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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想把少年拆吃入腹来着。 真正的吃。 幸好他前世的记忆及时清醒过来,这才慢慢压住了混杂在一起的欲望,没能铸成什么大错。 “小清。”他伸手把少年搂住,再也不想松开。 虽然他的记忆止于两人在失事的飞机上紧紧拥抱在一起就没了,可既然身在这里,很明显那飞机还是失事,两人都死了。 幸好死亡之后,还能有再次拥有的机会。 这是上天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不知道是不是别的有情人也会像他们一样,一世世地轮回下去,每一世都相守在一起。可他觉得,只要两人能一直在一起,别的他都可以不在意。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他每世醒来的时间都比爱人要晚。如果可以,他真想带着每一世的记忆轮回,这样就可以先找到爱人,宠对方一辈子。 而不是让对方忍着万般委屈来找他。 没错,就是委屈。 在清醒过来的瞬间,除了消化前几世的记忆,就是回想这一世的情况了。 包括长街遇袭,也包括用牧师公会的人威胁少年。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蠢。 小清不知道会不会不开心。 伊尼舍尔在少年头顶上亲了亲,低声说:“小清,对不起。” “你哪里对不起我了?”温清对着嘴唇用了治疗,把上面的伤口一点点消除,这才开口懒洋洋地问。 一旦对方的记忆清醒,他甚至连维持人设的动力都没了,完全恢复了前几世在男人面前时的自如和懒散任性。 “好多。”男人说。简直是罄竹难书。 “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温清不在意地说。 没想到男人紧张兮兮地抱紧了他:“过去了也要提啊,什么叫提它干什么?必须提,过去的都是重要的,非常重要……” 少年一开始还不知道男人犯了什么病,在他的絮叨声里才逐渐明白,原来他生怕少年认为从前的就是过去的。要真是这样,会不会对爱人来说,那几世已经过去的回忆也不重要? 那可不行! 温清啼笑皆非。 他压根就没那个意思好吗?这个男人也太会联想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过去不重要,但你却是最重要的,不然我也不会每一世都要把你找出来了,是不是?我就是为你而来的。”他说。 他当然是为男人而来的。每找回一个碎片,上将大人的病就会好一点儿,他距离解除婚约的目标就更近一些。 男人再次亲下来,温清想着这个世界两人的立场,为了安对方的心,倒也没挣扎。不过是一个吻,亲就亲了。 没想到男人得寸进尺,顺带着就真的把他吞吃掉了。 “住手!你不打算把你那边的情况对我说说吗?再说我这里的事我也想……放开!”温清忙着阻止男人的唇,却没提防下面一凉,长浴巾就被扯了下去。 这个……家伙! 等温清再能集中精神时,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这还是男人体谅他是普通人的体质,并非吸血鬼那种强悍的存在,才压缩了时间。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家伙?是吸血鬼亲王吗?新清醒过来的还是硕果仅存的那个?”少年问。 伊尼舍尔亲了亲他的脸,宠溺地说:“那些家伙,怎么可能是我?吸血鬼亲王也不过是高级点儿的奴才。” 温清一愣。 他知道对方心高气傲,还没觉醒时和他说话就是这样。幸好伊尼舍尔情商不低,就算偶尔和别人说了不得体的话,却都能及时圆回来,或者以一个打哈哈的方式结束话题,迅速扭转为兄弟感情。 可是,就这么把吸血鬼中的亲王踩在地上摩擦,这样真的好吗? “亲王是高级奴才?” 温清实在很难想象,高级点儿的奴才到底什么样儿。伊尼舍尔既然能说出这种话,想来也不是特意在他面前装逼。 那就意味着,男人是真觉得那些人都是垃圾,配不上他。无论是才华还是地位,或者只凭看脸。 “我,”男人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说,“我和我的名字一样。” 名字? 伊尼舍尔? 温清隐约想起来,在这个世界里,伊尼舍尔有初始的意思。 “我就是我名字的意思,初始。最初的一个。”男人说。 少年脱口而出:“始祖!” 所谓始祖,就是指的最开始那位祖先,也就是第一位。先不管到底伊尼舍尔是怎么出现的,总之自从有了他之后,才有了吸血鬼这一脉。 既然是第一个,当然就是血统最纯正的。后来,他初拥了几个男人当同伴,因为他觉得这世间的时间流速太慢,日子过得太无聊。他想要涉足更多人的生命,想和他们笑看春花,想一起一起走下去。 那时候,伊尼舍尔应该还不如现在的实力这么强大,初拥的那些亲王虽然天生对他亲近,却始终碍于上下关系的存在而只有很少的沟通。 再后来,亲王们也都有了各自的陪伴者,和始祖的关系渐行渐远。吸血鬼们渐渐强盛,很多都开始眷恋权柄。 吸血鬼的内部出现了争斗,不过始祖却始终是他们敬畏的存在。毕竟那是创造了他们的祖先,脚下站着的高度永远都是他们无法达到的。 人类痛恨吸血鬼,因为他们不能接触阳光。在人类看来,但凡被光明神排斥的存在都是异端,尤其这些东西还以人类的鲜血为食,又很难控制好自己的神智,吸死人的情况屡有发生。 人类中渐渐出现了牧师,还有猎人。他们背靠着光明神,手执各种各样的武器,举手之间就是神术,让吸血鬼们不得不渐渐收缩了地盘,夹起尾巴做人。 光是这样还不行,牧师公会和猎人公会都纷纷出动,只为了把吸血鬼完全消灭掉。 他们与吸血鬼,或是因信仰问题,或是因权柄问题,或者是其他的缘故,中间的血海深仇已经越来越多,根本就不可能化解。 不然伊尼舍尔也不会想出以牧师公会里那些人的命来要胁少年。 可惜事得其反。 一想到少年有可能秋后算账,伊尼舍尔就觉得坐不住了。 不行,他怎么能干那么蠢的事呢?爱人一直在找他,他疼对方还来不及,结果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扼住少年的脖子威胁? 温清倒没在意这些,他在想始祖的问题。 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