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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纠结,如同刀割火燎一般。 贾赦也不催促他,他知道这事要下决定不容易,世间事都是如此,哪里有十全的法子。 陈荣贵在一盘看着都替陈阳然着急。 他是个直性子,当下就拍着桌子说道:“昭然兄,这事你还犹豫什么,难得有个机会能让你讨回公道, 你不同意, 难不成真要一辈子当个缩头乌龟吗?” 陈荣贵这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一下子把陈阳然所有的犹豫都击碎了。 “好!我豁出去了!”陈阳然抬起头来,以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决说道。 贾赦嘴角扬起, 露出些许喜色, 他伸出手, 给陈阳然倒了杯茶,“有昭然兄这话,我便放心了。昭然兄也不必担心,我这次来,内心已经有了盘算。” 他说道这里,眼睛闪过一道幽暗的光芒,好似黑夜里一簇火花一闪而过,不见踪迹。 章府。 休沐时日,章桁难得有闲情逸致,他身着一身月白色竹纹镶边长袍,衣角处金丝暗纹若隐若现,手中狼毫笔一挥,一枝笔挺的竹子昂然冲天而上,不屈不让不避的气节透纸而出,中空外直。 章桁退后一步,欣赏着这灵感骤然而来画成的峭壁青竹,唇角抿了抿,倒是和那人有几分相似之处。 “老爷,荣国府贾公子求见。”书房外,一家仆垂手低头通报。 章桁忽而笑了,这人还真是不禁念叨,才刚想到他,他就来了。 他将狼毫笔搁在笔架上,伸手入铜盘用皂胰清洗干净,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擦干手后,往外走去。 “恩侯怎么来了?”章桁在椅子上落座后,笑着看向贾赦。 贾赦莞尔,“自然是想章大人的茶了。” 章桁斜挑起眉看向他,“我的茶价格可不菲。” “大人放心,学生自是带够了茶钱来的,不知徐家可值得上一杯茶钱?”贾赦缓缓说道。 章桁眉头一动,眼里的轻松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慎重,他看了丫鬟家仆们一眼,一摆手,众人如潮水般退下。 大厅内独剩下章桁和贾赦二人。 “此话可当真?”章桁正色问道。 “一点儿不假。”贾赦对答道。 “若是如此,那可就不止一杯茶钱了。”章桁起身,“此处四处开阔,不宜煮茶,恩侯随我来吧。” 他昂首阔步,身姿似山中松柏,潇潇簌簌,清幽中独见风骨,一双瞳仁黑若深渊,直视不见底。 书房内。 散发着清幽的竹香的水咕噜噜冒着泡,红泥小火炉被炭火烧得越发红艳,章桁揽袖,如玉般修长的双手握着炉柄,娟娟热水自壶嘴倒出,茶叶在水中打转、舒展,最后缓缓地沉到底下。 茶香四溢。 带着淡淡的苦和一丝意犹未尽的甜,贾赦叹道:“好茶。” “茶已经喝了,那么茶钱也该付了吧。”章桁啜了口茶,轻笑着说道。 “当然。”贾赦道:“学生可不敢抵赖茶钱。” 待贾赦一五一十将此事经过说明白后,章桁眉头缓缓舒展开,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正侃侃而言的贾赦,眉梢忽地跳出一点笑意来,他那画看来还不像这人,这人应该是小狐狸才对,看似无害,但实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惊天动地。 徐家案子是一次,解元自辩是一次,而这次也是一次。 章桁心里有股感觉,徐成松对上他,胜算不大。这念头若是传出去,必然让人笑掉大牙以为他满口胡言,但是章桁却不是在胡说。 “你想我怎么配合你?”章桁不愧是章桁,他在贾赦说完这件事后,就知道贾赦这次登门来的目的,陈阳然的确是扳倒徐家的一把利器,但这把利器尚未开锋,伤到的只能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人。 “章大人本事通天,想来必定有办法能找到当年的证据。”贾赦眨了眨眼睛,历年会试的卷子都会被封存到贡院里头,而当年徐成松虽然是主考官,但是他的本事再大,也无法销毁卷子,因此只要找到当年陈阳然的卷子和那个冒顶了他功名利禄的官员的卷子,将二人的卷子与誊抄后的卷子对比,就能真相大白了。 但是,这个过程无疑于大海捞针,而且要进入贡院可不容易。 贾赦没办法做到。 但他相信章桁可以做到。 “你倒是看得起我。”章桁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却是默许了。 贾赦笑一笑,“章大人的本事,谁人不知。” 他意有所指,章桁抬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心知他是猜到了乡试里头的交锋,垂下眼眸,轻吹茶杯上的点点碎末,“恩侯言重了,本官不过有点儿本事罢了。” 然而,有点儿本事的章桁在过了三天后,就将证据交给了贾赦。 贾赦低头看了一眼证据,再抬头看看章桁,有点儿懵。 这么快?! “章大人。”贾赦彻底服气了,他本来还以为少说得花上十天半个月的才能找到,没想到这才三天就把证据拿到手了。 章桁嘴角掠过一丝笑意,他压了压笑意,淡淡道:“你们看看吧。” “是。”贾赦道,他对一旁坐立难安的陈阳然说道:“昭然兄看看吧。” 陈阳然紧张地说了句是,低下头去看那四份卷子,会试规矩,考生的卷子是糊名的,糊名后还要再由着小吏们誊抄一遍,为的是防止有考官认出笔迹,没想到这一本是放着作弊的法子到了徐成松手上却成了他帮助考生作弊的方法。 “这一份是我写的。”陈阳然一眼就认出自己的卷子出来,他又看了一眼,把另外一份卷子也挑了出来。 这另外一份则是小吏们誊抄的。 但是名字却不同,陈阳然写的那份卷子上是他的名字,而另外一份卷子上写得则是白用恩这名字,而白用恩则正是请陈阳然当幕僚的那位官员。 “物证已在了。”贾赦指着卷子说道。 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一把火了。 回府后,贾赦回到书房内,他在书房静静地对着书桌沉思了半晌。 忽而,提笔挥挥洒洒在纸上写下一篇文章来。 第一步。 示敌以弱。 “卖报啦,卖报啦,甲子年科举舞弊案新鲜出炉,快来看看吧。”一大早,京城里便有不少小少年怀里揣着一大叠报纸在街头巷尾叫卖。 “嘿,这报纸是何物?”茶馆里,有人喝着茶听到叫卖诧异地问道。 同座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道:“那报纸是近日来京城的稀罕事,你才回京没多久,不知道也正常,干脆买一份来瞧瞧便是,一份报纸也就几十文左右。” 能到茶馆里来消磨时间的多半是手头宽泛的,几十文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一碗茶钱,索性就招手买了一份报纸。 打开一瞧,这报纸中间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