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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一眼。” 他挂了电话,直接在林久光的朋友圈里找了张照片,发给了魏风。 没过两分钟,对方的电话打了回来。 “挺像的啊!”魏风都有点不敢相信:“除了脸上太精明,眉毛要修细点之外,气质简直一模一样!” “你们这个剧本要调,好些情节逻辑都说不通。”江绝还没想好自己到底参不参加,只就事论事道:“像叶肃说话的语气,还得修一下。” “那好说——我们明天回时都,开编剧会的时候,你带着那小朋友过来一趟呗?” 江绝怔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等这个电话打完,屏幕还没熄呢,又一个电话拨了进来,是时都戏剧院的小齐。 “江哥,我问你个事儿。”小齐翻着手里的一沓面试报名表,抽出一张来,看着上面的登记照片道:“你明年不演话剧真是可惜了,猜猜谁想来?” “谁?” “戚麟!”小齐晃了晃手里的报名表,正经道:“他后天来参加初试,咱这不是差配角来着么——你要是回来,可以演男主哎。” “我档期不够,暂时不去了。”江绝顿了一下,又问道:“真是戚麟?” “哥,你是要我手下留情,筛的时候松点么?”小齐一脸的跃跃欲试:“这年头大咖全往话剧院跑了,也是稀奇。” “该怎么考就怎么考,”江绝瞥了眼下铺空空荡荡的床板,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要是真进了话剧院,可真的有不少苦头要吃了。 时戏院压根没想到会有这么个明星要来,还是演配角。 戚麟三轮面试的成绩其实都中规中矩,真按能力来不一定能稳进。 但院里领导批示过,就冲着他那些粉丝的购买力,时戏院也最好收了他跑跑门票,淡季里的生意也能好不少。 学校这边和时戏院关系颇好,课程也总是往上午排。 戚麟一回来住,就开始感受当年江绝的生活。 上午六点起床,七点半出完晨操。 中午十二点上完课,十二点半吃完饭直接出校。 一点半开始话剧训练,然后九点半再回学校。 剩下的时间用来写作业、温习剧本,然后洗澡睡觉。 大一那会儿,戚麟还一度觉得江绝是个奇怪人物,晚上睡觉之前怎么从来不玩手机。 可真的等他进了时戏院,哪怕只是演个背景板似的小龙套,每天晚上十点一回宿舍就困的眼睛都睁不开。 江绝反而进了戚麟从前的状态里。 他推了大部分工作和采访,专心上课、听讲、课堂练习,下午花大段的时间看各种著作和剧本,晚上回宿舍忙得差不多之后,再试着学吹笛子。 宿舍有被特殊设计过的隔音层,本来也是防止某些人在隔壁宿舍动手脚,如今确实予了他们两人方便。 戚麟有时候靠着他睡得都开始流口水了,会突然开始念台词。 江绝伸手帮他擦擦嘴角,然后把他抱得更紧一点。 时戏院的生活,有点像加强版的表演系精品班。 真正练习剧本,对照台词排练的其实很少。 那些个剧本都是老剧本,来这儿混的人基本上都是剧本和原剧全都看腻了的老戏迷,张口就能来一段台词。 他们会去上角色的研讨会,会一块跟着戏曲老师练形体和发声,或者一起尝试苏联式的复古训练法。 每天的时间都是从下午一点到晚上九点,偶尔会加时到十一点。 但给人的感觉,简直像在这补课补到人间白头,补到岁月苍老。 这一天,他们一行人在舞台上做即兴表演练习,听说难度是研究生级别的。 等下台休息了,不远处有个老头儿嗤了一声。 戚麟一听见这声音,感觉头发都本能地竖了起来。 这不是……严教授吗?! 院长显然是陪着他来参观的,后面还跟了好些个领导。 严思依旧拄着拐杖,远远地就扬起眉毛看着他。 所有演员都立刻站了起来,跟他们鞠躬问好。 戚麟站在后排,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严思走了好久才到他们的跟前,只握稳了拐杖,不疾不徐地开口道。 “你怎么过来了?” 大伙儿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他是在跟谁说话。 “我……我想锻炼下能力。”戚麟握住自己的双手,稳了语气坦白道。 “锻炼?”严思抬眼看了他一会儿,笑了起来:“这法子,是秦以竹教你的?” “不是,”戚麟摇头道:“我自己想的。” “你来这儿挺好的。”严思看着他的眼睛,顿了一会儿才又道:“但在这之前,你还缺点东西。” 他看向旁边的院长,附近的其他人也全都露出拘谨又尊敬的表情。 连院长都是他老人家的学生。 一瞅见老教授这么看着自己,之前还严肃威风的院长清了清嗓子,回答问题般的狗腿道:“你这张脸啊,一看,就是没经历过生活。” 戚麟眨了眨眼睛。 我……缺乏生活? 严思扬起笑容,晃了下拐杖。 “你把这个搞懂了,就有出息了。” 没等戚麟多问一句,他就径自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前走去。 戚麟留在原地,隐约有种被世外高人送了本的感觉。 但这九阴真经也太薄了点吧…… 第75章 有了这九阴真经,其实也不太会练。 戚麟收工回家的时候, 江绝正在泡热可可。 巧克力的浓香味兑入了淡奶, 旁边还有些抹茶曲奇。 之前因为剧组和车祸的缘故, 他的体重骤降到有史以来的最低点,精神状态也不算很好。 现在多吃些高糖高油的食物,反而是在促进身体健康。 “回来了?”江绝放下手中的东西,凑过去接他的包,俨然不知他们两颇像一对小夫妻。 “我今天又见到严教授了,他好像是过去视察。”戚麟想了想道:“然后教了我一段话, 我没太听明白。” 他把前后都复述了一遍, 江绝也听懵了。 严思的话其实很好懂,问题是这体验生活该怎么个体验法? 比起戚麟, 江绝是幸运鹅本鹅了。 他从出生起就在各个国家辗转着游览体验, 虽然小中高都读过,但更多的时间是泡在剧院和不同的职业里。 父母都有意打磨他的能力,江绝也对此一直兴趣勃勃—— 他做过肯德基的柜员,也知道炸香骨鸡要多熟。 他在蛋糕店里做过学徒,分得清椰子油橄榄油的区别。 甚至在寒假的时候,还一度被母亲扔去红酒酒庄里当小员工,对地窖的温度、酒桶的木质全都摸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