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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不虞的贾珍。

    赦叔,侄儿也怕,但没准琏兄弟令有妙计呢?贾珍虽然于私德上有亏,但是好歹是贾家族长,又是宁国府当家主人,不像贾赦整日在小院美妾相伴,小酒喝喝,古玩赏赏,该有的断决,处事之法还是有点能耐。

    咱们别听到风风雨雨,就自己吓自己。这些个盐商被养足了胃口,敢趁机抬价,就得想到后果,背后有人又如何,琏弟好歹也是钦差大臣啊!

    半路被死,水土不服的钦差大臣又不是没有过?!随随便便给我儿子喂个秘药,不就是呜呼哀哉了嘛~~话语刚落,贾赦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兵不血刃的各种法子,脸色愈发的苍白无力,捶地,哀嚎,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啊~~~

    一帮人好说歹说,稳定了贾赦的情绪,又令女眷莫要下船,更不要声张自己的身份。贾珍一番安排,又留下贾蓉贾蔷,告诫若不是他们三个来接人,三日过后没有消息就直接下泉州。

    父亲?

    你爹我也怕死,但是贾珍敲敲贾蓉的头,你媳妇这事做老子的没给你把好关,又自己犯傻,反正我跟着赦叔他们,你们小一辈的以后就要靠自己了。不过,贾珍笑笑,富贵险中求,咱们老祖宗能慧眼识英雄跟对人,你爹也肯定不差,我总觉得琏大兄弟不会这么莽撞行事,留有后招!

    叔叔,若是

    挥挥手,打断贾蔷的话语,他怕自己想多了,凭着一股义气支撑的勇气就会荡然瓦解,贪生怕死毫无骨气的一个人远走高飞,贾珍深呼吸一口气,飞快道:蔷儿,蓉儿以后就交给你了,还有你姑姑侄女他们。

    说完,带着小厮搀扶着还沉浸在各种暗杀手段里的贾赦朝金陵府衙飞奔而去。

    就怕后面有人一喊,他就立刻回头离开!

    ----

    府衙后院,贾琏正端坐上首,等待午时三刻升堂。左右两旁一溜烟的金陵官员,个个面色各异,但是嘴角都是挂着浅笑,看起来十分的和蔼可亲,三三两两的互相寒暄着。

    有胆子抬盐价的无非一种背后有人,但是背后有人也是分为不同的党1派,如今贾琏根基不稳,却全部撸下来,得罪实权人物,地头蛇,简直是秋后蚂蚱!

    贾琏双眼微微阖上,一直在闭着眼睛沉思,手边的茶杯凉了也不动,外头的太阳已经缓缓的升高,马上就要升堂。

    升堂,威武~~~~

    随着衙役的叫喊,贾琏忽地睁开眼,眸子露出一丝的狠戾,嘴角一弯,四平八稳的朝大堂而去,坐定,惊堂木一拍,开启了贾琏为官第一场重头戏。

    因贾琏昨晚临时发难,众人都还在睡梦之中,直接衣冠不整的给带到了牢狱之中,且又与平时牢狱不同,四周皆是黑布所围起来,阴深深恐怖至极。

    整整五六个时辰不见天日,几位盐商都是素日养尊处优之辈,乍然之下谁也受不了,待被待到大堂之上,又正值烈日高照,恍惚之下竟刺得人睁不开眼。

    贾琏看着个个面色瞬间干枯的盐商,嘴角勾勾。他初来金陵,的确没人没兵没势力,有的只是虚幻的帝王之隆恩浩荡,但是他有的是刑讯1逼供的手段。关静闭,只不过是第一招!

    背后有人又如何,有本事当场喊出来啊?!

    对了姓名,籍贯等基本信息之后,贾琏愤愤开口:尔等皆沐浴皇恩,被赐盐引,此乃商户之荣誉也,但是却为商做奸,私下屯盐,趁天祸之际,趁机奇货可居,业以人证物证俱在!

    看着贾琏命人抬出一箱箱的盐,盐里或多或少掺假粉尘等物,以次充好。

    众人面色一变,忽地有人大声叫嚷着。

    大人,我冤啊~~~小人什么都不知情啊,下跪之中有一老者哀哭着,这都是都是,底下的仆从干的事,小小老头也是被欺瞒了啊,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贾大人,有话好好说,莫要动怒,动怒。贾琏正准备拍惊堂木,坐在右边的江南总督王振笑眯眯的使眼色,小声耳语道:贾大人初来江南地界,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下跪喊冤之人是--胖乎乎的手指敲敲桌面,缓缓写下一个二字。

    贾琏眉目一挑,看了一眼王振,眼睛一眯,飞快的略过一丝狐疑神色,然后却是坦然非常的道:本官知道,否则也就不会杀鸡儆猴了!指指老头,二皇子之外祖父的三弟,那个甄家旁支,那个声音缓缓压低,贾琏一个个将下跪五个人背后的势力一一道来,悄声回到:京城为政,江南有钱,皆是龙潭虎穴之地,本官懂。

    懂你还--王振脸色一沉,凝重的看向贾琏。他搞不懂这贾琏是真傻还是傻透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

    有些东西因为太懂,才会畏首畏尾!!

    贾琏神色闪过一丝的感概。忽地想到了游戏中的一句歌词:【笑尘俗造规矩却为作茧自缚,笑苍天主世道却失得饶人处,笑圣贤算千机却也深陷泥足,笑凡夫不识人之初随波而逐】

    纵然他利于危墙之上,已无退路!

    那就不妨--

    河为敌血山为敌骨顺我者生逆者戮!

    自在唯我!

    贾琏惊堂木一拍,冷冷的看了一眼各种仆从╱叔叔╱小舅子干的,就不是自己下令的盐商,嘴角缓缓一勾,道:本官从不听言语,只看证据办事。尔等七大姑八大姨若是在案中,一并拘传,本官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奸邪耍滑之徒,来人,听各位所诉,把亲眷仆从一并带上。

    十分干脆利落的发签文,贾琏在等人的同时,一一审过去,又是各种的腻歪与推脱,贾琏面色之间带出了一丝的不耐之心。遥遥望了一眼外边群情激奋的百姓,手缓缓敲敲桌面,摆出一副迷惑的神色来,指着从店铺里抄过来的盐,道:诸位既然口口声声说是仆从为乱,不知事实,那么本官便收回盐引,免得几位日后被人再行哄骗。

    你!

    放肆!贾琏轻飘飘一句收回盐商的命根子之后,又道:这些盐都是从几位名下店铺之中抄出来的,不妨自己尝尝,盐味如何?

    贾琏命衙役当场搅拌出盐水来,今日在场的诸位也做个见证,免得日后有人说本官仗势欺人。这些盐便是尔等花费辛辛苦苦赚下的钱买下来的盐,味道如何,我们都尝过!!今日既然几位诉苦年老体弱,已经颐养天年,不问事务。不如便从盐水开始吧,喝下了,本官才信你之言语,没有默认示意让下属为非作歹!

    就是,喝!我们都喝过!!混杂在其中的小厮们三三两两的叫开来。

    都是人生爹娘样的,凭什么我们喝的,你们就喝不得!

    喝!

    士农工商,按理说他们穿不得丝织绸缎!

    各种叫唤之中,冷不丁的曝出这么一句,贾琏饶有兴趣的转头看了看人群,忽地飞转。

    他家老爹正撩胳膊,非常有冲上来打一顿的既视感。

    我我不要喝!

    正当衙役端上来一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