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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芳没意见,依言擦了把脸。 向刚等她用完毛巾,利索地端起脸盆去盥洗室倒水。 “你看看人家丈夫,多体贴啊,又是打水、又是倒水。再看看你,啥都要我伺候,在家是这样,出门也是这样,嫁给你到现在,就没过过一天轻省日子……” 对门也是一对小夫妻,妻子在水房灌水时,正好碰到向刚打水,这会儿出来倒脏水,又碰到向刚,止不住冲房里懒怠地歪在床上的丈夫抱怨。 丈夫恼羞成怒:“既然人家丈夫那么好,你咋不去嫁他啊!一天到晚就知道说别人好,咋不想想你自个儿的条件,你有人家媳妇漂亮吗?你有人家媳妇温柔吗?你这样的女人,老子愿意娶你,你该偷笑了,还敢嘚吧个没完……” “什么!你再说一遍!”妻子被丈夫驳得羞愤交织,脏水也不去倒了,“砰”地摔在门口,张牙舞爪地朝丈夫扑去,“姓吴的!你敢这样糟践我,我、我跟你拼了!” “臭婆娘!居然拿鞋子扔我!别忘了这趟出门的目的……” 别说房门虚掩着,哪怕关实了,这么大动静也隔不了音。很快,楼下的出纳奔上来警告:“俩口子吵归吵,别破坏东西啊,不然从你们押金里扣,扣不够另外赔。”说完,施施然地下楼了。 就这样?盈芳错愕地看看向刚,小声问:“怎么不去劝劝?就不怕闹出人命啊?” “放心,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看着吧,等咱们吃完饭回来,保证没响动了。”向刚搂了一下她的肩,随后牵着她手下楼。下到一楼时被盈芳挣开了,大庭广众的,难免被人说闲话。 旅社里也供应餐点,只是菜色不如国营饭店丰富。碍于天黑了,外头又冷,盈芳不高兴走远路,拉着向刚在旅社食堂凑合对付了一顿。 一人一碗热汤面,浇头是葱爆肉丝,就这样,也花了六两粮票、七毛六分钱。 “两碗面都赶超住宿费了。”盈芳唏嘘。 “出门在外就是这样,该花花,别放心上。”向刚说着,把自己的浇头拨了一半到盈芳碗里,让她快点吃,“趁热吃身子才暖乎。” 盈芳睨了他一眼,把肉丝挑出来放到他碗里:“不许再给我了,我吃不下这么多。” 向刚宠溺地笑笑:“好。那再看看有什么点心可打包的,晚上饿了吃。” 食堂人不大,吃饭的人也不多,因此两人说话虽小声,还是被食堂人员听到了,笑着端出一笼刚出锅的糯米烧麦,问他们要不要买几个。 烧麦不大,男人一口就能吃掉一个。 向刚买了十个,五分钱一个,眨眼工夫五毛钱又花出去了。 盈芳肉疼地瞪他两眼。 他却冲她意味深长地笑,完了在她耳边说:“洞房花烛夜,怎么能让媳妇儿饿肚子呢。” 红晕瞬间遍布她的脸和脖子,耳根也开始发烫。 都不知道怎么上的楼,总之,等回过神时,男人已经倒好洗脚水、撩起她裤腿正准备给她洗脚。 盈芳吓得连忙抽回腿:“我自己来。” 男人给女人洗脚,传出去不得被全村的唾沫星子淹死啊。 “不,我来。”向刚却执意要给她服务,温热的大掌托住她小巧的莲足,动作轻柔地脱掉棉线织的袜子。 第250章 迟来的洞房 这样的袜子,他也有一双,知道是她织的,一直收在箱底,部队里不论什么袜,穿不了几次就磨损,实在不舍得穿。今儿是第一次。 情侣袜……想到这个词,向刚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脱掉袜子,露出洁白如玉的莲足,看得向刚挪不开眼。哪怕已经浸到温度适宜的热水里了,还握着不放。哦,也不算不放,起码放开了一个脚,解放出来的手,撩拨着水,爱不释手地轻揉轻搓。认真的神态,仿佛洗的不是脚,而是一件十分珍贵的艺术品。 盈芳羞得脸都要埋到前胸了,可他粗粝的大掌始终包裹着其中一个脚丫,怎么都挣不开。 “要不,你一起洗?”好半晌,想到让他松手的理由了。 向刚也同意了。 然而一起洗的结果是——他两只大脚丫,灵活地将她一对玉足包裹住,鱼戏莲叶般地戏弄、不、撩拨她。 最后,带着水汽,将她抱上了床。从一对玉足开始,攻城掠地、开疆拓土…… 木板床的吱呀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尤为明显。 旅社的隔音不是很好,生怕相邻房间的旅客听见,盈芳咬着樱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那羞死人的声音,可抑制不住的娇吟,依然从紧抿的唇角破碎地逸出,承受着男人制造的一波又一波疾风劲雨。 次日是风和日丽的晴好天气。明灿灿的朝阳,透过旅社单薄的窗帘洒入房间。 两张单人床,其中一张床褥平整,除了缺了个枕头,像是没被人碰过。另一张床上却拱起一个大包。温暖的棉被裹着相拥而眠的两人。 向刚其实醒来有会儿了,见怀里的人儿还酣甜地睡着,勾了勾唇角,搂紧她,欣赏了一会儿媳妇那百看不厌的睡颜,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嗯……” 盈芳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想要躲开扰人清梦的纠缠。 耳畔传来男人沉沉的低笑,才猛地清醒。 “醒了?”他啃啮着她粉嫩的耳垂,低哑地道,“肚子饿吗?昨晚都没吃烧麦。” 盈芳飞他一个白眼。还好意思说!泡脚的时候才几点,他送她的手表就戴在手上,看得可灵清了,七点都没到!然后裹着被子闹了多久?最后一次被他欺上身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劲儿,怎么结束的都不知道。还敢提什么烧麦! 向刚搂着她笑,火热的双唇,在她脸上描绘五官的美好,边说:“冷了没法吃,等下拿去食堂问问能不能加热……” 得了吧!照他目前的黏糊劲,所谓的“等下”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说不定能吃午饭了…… 果不其然,等她再度清醒,太阳都晒屁股了。某个罪魁祸首已经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倚在窗前看冬日的街景。 见她醒来,眉眼含笑地走过来,坐在床沿替她掖了掖被角,柔声问:“睡饱了吗?肚子饿坏了吧?要是累的话,我把饭买上来,吃完再睡会儿。” 盈芳揉揉眼睛:“几点了?”想起自己也是有表一族了,抬起胳膊看时间,这一看,惊呆! 十一点!都十一点了! 她在床上整整待了十六个小时! “咳……”男人的俊脸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自知理亏,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奉上媳妇儿的衣裳,“要不要我帮你?” 盈芳板着脸,不声不响地接过衣裳,从里到外依次套到身上。上衣穿完准备穿裤子时,发现了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