觉。 唐时微微地一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便转过身,往戒律院的位置走去。 当初在上小自在天的时候,他便被告知,这是一个晦气的地方,可是众人都在往这边走,也不止是唐时一个人。 圆通跟圆机正好看到他,却总觉得这时度小和尚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圆通没有想太多,走过去便喊唐时,小时度,这边走。 唐时看过去的时候,圆通、圆机跟定慧、定能站在一起,不少人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唐时走过去,双手合十,心里所有的想法,随着这个动作沉淀下来,他的声音说不出地轻缓,甚至已经带着一种十分自然的佛家的慈悲感:圆通师兄,圆机师兄。 阿弥陀佛,此刻众人已经赶往戒律堂,我们一起去吧。 圆通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忧郁。 唐时有些好奇:圆通师兄有何烦恼? 圆通摇摇头不说话,圆机很懂得圆通,道:大约是听说是非要受罚,所以有些伤感吧? 我当初是真的很崇拜是非师兄的,从下面寺庙的一个挑水弟子,走到如今的这一步,怎么可能没有精深的佛法?当初听着是非师兄讲道,谁不想自己日后成为另外一个是非?我们从心里景仰他,却不想看到他走到如今的地步。 圆通之前还没什么感觉的,可是说出来之后反而更加难受了,眼看着已经到了戒律院的外面,他竟然蹲下来哭起来。 这胖子蹲在地上,活像是个大圆球,背部耸动着,还发出夸张的哭声,为什么是非师兄会犯错啊怎么可能 唐时忽然有些无言,心里那种荒诞的感觉又起来了。 其实圆通的感觉,未尝不是唐时的感觉。 当初在小荒十八境与是非并肩作战的时候,虽然对这个和尚也有防备,可是他能够给人一种相当可信的感觉,平白就能够让人觉后背是可以交给这个人的,即便是暂时。 可是现在说是非要受罚,原因还暂时不明确,就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了。 别人还好,唐时是知道是非的一些秘密的,比如那一日在藏经阁所见。 是非在小荒十八境之中就已经境界跌落,所以说,如果是有了心魔,那便是在小荒十八境就有了,是什么心魔如此厉害,竟然让是非困囿其中这么多年? 唐时的疑惑,注定是不能得到解答的,他跟着圆机,将圆通拉了起来,便见到这和尚涕泗横流,哭得情难自已。 圆机叹了口气,尽皆虚妄,尽皆虚妄 众人来到了戒律堂外面,走进去之后便踏进了一座阵法之中,是非受罚乃是在二重天的戒律院。 他们直接从一重天的戒律院之中的阵法,传送到了二重天。 戒律院与戒律院之间没有任何的差别,看上去是一模一样的,如果不是有那种被传送的感觉,唐时是绝对不会以为自己现在已经到了二重天的。 只是现在的场景,有些让唐时觉得不舒服。 所有人都知道,是非是整个小自在天有史以来最天赋惊人的一个。 他精通佛法,玉面佛心,待人待己都很是宽厚。 他甚至是武僧院出来的,执掌过罗汉堂和般若堂,自身有相当出众的武学修为,而且他的修为精进相当快。慧定禅师曾经说他的修为精进得太快,怕他落下了佛法修炼,所以教了他禁锢之法,将自己的修炼速度压制在一定范围内,这样便能够巩固好对佛法的研习,否则这三重天之中,修为比是非高的僧人多了去了,是不会轮到是非当这个首席大弟子的。 谁也不知道,如果没有压制修为的前进速度,现在的是非应当是怎样的修为。 只可惜现在的是非,只是筑基后期,甚至已经失去了三重天大弟子的资格了。 世事难料,在他一步步从小自在天的最底层,向着一重天、向着二重天,乃至于三重天走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过,会有今天吧?是非想不到,别的人也想不到。 慧定禅师也不知道,一趟小荒十八境之行,竟然会折损了一个印相,连是非也陷入了一种怪局。 小荒十八境,是是非的灾难吧? 当初收他为座下弟子的时候,慧定禅师觉得他原本是非这个法号,很有一种辩证的味道,于是问他何为是非。 他说,我心所是为是,我心所非为非;佛心所向为是,佛心所逆为非。是者非,非者是,是非一体,非是者非,是非者是, 那个时候,整个三重天,谁人不为这样具有禅机的话语而震惊呢? 彼时的是非,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武僧院弟子而已。 殿中的慧定禅师,忽然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将目光从眼前已经快要燃尽的香上移开了,而后落在了盘坐在佛前的是非的身上。 这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也是让他最伤感的弟子。 这一炷香燃尽,是非的受罚便要开始。 该来的人已经来了,想来的人也都来了。 慧定禅师闭上眼,让自己的心保持在一种古井不波的状态。 此刻的慧定禅师其实一点也不平静,相反,整个殿上最平静的人是是非。 他似乎已经早就知道如今的结局。 盘坐在殿上的蒲团上,周围是黑色的光亮水磨石,反射着一种冰冷的气息,是非脊背挺直,却微微地垂着头,眼睛微闭,单手竖着,另一手却拿着那一串外面有着镂空花纹的手珠缓缓地拨着,两片薄薄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乃是在吟诵经文,速度很慢,可是众人依旧不知道他念诵的是什么。 从唐时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停止的背影,还有那脖子上的挂珠后面一点点的暗色的穗子。 佛教之中的珠子,都分得很清楚,脖子上的挂珠,腕上的佩珠,手上拿的是持珠,唐时自己也有一串持珠,那是他身份的证明。 最后一点香灰,忽然**到了炉中,唐时只听到慧定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