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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队例行检查,还抽到了她的行李。她当时就慌了。别不是钱袋主人报案了吧?虽说那钱袋子被她偷偷扔出了车窗,可心里还是很紧张。 没想到峰回路转,包袱里的金锁掉出来时,那横眉竖目的稽查队队长,竟然一扫黑脸,对她满脸堆笑。还把她请到贵宾休息室,端来糖水点心。 舒彩云绞着手指,心里打起了算盘。 那枚金锁,是和家里的户口簿放在一起的,好几次看到老太婆拿着块破布爱不释手地擦着,擦得金光锃亮。小时候她不懂事,看到了就想扑上去抢,被老太婆狠狠训斥了一顿。她觉得委屈,嘤嘤地找娘亲哭诉。她娘就说,那东西是舒盈芳那小贱蹄子的,暂时就让老太婆保管着吧,等她死了,迟早会落到自己娘俩手上。 这次离家,她翻找户口簿时,看到了它,顺手牵羊一并偷了出来。起初是存着报复的心态。谁让老太婆碰都不让她碰。 后来身上的钱花完了,想到这金子做的首饰,应该能换不少钱。不过她也不笨,宁和县的收购站没去,怕被人认出来,去了省城最大的收购站。岂料收购站里的人一定要她回答这金锁哪儿来的,说是不知根底的东西他们不收。舒彩云哪敢说啊,说了不得被遣送回家?于是灰溜溜地跑了。 如今看来,这金锁似乎大有来头啊。 还是说,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姐,出身不简单? “人在哪里?”萧鼎华携妻子匆匆赶到火车站,看到稽查队长就问。 “萧主任,方副主任,两位这边请!人我安顿在休息室。” 萧鼎华和方周珍快步来到休息室,门一推开,看到休息室里的人,萧鼎华倏地冷静下来。 不是! 这人明显不是堂妹。堂妹走丢的时候已经三岁了,如今十五年过去,已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怎么都不可能是眼前这个十三四岁的黄毛小丫头。而且这长相也太……不像萧家人了。 方周珍捏了捏丈夫的手背:“你别急,我来问问。” 她走到舒彩云面前,蹲下身柔声问:“小姑娘,能告诉我你包袱里的金锁哪儿来吗?” 舒彩云一脸戒备地看着她。 方周珍只得换了种委婉的说辞:“这金锁是我夫家的信物,你手里的这枚,背面刻着‘怡’字,本该是我丈夫小堂妹的,你……” 舒彩云抿抿唇:“这金锁是我捡的,捡到的时候上头沾了好多泥污,很脏很臭,我把她洗干净、擦亮了才戴身上的。” “你在哪儿捡的?”萧鼎华急切地问。 “好像是……省城南边的树林子吧,具体记不清了,那时候我饿得前胸贴后背,走了好几里路都找不到吃的,看到地上冒尖,还以为是山薯,挖出来一看是这东西……” “鼎华。”方周珍担心地看看丈夫。 “没事。”萧鼎华颓丧地摆摆手。都这么多年了,找不到才正常。 “幸亏没告诉小叔,不然害他白高兴一场。” “那这小姑娘……” “金锁肯定要收回来。把她安顿好了,再给点钱吧。问问她来海城干什么,看着年纪挺小,若是需要我们的帮助,别吝啬。” “我知道了。” 就这样,舒彩云在萧氏夫妻的安排下,住进了县革委旗下的招待所。听她说是家人为了将来给弟弟娶个漂亮媳妇、准备把她卖给一个施虐成性的老男人,迫于无奈才带着户口簿离家出走的,出于怜悯和同情,把她安排进了效益最好的肉联厂,并把她的户籍落到了县革委大院。 舒彩云如愿以偿地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 远在运城的萧敏静正月里回娘家探亲,无意中听到二叔家的堂弟和老爷子的对话,似乎是敏怡堂妹的金锁找回来了,人却依然杳无音讯。一时间神色莫测。 “敏静,回来了怎么也不带舟舟来看看小婶。”姜心柔走进来,看到杵在二楼楼梯口的侄女儿,含笑问,“初几来的?能住几天?” 萧敏静定定神,抬头间已然换上一贯以来塑造的温婉贤淑的表情面具,缓步下楼:“小婶来啦?这不正想和爷爷说一声,然后带舟舟去看你和小叔呢。” “知道你正月里会来,我和你小叔基本上每天都会过来看看。”姜心柔伸出手,拉过侄女儿上下打量,脸上的柔笑被关心取代。 第267章 干一行要爱一行 “似乎比上趟来瘦了。”姜心柔心疼地说,然后拿过提来的包包,“过来,看小婶给你带了啥。你小叔一个朋友从北方带来的,叫什么雪蛤,炖炖吃对女人很有好处。这些你带回去,隔一段时间炖一次,搁点冰糖味道也不错。吃完了再和我说,我让你小叔朋友想办法再带一点……” “谢谢小婶。”萧敏静坐到姜心柔旁边,握着她的手盈盈浅笑。 心里更加确信:不告诉他们堂妹还活着的消息是对的。一旦告诉他们,专属自己的关怀,统统都会收回去。说不定,还会和自己家交恶。毕竟,当年那件事是母亲做的。 如是一想,萧敏静更决定将那则秘密埋到心湖最底层。 反正金锁是在省城南郊的树林里发现的,与宁和县相差甚远。且听萧鼎华的描述,金锁遗落的时间恐怕不短了,否则不会那么脏。 老爷子怀疑人已经死了,毕竟这么多年杳无音讯。所以,他不会将这个事告诉小叔,免得勾起小叔心底的悲伤。 这就好! 她是绝对不希望萧敏怡被找回来的。一点也不希望! …… “号外!号外!” 二狗子一群孩子聚在稻草垛上学解放年间的卖报郎说新闻: “前段时间省城火车站不是戒严吗?听说现在已经恢复了。” “为什么要戒严啊狗子哥?”李苍竹歪着脑袋,俨然是个好学的乖宝宝。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二狗子嘚瑟地抖着腿,学大人的口吻说话:“肯定是在火车上发现了坏人,但那坏人忒狡诈,一时半会抓不住,只好把整个火车站围起来一个一个排查了。” “狗子哥狗子哥我知道!是不是就跟咱们县的火车站过年前后那几天一样?进出的人都得脱衣服检查?” “脱你个头啊!哪儿听来的要脱衣服检查?”二狗子一头黑线,拍飞刚刚说话的小弟。 “难道不是啊?”那小弟一脸懵逼地眨眨眼,“是我哥说的,他说一个大人物的公文包被偷了,县公安和纠察队大气不敢出,一丝不苟地执行,那不就是脱个精光吗?” “哈哈哈哈!铁蛋你好笨!” “铁蛋,你哥说的是一丝不苟,你说的是一丝不挂!” 茫然少年:“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哈哈哈哈——” 二狗子做为老大,语重心长地劝道:“让你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