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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厚望的人一下失望了。 月前,小自在天高僧慧定禅师出面,在众僧商议之后,决定将是非罚入戒律院忏悔堂,同时在后山思过崖下思过,可以说是近日以来小自在天最大的事情了。 作为是非的师尊,慧定禅师高有出窍期的修为,原本是对是非寄予厚望的,此前曾经出过神元上师渡劫失败的事情,这其中颇有蹊跷,于是着是非去灵枢大陆查探,没有想到反倒害了青钢剑侠,之后无果而归。 又至小荒十八境之会,小自在天与东山共同握有三个小荒境,可是没有人知道小自在天本身还独自掌握着两个小荒境,但缺少一把钥匙。而钥匙很可能就在这一次他们会遇到的小荒境之中,为了保险起见,这才派了第三重天的是非去哪里想到,他回来一身修为跌落不说,却还破了戒,只说愿意接受惩罚,却只字不提破戒之事。 慧定禅师只能道一声痴儿,将之罚入了戒律院。 这件事,在整个小自在天都如惊雷一般。 然而接着来的,却还有更让人震惊的天隼浮岛的妖修,在是非去思过崖之后,竟然有几个打上门来,扬言要是非偿命,说他下手狠毒,杀了天隼浮岛一只猫妖。 众人这才疑心,不知情的以为是非只是破了杀戒。 只有是非知道,他破了杀机,也破了色戒。 作为底蕴深厚的大门派,小自在天是不会跟天隼浮岛的妖修们计较的,更何况佛家不喜争斗,便将此事置之不理。 后来是非受罚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传了出去,天隼浮岛那边的妖修也安静了这一段时间。 在小自在天这一座山的背后,便是思过崖,这里雄奇险绝,非普通人能至。 崖上有一枯坐的老僧的石像,背后是一座小小的草庐,只不过这个时候并没有住人,是非便在思过崖下。 眼前有纷繁的幻象,他坐在石壁之下,水声在耳边响动,本来是无法使他莲心有任何的触动,更不能动摇他满身的佛性。 然而那从天而降的瀑布,却洗刷出了一片光滑的浅潭,水雾纷扰,映着崖顶落下来的光,竟然有七彩的颜色,极其美妙。 是非缓缓地睁开了眼,可是眼前的景象却骤然改变,入阎罗地狱一般惨淡。 无数的夜叉鬼围绕着他飞动嚎叫,一个个面目狰狞,口中叫着他的名字,却要用手中的三叉戟来刺他的脖子。 这就是思过崖,有心魔的人,能够从这里熬出去,便有直接走上大道的可能。 可是是非忽然觉得,他这心魔,可能去不了了。 抬手便是一指,点向了其中一只夜叉鬼的眉心,便听到呲溜的一声响,像是冷水溅入了油锅,沸腾了那么一瞬间,紧接着这夜叉鬼便已经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围绕着是非的都是黑暗,阴惨的阎罗地狱一般,去了一只夜叉鬼,扑上来三只罗刹。 他只随手一掌,便有金色的佛光普照,顿时让那三鬼消于无形。 贪,嗔,痴 诸多妄念化身的妖魔,都被他一一点去,是非始终淡静如水,一张脸上始终清朗,即便是站在三重天之上,接受师尊的责罚时候,他的表情也不曾有半分的动摇。 这虚空之中的幻象越来越少,是非的手指始终是那样的速度,只是最后的几只夜叉鬼上来了,也不像是之前的那几只一样嚎叫,而是说了话:佛家慈悲,你一指伤了无数的夜叉,难道你是生灵,吾等便不是生灵?人灵是灵,妖灵是灵,魔灵也是灵,正者为灵,邪者便不为灵吗?!你杀妖乃是犯戒,杀吾等便不是犯戒吗?!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一群小夜叉,也尖声喊道:汝等为灵,吾等岂不为灵耶?杀妖杀人犯戒,杀吾等不犯戒耶? 纷繁的声音,让是非忽然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他眼中出现了冰霜一般的冷意,抬眼时却已经杀机凛冽,一双眼中,那莲花再次出现,只一眼,便让这些邪灵消失,纷纷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是非松了一口气,周遭寂静,他盘坐在水潭边,手指轻轻抖动了一下。他口中忽然有几分苦意,之后听到了虚空里的奸笑声:开杀戒,动杀心,你还当什么和尚。杀吾等,汝破佛心,不杀吾等,汝亡法身。割肉喂鹰,舍身饲虎,何其愚也哈哈哈杀吾耶,杀汝耶?杀人耶,杀己耶? 前后进退两难。 这便是是非此刻的处境,他捏着手诀,一直没有动弹,这虚空的背后,还有无数的妖魔鬼怪。 它们并非是这思过崖里的,它们是他心里的。 那手诀捏着,已经酝酿着惊天的杀机 作为一名佛修,这样的杀机本不该有,只是在是非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它们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些邪灵似乎很清楚此刻的是非心中那难以做出的决定,又开始大笑起来,搅得人心烦意乱,于是是非眼皮子轻轻一垂,却弹指一挥,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然而他知道,自己再次输给了这些邪灵。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道自己频动的杀心? 若无杀心,便无妄念,也不会有如此多的纷繁复杂? 是非难得地挂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一抬眼,却忽然浑身僵硬起来。 耳垂像是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含住了,那东西到了他的身前来,翻开了他的僧袍,滑了两手进去,又来亲吻他的嘴唇,带着几分逗弄,那人的喉咙里有轻声的呜咽,细碎的声音,像是被什么碾过了一般。 是非的手指,一下僵硬了。 那东西是从他身侧绕到身前来的,双腿夹紧了他的腰,两臂却圈住了他的脖子,呼吸之间有一片灼人的热意,那湿滑的舌头伸到他嘴里,搅动着,似乎在引诱他。 缩在他怀里的身体,光溜溜的,也柔软极了,两片薄薄的嘴唇像是染血一样烧红了,那人的眼底有浅浅的红色,却并非完全失去理智 是非的唇边,忽然挂上了鲜血,他抬手起来,便按在眼前这东西的头上,涌动着的佛力,只需要一瞬间便能够将这邪灵驱走,然而便是在那一瞬间,这东西抬起了脸,看着是非,舔了舔那湿润的嘴唇,狭长的眼底一片精明的算计。 你要杀我吗? 这声音,分明如此熟悉,在小荒境里听过了无数次。 是非的手掌,停顿在他的头顶,没有按下去。 度人人不度,是非,我来度你,成魔可好? 他仰着脸,又来吻他,舔咬着他的唇瓣,又解了他僧袍,用大腿蹭着他腰侧,蹭着他下腹,便缓缓坐下去。 是非的手掌,再一次地收紧,度人人不度,他度人,却始终无人来度他。是非心下竟然一片凄然,便要下那狠手,绝了一切的心魔之时,却见那人在一脸迷醉之间,抬了眼,笑望着他,双唇一启,微红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