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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加上三分钟一列的巡逻护卫队伍,居然还能凭空消失,简直是

    贾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脚步一顿,来到了贾赦的院子。入目皆是满院子横尸般躺在的护院,大步跨进了书房,目光投向了桌案。桌案上空空荡荡,整洁无比,连笔墨纸砚这些基本的用具也没有。

    因为添置上这些,他抽风爹的宝贝娃娃就要放置不下。

    现如今--

    贾琏手不由自主的敲击着光滑的桌面,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弯起,平常悦耳般的调子此刻却恍若如催命符一般,咚咚咚的震撼人心。

    贾蔷拉着贾蓉示意人不要说话,且心思敏捷的让人去后院看看几个女眷还在不在。其他还好说,若是大姐儿跟赦叔父一同出了事,他可不敢保证琏二叔会作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一想到马车上,贾琏对他们未来的规划,忽地心理打鼓。他们饶是再怨恨皇家,可是脑海里总会有一句话雷霆雨露皆是皇恩浩荡,之后会犹豫踌躇彷徨,即使认定一条道路跟贾琏混在一起,可心地里总会有一丝的彷徨与不安。

    ----

    太子,虎符,平安

    忽地,贾琏手微微一顿,脑袋紧绷的弦嗤啦一声,干干脆脆的断成两截。

    赵匡胤!

    陈桥兵变!!

    呵呵

    贾琏双手一紧,几乎要渗透出血来。

    真是要把他烤熟才心甘情愿啊!

    可是,眼眸中露出一丝的狠戾,就算是到嘴的鸭子不是还能飞吗?

    贾琏以惊人的脑速飞快的将之前所见一幕幕扫过。

    借皇帝之力,绝对是下策,可若推翻皇帝,华晋开朝不过百年,已经逐步安定下来,司徒家的江山已稳,且前朝乃是异族入侵,司徒家得位极正。因此百姓之中,对皇帝是司徒一家观念已经深入人心。

    但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司徒家虽然乃是统治阶层,但是如今,太上皇,皇帝,先太子三方人马依旧在角逐,且乾锦帝两子已经成家立业,在逐步培养自己的势力之中。

    江山稳固,不过是争夺皇位。

    故此--

    贾琏恍然大悟般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废太子无子,平安州旧部造出他乃太子之子,打出嫡长的旗号,且他抽风爹手里还有虎符,东南一派饶是在中立,可是开国太1祖曾有言虎符出,令下兵听,且他又乃是张家后裔,东南军掌权者博家与张家乃是旧交好友,通家之好。

    又将荣宁两府牵扯进来。

    这般算计,没脑子的是他贾琏,而不是平安州废太子旧部!

    只不过,想借他的名头,让他当傀儡,也要问他答应不答应。

    来人,给爷准备好行囊,爷要落草为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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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你们你们

    三爷听着被关在屋子里中气十足叫嚷的贾赦,气的说不出话来。

    三爷,若我们慢上一步,皇帝的暗卫已经下手射杀赦老爷。赵牙子轻声解释着,他们也是看到弓弦还有柴火,情况危急才不得不忤令而行。

    咳咳这番你们只会把贾琏逼迫越远。三爷咳的满脸通红不已,那帮人火烤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请贾琏过府一叙。

    是。

    给我把他三爷一顿,想到以往,心里泛起一道涟漪,见见吧。

    缓缓的推开门,贾赦正挥手呵斥仆从上来的茶水不符合他赦大老爷的口味,见机发作中。

    听到脚步声,贾赦回头那一刹那,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而后看见三爷半面具半烧毁的面庞,慢慢的朝后面缩去,我你你别过来,我打死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是是吗?

    三爷话语里闪过一丝的落寞,看着贾赦眼眸中对他的恐惧之前,忽地嘴角一勾,泛着丝苦涩,不其然的看着桌案上那些娃娃,众多娃娃中却是第一眼看见了自己。

    那个羽扇纶巾谈笑鸿儒的张家状元三少恍若隔世。

    如今只剩下苟且偷生,没了姓名的三爷。

    顺着视线,贾赦忙不迭的捂住桌案上的娃娃,凶神恶煞的瞪着人,你们是谁,找大老爷干什么的?劝你们最好把爷恭恭敬敬的送回去,否则,我儿子绝对绕不了你们!

    平安。

    贾赦心里咯噔一声,气哼哼的缩低声响,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不要来找我了行不行,我我就想做个富贵大老爷,逗逗儿孙看看古玩,你们所谓的忠义,可我贾赦只是一个纨绔!

    皇帝清算,虎符在你手。

    贾赦话语一顿。

    不为太子,若为自己活命。三爷恨不得冲上前敲一顿,咬牙从喉咙里逼出话来,果然三岁看到老,这玩意只会享乐,一遇事就缩,缩头乌龟也没他能缩。

    那我也活的差不多了,快六十古来稀了。贾赦蚊子音哼哼着,反正对他好的人都不在了,留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被愈发聪明的儿子给气个半死,还不如早点死了,这样就不会牵扯出这么一大堆麻烦事情来了。

    三爷:

    果断的后转离开,他压根不想跟人叙旧,只恨当年没揍够,让妹妹嫁了这么一妹夫!

    贾赦看着人离去,眉头紧蹙起来,他聪明儿子现在该急得上火了吧?

    ----

    贾琏接到活字印刷体的纸条,嘴角上勾,云淡风轻的喝茶,问,旗织造好了吗?

    禀琏二爷的话,绣娘连日赶工出来的。执法敛声道。

    嗯。贾琏挥退了仆从,斜睨了一眼贾蔷,贾蓉,嘴角愈发上翘,我前日与你们说的可还记得。

    记得,琏二叔。

    我曾经说过人需自立,可还记得?

    记得。两人茫然的看向贾琏。

    贾琏抿口茶,漫不经心道:我不管如何,总是要反的,而你们,我不想再有后腿,五日之内,定然要送你们离开。

    琏二叔,你,贾蓉气的满脸通红着,琏二叔,你这什么意思,现在你这般危急,我们怎么可以离开,就算就算,我们出不了什么大主意,但还是能跑跑腿的!

    蓉儿,听琏二叔把话说完。贾蔷深吸了一口气,拉住了愤怒的贾蓉,语气十分笃定着,琏二叔,定然有妙计的。

    贾琏:

    单手扶额看了眼秀恩爱的!

    果然,对于单身狗来说,就算天塌下来了,最虐的还是被恩爱刺伤眼!!

    苦笑了一声,他思虑过留两人下来的各种后果,贾蔷现在一番调1教,本就聪慧的,可以担得起大事,但是自己也前途未卜,而且,有些事必须为自己留有一丝的余地,日后可以守望相助。

    没有道理,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经过不少事务的历练,又有家变在前,贾蔷和以前相比,已经成熟了许多,见贾琏面色深思状,就隐隐约约的感觉自己触摸到了什么,道:琏二叔,您是要我们去那海外?寻金银火筒买奴隶!

    原本下意识发怒的贾蓉听着两人的对话,也回过了神来,知道如今贾家正危机关头,离开的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可还是略微有些忧愁,二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