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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还怎么送人?” “要不在家腌两道,第三遍盐抹上,咱带着去煤城,到了姥姥家,再风干晒日头?”盈芳想了想说,“这么冷的天,在路上挨两天应该不会坏。” “也只好这样了。”萧三爷不由感慨,“想尝点新鲜货可真不容易啊。” “乖囡,山羊要不也宰了?带半扇送你姥姥、姥爷?”萧三爷忙完火腿,想起还有头野山羊呢。 盈芳摇头:“不是说活逮的吗?别急着宰,拴牛棚养几天,看着这么瘦,宰了也没几斤肉,养上两个月,等过年吃吧。” “也好,那火腿都背去,咱们想吃,回头可以再做。” “家里留一条吧,两个舅舅和姥姥姥爷正好一家一条,不存在谁多谁少。好歹是咱家头一次做的,让爷爷也尝尝鲜。万一有客人来,也有菜招待。” “行!” 萧三爷俩口子素来秉持闺女说啥就是啥的原则。 接下来几天,趁火腿需要腌制、压榨,盈芳一家用新鲜猪肉做了不少小食。 路上不方便带汤汁的菜肴,福嫂提议多做些竹签肉,烤得干干的,拌上调味料,油纸包着,冷热都能吃。 并且考虑到各人喜好不同,福嫂还心灵手巧地做了麻辣、五香、孜然三种口味。 香得老爷子干脆让福嫂把剩下剔了骨的鲜猪肉都做成了酥香的牙签肉。 第671章 金氏又多一员 野猪肉膻味重,而且盈芳家本就不怎么缺肉食,炖肉吃多了腻味,还不如牙签肉来得香。 这种天又比较耐放,装在白瓷小斗缸里,个把月都不会坏。 哪天夏老来了抓一把出来,保管馋死他。 结果夏老没馋到,倒是癞皮狗闻着味儿天天在老爷子跟前晃,摇尾巴、哈舌头,莫不希望老爷子的手指缝粗一点,漏几条牙签肉下来给它解个馋。 萧三爷看了哈哈大笑,觉得这狗太逗了,馋起来跟大外孙小时候一副德行。难怪阳阳想要收留它,毛秃成那丑样,也不嫌弃。敢情是碰到同类了。 在癞皮狗懵逼的眼神中,萧三爷伸出手指头勾了勾,而后领着它上山去了。 一人一狗在小坡林附近堵了只肥溜溜的野兔,当场烤了给癞皮狗加餐,而后带着它捡了两大捆干柴,萧三爷背一捆大的、癞皮狗背一捆小的。 如是重复了三天。第四天,萧三爷要给火腿上第二道盐,因此没像前三天一样,打完早拳带着癞皮狗上山,而是去了隔壁院。 结果等他回来,惊奇地发现院子里多了一捆柴,哦,不,是一株干枯了的小柏树。 “姥爷姥爷,癞皮狗会砍柴,这是它砍回来的!要不是这柴太散,它还想塞到柴房去呢。我说它很聪明吧!” 起床有一小会儿的阳阳,正好目睹癞皮狗用嘴拖着一株枯树回来,兴奋地又蹦又跳。 这下萧三爷是真的惊奇了。 “嘿,小伙子!你不会养成习惯了吧?这习惯养得好!对了,野兔有逮到吗?” 癞皮狗耷拉着耳朵,似乎有点委屈。 看来是没逮到。 萧三爷哈哈大笑,拉起阳阳说:“走!给癞皮狗弄点肉骨头。才来几天,就知道给家里扒拉柴禾了,必须犒赏它!” 自那天之后,癞皮狗真正在向家住下了,不再只是临时收容的过客。 三胞胎还给它取了个新名儿。 癞皮狗太难听了,而且经过一个多礼拜的调养,身上秃毛的部位重新长出了新毛,瞅着还挺油亮,自然不能一直叫它癞皮狗。 为此,三胞胎争论不下。 阳阳:“叫‘赛虎’!老虎都比得过,多威武霸气啊!” 暖暖:“可它长得和老虎一点都不像,还不如叫‘赛狼’呢。可‘赛狼’不好听,要不叫金爪?听上去和金牙是兄弟,而且它的毛是金色的,可金毛有了,那就叫金爪吧!我去问问癞皮狗,它一定喜欢!” 偶尔回来冒个泡以彰显存在感的喵大爷听见,气得胡子大张。喵?老子才不要和这蠢狗当兄弟! 哦,喵大爷前世是只玉纹墨爪虎,墨爪是它的形象特征。 好在晏晏否决了暖暖的提议,说癞皮狗的爪子是黑点斑纹,跟金爪相差十万八千里,及时扼杀了喵大爷想翻下墙头一掌拍死癞皮狗的危险苗头。 晏晏说:“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干脆叫‘金虎’好了。既和金牙是兄弟,又很威武霸气。” “好好好!” 兄妹俩一致通过。 喵大爷高冷地立在墙头,爪子刨了刨地,好想和新出炉的金氏一员打一架。 喵了个咪的,本大爷都没叫虎,它一只癞皮狗居然叫虎,多大脸! 可就算它气得要喷火,癞皮狗依然得了个响亮而又霸气的大名——金虎。 金虎来到向家满半个月时,火腿上完了第三道盐,并且先他们一步寄去了煤城。 向刚买到四张前往煤城的卧铺票,两天后,他们一家启程去煤城探亲啦。 遗憾的是,高考结果还没出,不过盈芳对能不能上大学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无非就是学校差异。 看火车和坐火车那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三胞胎打从进火车站起就没歇过小嘴,兴奋地说个不停。 尤其是阳阳,前头嘴硬说火车经常看,有啥子稀奇的,其实兴奋着呢。没上火车前不断问“啥时候上车”,上了火车后更是忙碌。 四张铺位买在同一个车厢里,下铺两张,上铺两张,小家伙一忽儿爬上、一忽儿爬下,完了还老往厕所跑。没尿也想挤出几滴来。 火车上的厕所耶,多新鲜!而且还能看到底下飞速后移的轨道,尿下去跟斜风细雨似的往后飘。这种体验,哪是平常能见到的。 可火车上人多,即便不像硬座区那么人挤人——毕竟卧铺票不存在站票一说,但还是有不少人。厕所也不是一个车厢就配备一个,而是好几个车厢共用。而且就那么窄一个小墩坑,挨个上,碰到有人大号,等就得等半天。 盈芳担心小家伙们四处乱窜不安全,叮嘱他们就在包厢带着,没有大人陪同,不许乱跑。 “乱跑当心被拍花子抱走。”盈芳佯装虎着脸说。 阳阳嘴一咧:“拍花子抱不动我。” 暖暖、晏晏抿着嘴吃吃笑。 盈芳没好气:“那也得你清醒着。有些拍花子聪明着咧,先拿迷魂药水迷晕你,然后假装是他们自个的孩子,轻轻松松就抱走了。” 孩子们这才正视起来:“这么恐怖?” “那当然,你以为这些拍花子吃素的?就你聪明?就你力气大?” “妈你给我们讲讲拍花子的故事呗。” 还用讲嘛。盈芳本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不过她的情形跟普通拍花子抱小孩不一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