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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过去几年,萧三爷和小李进山打猎,陆陆续续砍回来的。 称不上什么好料,就普通的杉木、榆木。他们倒是想从美丽山谷砍几棵金贵的楠木出来,可惜崖缝太窄,有那心没那力。 材料齐乎,人手也足,不到半个月就把屋子砌起来了。 不过因为是厢房,面积要比正房小一些。 考虑到三个娃还小,分房睡也只是想让他们睡舒坦些罢了。 因此,把他们三个都安排在一间屋子里,兄弟两个的床一左一右面对面。暖暖丫头则和他们稍微拉开了点距离,中间还拉了道布帘子。再大些,晚上睡觉就把帘子拉起来。 等到上四五年级,就让兄弟俩搬到隔壁另一屋去睡。这间就给暖暖。 这间屋子现在摆了三张床,以及床头放放水杯、杂物的矮柜。别的家具,譬如衣柜、写字桌啥的,都摆在隔壁。 萧三爷见不得外孙们的睡房如此简陋,于是托村里懂木工活的社员,自己也没闲着,敲敲打打,相继给三胞又做了一套圆桌圆凳、一组多宝格状的书柜出来。圆桌圆凳摆在三张床中间,供孩子们休息、吃点心。书柜立在进门靠墙。眼下还小,书柜上摆着的不是子弹壳做的车船、飞机,就是碎布头缝的布偶、娃娃。等大了,就是满满当当的书了。 盈芳和她娘则喜欢软装布置,攒足了碎花布条,给两间屋子各车了一套同花色的门窗帘子。 磨得圆润光洁的清漆桌面上,摆了一套藤条编的果盘,装些孩子们喜欢的瓜果、点心。四条圆凳套上了铺了薄棉的椅垫。 两个手掌宽的窗台、空荡荡的写字台桌面上,摆了几个收购站淘来的旧瓷瓶。 这个倒真不是古董,就近十几、二十年间,居民们用旧了的瓷器。因生活困难,卖给了收购站。 盈芳每次去县城,只要时间允许,总会上那儿瞅瞅看看,有合适家用的就花点小钱买回来。 小瓷瓶也就插花合适。 开春了插梅花、桃花,入夏了插石榴花、荷花,秋天来了漫山遍野采野菊,冬日降临一枝腊梅胜无数。 三个小家伙见全家都在捣鼓他们的新睡房,渐渐地不再排斥独立睡,不能和爹妈一个屋睡的郁闷也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开始跟着大家,像小鸟雀叼各种新奇小玩意儿回巢似的,往睡房拖各种小玩意儿。 有一次跟着盈芳去收购站,盈芳还没开始挑,三个小家伙倒好,埋头在那堆旧货品里扒拉他们喜欢的东西了。 原以为会有一段时间不适应,没想到适应能力之良好反过来让大人们颇感不适应。 为此,盈芳着实有半个月没睡踏实,每到半夜醒来,都会披着衣裳去小家伙的房间瞅瞅他们踢没踢被子、掉没掉下床。结果出乎她意外的好。 除了每晚睡前,都要听她讲一个故事,完了乖乖钻进被窝,一夜睡到天亮。 今天没给他们讲故事,盈芳心里不踏实。 向刚原本是真想拉着媳妇儿来一场说飞就飞的颠鸾倒凤,完了再去堂屋守岁。听媳妇儿这一说,不由得想三胞胎会不会眼巴巴地等着他们娘去给他们讲故事。 “走,我陪你一块儿去。” 小俩口披了件大衣,出了房门。 堂屋里炭盆燃得旺旺的。老爷子撑不到半夜,早早就去睡了。 萧三爷大概是想给闺女、女婿腾空间,送老爷子去隔壁,顺便在那儿逗留会儿。 福嫂则在灶房包明天吃的饺子,顺便看着灶膛的火。锅里烧着热水,可不能熄了。 西厢房盖起来之后,西屋南窗前的屋檐又往外添了两尺,和西厢房连起来,有点像古代庭院里的抄手游廊。这么一设计,堂屋到西厢即便雨雪天气也不会淋湿衣裳。 因过年,廊下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盏大红灯笼,灯笼里燃着蜡烛,不用油灯照样亮堂得很。 才出堂屋,就见姜心柔轻轻带上厢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回来,看到他俩,食指竖在唇间无声“嘘”了一下,指指堂屋。 进了堂屋说道:“大冷天的,你们还出来干啥?我已经把他们哄熟了。” “他们没让我给他们讲故事啊?”盈芳问。 孩子大了不要娘的怪异感从心底钻出来,让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故事我也会讲啊,又不是就你会。”姜心柔睨了闺女一眼,见后者郁闷的表情,扑哧笑道,“好了好了,宝贝蛋们倒是想让你讲,我和他们说,今天你忙了一天很累了,让他们不要打扰你,有什么等明天早上拜年时再说。然后我就给他们讲了个年的故事。” “这故事我给他们讲过。”盈芳道。两年前的除夕就讲过了。 “所以到后来,变成他们给我讲了,讲完劝我回来睡觉。”姜心柔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宝贝蛋真的大了呢,会体贴人了。说外头冷,怕我冻着,让我赶紧回来。我是出来又悄摸摸地进去,等他们睡着捂好被子才又出来的。” 向刚拥着媳妇儿回到东屋,笑着问:“这下放心了。” 盈芳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清什么滋味:“感觉孩子们大了,不需要我了。” “傻话。”向刚捏捏她鼻子,“妈不是说了么?孩子们懂事了,学会体贴了。你该高兴才对。” 随即将人压到床上:“媳妇儿,现在需要你的是我。” “贫嘴。”盈芳轻掐了他一把。惹来他愉悦的低笑。 不一会儿,结实的架子床,在黑暗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床尾挂着的香囊穗子也跟着摇晃起来,时而轻缓、时而剧烈。 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盈芳累得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劲儿。 真不能让男人旱太久啊。旱久了再遇到汩汩而流的蜜泉,简直跟永动机似的,差点把她的腰折断。 “守岁守不动了。”盈芳累得手指头都麻了。懒懒地趴在被窝里咕哝。 “那就别起来了,一会儿我让妈和福嫂也回房睡。守夜有我和爸就够了。”向刚给媳妇捋了捋汗湿的头发,柔声说。 盈芳哼唧了一声:“这会儿还早,让我打个盹,到十一点了你喊我。” “嗯。”向刚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满足地欣赏了会儿媳妇儿姣好的睡颜,这才起身,去外头帮福嫂准备明儿中午宴请客人的食材。 第642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几年春节都是这样的:初一中午他们请盈芳的师傅一家过来吃饭。 初二中午,他们去盈芳师傅家吃饭。盈芳师傅家就当她娘家走动。 这已经成了两家的习惯。今年也不例外。 早几年,舒老太还会刻意等在路口啐上几句难听话,前年舒建强的二婚媳妇怀上却在三个月的时候因为舒老太没及时捻干湿哒哒的地导致滑了一跤而小产后,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