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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抽抽嘴角:这一唱一和的,还挺有节奏,一晚上睡起来都成精了吗?

    “妈的,老子不去!”方炜气哼哼地说。

    他的小算盘打得很好的,心说这群臭小子,一个个都卖乖卖惨,就想指使老子跑腿,本大爷偏偏不上你这当,说什么都不去!

    结果他这气场还没撑起来,旁边立马就有人拆台:

    “我去!”周宝宝蹦蹦跳跳,自告奋勇地说。

    且不论方炜黑着脸,又想把周逸摁在床上一通揍。最后一番讨价还价,野猪三人组还是任劳任怨地下楼买吃的去了。

    门板“咔哒”一声关上,噪音源终于离开,留在寝室里的两个人默默对视一眼,一时间都有点想笑。

    结果不笑不要紧,一笑就抽得脑门疼,都“嘶嘶”抽着凉气,抬手去揉,互相都觉得对方傻不拉几的……于是更想笑了——但是要忍住!

    “喂,问你一件事。”

    擎风伸脚,碰了碰叶伦的小腿。

    后者抬起头来看他:“干嘛?”

    “你有没有,就是……”擎风想了想,“爷们一点的照片?糙汉一点,不修边幅一点的,给我一张。”

    叶伦沉默了一会儿。

    也不知是哪个词戳到他痛点了,忽然就眯起眼睛:“我所有的照片都很爷们。”

    “所有”两个字还特意加了重音,生怕别人听不清似的。

    擎风:“……”

    不是吧???

    看叶伦的表情,他不是随便说说,故意逞强,而是真就这么认为的。

    擎风无语之余,忍不住就回忆起周逸贴在他床头的那张巨型海报:

    画面里的叶伦只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篮球背心,白白净净的脸蛋,轮廓分明的锁骨,若影若现的前胸……诱惑成那样也叫“爷们”呢,我们对这个词的理解是不是有什么偏差?

    擎风的表情一言难尽,似乎想说点什么纠正一下叶伦的三观。然而还没等他说出口,对面的叶小兔子也猛地想起海报那茬儿了,眼睛一眯,表情立时危险起来:

    “话说回来,你要我的照片干什么?”

    擎风心虚,转头望天:“不干嘛。”

    “那你不是还收着我的海报吗?”叶伦忍着脑门疼,爬起来就想掐他脖子,“赶紧还给我!”

    擎风坐在床沿呢,四面八方全是路,逃跑十分方便,起身就想往下蹦。身为体育特长生,身手不是盖的,想跑绝对跑得掉。

    可是就在他准备起身的下一秒,乱糟糟的叶伦总算被自己坑了一把:膝盖不知怎么就被空调被给绊住了,一步迈不开,两步肯定栽,他都来不及重新调整平衡,整个人就往前扑倒。

    眼看一不小心就要掉下床,擎风被惊了一跳,逃跑什么的也不记得了,赶紧回身,眼疾手快地伸胳膊去接,正巧把人抱了个满怀。

    还被余劲儿带着,一个后仰,倒在床上。

    ☆、说话不要只说一半

    两人手忙脚乱的,擎风又着急,倒下的位置便没有调整好,只听又一声清脆的“嘭!”,他的后脑勺准确地撞在床头的围栏上。

    短短十几分钟内,居然二次中招,真是太倒霉了。

    更要命的是,他双手都圈在叶伦腰上,帮他维持平衡,根本腾不出手来揉一揉,缓解一下。

    于是只好干忍着……那感觉,酸爽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而叶伦呢?方才差点儿摔下床,人也被吓住了,脑子空白了一瞬。等回过神来,也听见那一声撞击,顿时就急了:

    “你怎么样,没事儿……”

    最后一个“吧”字没说出来,被擎风急吼吼地抢了一句:“喂!”

    他不能不急,叶伦也是个不安分的,边说话边试图坐起来。他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坐在什么上面,高低床的床高度有多少,他就这么直起腰,下一秒果断要:

    “嘭!”

    擎风扶额,光听声音就替他疼得慌。

    大家应该都有过相似的经历,在火车上睡卧铺,或者宿舍里的床高比较矮时,一起身、一站立,很有可能就撞床板上了。

    这一下磕得结结实实,比刚才的脑门碰脑门惨烈多了。

    叶伦“嗷”地惨叫一声,又疼得坐不稳了,往前一扑,趴在擎风身上。

    他这一扑,完全是条件反射,他自己舒坦了,可苦了下头的擎风。

    他本来就是半歪着身子,右边小腿还搭在床外呢,整个姿势是很不舒服的。但这种情况下,他又不可能一脸冷漠地把叶伦推开,自个儿坐起来。

    而叶小兔子就那么巧,双腿分开,刚好跨坐在他最敏感的位置,两片圆滚滚的屁股蛋儿中间塞着擎风的小兄弟。尽管他绝对不是故意的吧,但这体位也还是太太太折磨人了。

    擎风只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脑壳也疼,丁丁也疼,被别在床外的小腿也疼。总之浑身都很疼,叶伦要是再不起来,他恐怕要疯。

    “……你怎么样,磕那儿了,要不要紧?”

    擎风边说着,一低头,能看到叶伦乱糟糟的头顶。他的发丝偏长,也很柔软,此时都软趴趴地搭在他胸膛上,看起来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乖巧可爱得不得了。

    擎风这一看,心里顿时软了一半,也不忍心继续催。

    两只手干巴巴地放在旁边也很奇怪,只好抬起来,揉了揉叶伦的发顶。

    叶伦就这样,趴在他身上好半天没动,脸埋起来,看不到表情,也不知道有没有掉眼泪。不过理论上应该不会的,擎风暗地里分析,打架打得好的人,都不会怕痛。

    这么一想,叶伦其实也很猛的,如果在大学里的话,一挑三都没问题——他纯粹就是被那张坑蒙拐骗的“小白脸”给耽误了。

    趴了大概有两三分钟,叶伦不再“嘤嘤嘤”地叫疼。又缓了半分钟,总算小脸一抬,瞧着擎风。

    后者低头跟他对视,眼神写满询问。

    结果叶伦一张嘴,直接蹦出三个字,瞬间就把擎风给吓尿了。

    他一字一顿,意味深长地说:

    “太硬了。”

    擎风已经算同龄人里心理素质很好的了,也被这句话给吓出一身冷汗。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糟糕的小心思被叶伦发现了,心脏都差点儿停跳,下一秒脑子里又飞快地闪过很多借口,想着要怎么解释才能搪塞过去。

    等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想完了,心里有谱儿了,他才慢半拍地发现:等会儿,我没有硬啊?

    要说真一点儿没硬,也是骗人的。实际上,确实有那么一点反应,但也在晨勃可以解释的范围内,没到耍流氓的地步。

    所以……叶伦的意思到底是?

    “什……什么?”擎风听见自己干巴巴地问。他已经紧张得连话都快说不好了。

    叶伦眨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