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大马士革断喉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下官感谢俩位大人信任,自然万死不辞。” 陈参将说道, “但受命前,下官必须确认二点: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下官应有临机决断之权。二,兵法勒卒令第十八曰:军无二令,二令者诛,留令者诛,失令者诛。我与乔副将一同外出办案,为窥避因为思路见解不同而相互制肘,影响效率,甚至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下官诚请两位大人明确,谁是主帅?如以乔副将为主,下官保证尽心尽力协助,唯他马首是曕,决不僭越半分,功过也慨由他独自领受。如以我为主帅,我愿承担全责,绝不推诿。但我必令出即行,凡违令者,包括乔副将在内,我会先斩后奏,绝不姑息迁就。下官无意冒犯,两位大人如不明确,下官不敢领命!”

    “陈参将此言倒在情在理。田大人意下如何?”何巡抚明知故问道。

    田提督也是个明白人,他怎会不知,他这个小舅子,寻花问柳还算里手行家,要他身负主帅之职带兵打仗,他连赵括马谡都不如。于是田提督就卖了个顺水人情: “陈参将文武双全,非他也无人能担当如此重任,陈参将就不必谦虛礼让了。乔副将缺少历练,此次你就带上他,让他跟你学学,也好有点长进。你那两点请求,我准了,全权由你作主!还有,我从提督绿营调来的100名骑射弓箭手也归你指挥,有违令者,你可先斩后奏!”

    “我也准了!我也为你调派了100名铁骑快刀手,他们只听命于你,随你一同出发。夜长梦多,你二人不要耽搁,现在就走,天黒前还能赶到娄山关口。”何巡抚催促道。

    ……

    第五十一节

    51

    娄山关隘。

    午夜已过。

    洞内客厅中。

    陈参将正饮着酒。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哨官说话,一边想着过往的心事。

    “报---”洞门外有军士吆喝。

    “进来,什么事?”哨官问。

    “有人想过关卡。”军士答。

    一听此言,正被烦心事困扰的陈参将忍不住怒吼道:“他妈的,现在什么时辰?我这关是什么人什么时侯想过就能过的吗?滾出去,别坏了老子喝酒的兴致!”

    “叫他等着,天亮盘査完了再放行。”哨官令道。

    “这……他有腰牌。小的不敢做主。”军士犹豫着说,并将腰牌递给哨官。

    “什么腰牌?我看看。”陈参将警觉地问。他知道,有地位有身份的人,还有官吏差役等,才有腰牌。

    这是一块上好的翡翠绿玉腰牌。腰牌挂绳一头串有珍珠玛瑙,另一头佩有鲜红的吊穗。正面有凹凸篆字 “玉牌免查”;背面刻着一只龇牙裂嘴伸开双翅的黑眼红蝙蝠。陈参将也有腰牌,但他的腰牌显然比这块腰牌要逊色很多。

    陈参将把腰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后,对哨官说: “走,去看看。”

    陈参将一身戎装,腰挂佩剑,站在比关卡路面稍高一点的路边平台上,打量此时准备过关卡的来人。刚才还在围着篝火的把总和十几个军士,见势握枪提刀,分站在陈参将左右两边,随时准备听其号令。

    横架在关隘路南中央那根钉满铁蒺藜的大圆木很显眼。陈参将看见离它几米开外,从凤凰镇过来的方向,有八个骑在马上的蒙面黑衣人。他感觉有些吃惊。暗想: “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些令人胆寒的 ‘红蝙蝠’杀手吧?”但他大小也是个参将,镇守一方的武官,他不能怯场,再说,从这些蒙面黑衣人那里,或许能打听到有关邓家姑侄和那些所谓假冒刑部查案官差的消息。他们不就是为此而来的吗?

    于是,陈参将对哨官说: “你去问问,他们从哪里来?又要去何处?有何急事,非得此刻过关?”

    “是,大人!你,你,跟我来。”哨官应道,又随意点了两个军士一同走下平台。

    那哨官,难得有如此机会在上峰面前表现,他也不知道什么 “红蝙蝠”杀手和可能有刑部真钦差査案这等机密事,更不知道其中凶险利害。便端着哨官架子上前打着官腔问道: “你等是何许人?从哪里来?要去何处?有何急事,非得此刻过关?”

    其中一蒙面黑衣人策马上前大声道: “就凭你一芝麻大的小小千总哨官,也配过问我抚台大人的公事?让你主子出来说话!”

    说话的黑衣人是李玉龙,他身为邓尔恒的副将,在云南为官多年,最熟悉云贵川地方路道和风土人情。也深谙官场和军中规矩。他有经验,凡外出公干,过关卡,遇盘查,越小的官,架子越大,越爱装腔作势,越难缠。你如不在气势上压过他,他闲着无聊,会把人盘查到天亮。他故意提高嗓门,就是要逼关上管事的现身答话,因为他已经看见了关卡里路边平台上的参将陈敬业。

    哨官没想到人家没把他放在眼里,顿觉脸上无光,就耍横道: “不说是吧?不说你们今晚就别想过关!”

    “凭你这堆破铜烂铁,几根朽木,就想拦住我等几个?老子出示腰牌,让你开关放行,是礼节,是给你家主子何冠英、田兴恕一点面子,不然……”李玉龙龙说着话,策马后退十余步,突然纵马急驰向关口,快到路障时,一提缰绳,那马前蹄一抬,后腿一蹬,即刻凌空越过横架在关隘路中央那根钉满铁蒺藜的大圆木,不等哨官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他人和马已来到陈参将站着的平台下,对着台上的陈参将言道---

    “上面站着的可是贵州抚台抚标营中军陈敬业参将?”借着灯光,李玉龙刚才在关卡外就认出了此人,所有才有底气冒险撞关。

    那哨官和两个军士,此时才拨出刀挺着枪,正要迈步上前拦阻,可没走两步……顿觉双腿一麻,扑地倒下。原来是被沈天鹏从路边折下的几截松枝小棍所伤。其他军士见状,情知不妙,就要冲上前去……

    “慢!都别动!听我号令,违令者斩!”陈参将大声喝令急止,他怕事态失去控制。他知道,此刻关隘两边半山腰的堑壕,掩体,堡垒里的弓箭手,肯定已闻声而动,正张弓搭箭,就看他手势下令。但在还没有确定这些人身份前,他是决不会将这些人狙杀的。为官多年,他深知,对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宁可错杀,也决不放过!而对有根底来头,有靠山后台的人,宁可放过,也决不能错杀,否则,后患无穷。比如眼前,他要真错杀了号称 “云南王”徐之铭的人,就算皇上能放过他,徐之铭能放过他?像徐之铭这样的巡抚,要杀他这个参将,随便找个理由安个罪名,就可以先参他一本,将他撤职除名,再借他人之手,让他凶死街头或暴尸荒野。

    陈参将先稳住军士后,才对台下回道:

    “我是陈敬业!你是……”陈参将感觉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