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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空气灌进口腔,居燃终于有说话的自由了,他喘着气斥诉:“放手!危亦明!别……” “我不放!” 危亦明单膝跪在沙发上,另一条腿制住居燃不断挣扎的下半身,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你干什么!”居燃伸手护住衣领,眼里装满了惊惧,双手奋力又毫无章法地在危亦明湿透的胸襟上乱抓乱推。 危亦明抬手把居燃的双手扣住压在头顶,方才贺砾跟居燃的亲近让他一个劲往恶劣的方向遐想。一想到这里,他就控制不住难受,嘴里的话也盛满了无尽的愤怒,“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凭什么你跟贺砾就那么心甘情愿!他贺砾算什么东西!” 危亦明顿了一下,哑着声音痛苦道:“我他妈在你心里又算什么东西。” “凭什么他行我不行?!”危亦明手上的动作没停。 “凭什么?!” 居燃上半截衬衫扣子尽数解开,露出一片白皙孱弱的胸膛。危亦明低头在他肩窝处咬了一口,单手撑在居燃耳畔,继续解他剩下的衬衫扣。 这人要做什么?!七年前那次冲动带来的后果还不够糟糕吗?!他还想干什么!居然不敢下想,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不用想也知道危亦明要干什么。 耻辱感爬上居燃的脑海,危亦明这是要侮辱他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现在困着双手,困着双腿,唯一自由的就只剩下了嘴。 “危亦明!你王八蛋!你不要脸!……” 居燃的愤怒渡进危亦明耳朵里,立刻转化成悲愤,碾着牙在他脖颈处留下了一串红印子。 “我王八蛋?!咱俩到底谁王八蛋!” 居燃闭着眼睛破口大骂,声音也越来越哑。 猛然间,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危亦明松开了居燃的手,双手摁住了他的肩头。 有什么热烫的东西,砸到了居燃的眼皮子上。 居燃睁开了眼睛,危亦明的充血的眼眶跳入眼帘。 “居燃,你跟我说说,你这么坚持拒绝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喜欢我的,不是吗?” “你一直在说七年前,那你来告诉我,七年前为什么就跟我断了联系,不是你吗?是你先走的、居燃、是你先走的。为什么你还拿着七年前的事用来挡我。” 居燃使劲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眼前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他的泪一滴接着一滴往他脸上砸,热烈、滚烫。 他从没见过危亦明哭,这人向来玩世不恭,只有他把别人欺负哭,不是吗? 男人的声音很刚,死死地把漫上喉头的哽咽压了下去,却还是微微颤抖。 “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你之前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你反悔反得这么彻底,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居燃、你说说,咱俩谁才是王八蛋!?”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一点血、 我现在要爬上去看看我们家暖气排管。 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小区只有我们家,只有我的卧室到现在还不供暖。 修暖气的来了三次。 他刚才有事走了、到现在还不回来。呜呜呜……我今晚是又要凉一夜了吗?冻死了aaaa 【同志们、你们放心,我不开车。以上都是脖子以上的运动~】 第19章 第 19 章 “居燃,你告诉我怎么做你才满意?是你一直再逼我。”危亦明眼睛通红。 居燃哑然,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在他的世界里故事好像跟自己的截然不同。 他皱着眉,试探性责怪,“你别骗我。” “我骗你?!居燃、你可真会说话,我要是靠骗你就能得到你,我他妈早就不择手段了!我还用等到现在!” “也是、我是骗你了,我没有女朋友,那女朋友是为了充数的,那女朋友就是想你结婚的时候,我拉个人光明正大跟你肩并肩的。你说我圣父,除了你,我他妈对谁圣父过!” “你呢?!居燃,来说说你。你不是圣父,你可真狠心!你的假女友是干什么的,骗我?!我给你发了七年的邮件,你有回过哪怕一封吗?你怎么不去骗贺砾!啊?!” 危亦明一拳砸在了居燃的脸侧,沙发陷进去一个凹面。 这人痛苦又用力隐忍的神情一点都不像在骗人,居燃觉得这点判断他还是有信心的。 但是危亦明的话里,好像在他的世界,自己才是先背叛的那一个?为什么?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盲区? “危亦明……我……”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居燃的话尾陡然停止,尽数淹没在危亦明的热吻里。 居燃的脑子还留在危亦明的话里,他的话好像击破了他心脏里最脆弱的防护,又似乎探进去将他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伤口一点一点缝合。是的,他听见了春暖花开的声音,竟、有些失神。 危亦明的舌头再次侵进去,居燃有了一点点反应。终于从方才混乱的气氛中清醒了一下,危亦明身上还套着个湿透的羽绒服,冰凉的拉链时不时蹭一下他光/裸的前胸。 那截舌头好烫,他的体温好高,高得有点异常。 “亦明……危……亦明……”居燃含含糊糊道。 危亦明闻声松了嘴,伏在他耳畔低喃,“居燃、我什么都跟你说了,什么都赌上了,你要是喜欢男人,别喜欢贺砾,跟我在一起吧。我保证以后不离开你,就算你离开我,我也会追上你。” 居燃被那声音哄得耳朵发痒。他想他们之间真的应该好好交流一下,不是总是一方主场。 可是危亦明他发烧了。 他推了几下没能撼动身上的人,只好缓下了嗓音。 “亦明……你、你发烧了。去医院、” “我不去、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去。” 居燃无奈,这是什么无赖要求。 “那你能不能起来。” “不能、起来你就走了。”危亦明像个孩子死死地抱住居燃,就像小时候死死抱着他最喜欢的那只泰迪熊一样。泰迪熊没有腿,没有情绪,不会离开他,可是身下的人会。 “可是、亦明、我冷。”温软的语气。 这个声音在别人听来,只是平淡,但是传进危亦明的耳朵倒是显得无比婉转动听。似乎有一只手掌包裹住了危亦明的心脏,骤然抓紧,又陡然放开,心脏怦怦跳着。这两天一直保持死气沉沉的情绪开始复苏。 “居燃……你、” “你先起来,我真的冷。” “……”危亦明没动。 “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