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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没有我的同意,你哪里都不能去,知道吗?”男人说,声音里暗含威胁。 韦平却没听出来,乖乖点头。 赵元觉得没眼看,自家师弟竟然当着他的面儿诱拐别人家的孩子。 “咳,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韦平,我是天纵门门主的儿子。” 赵元很快从脑海里找出天纵门的资料。 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修真门派,这次只有门主韦不平过来,等闲帮着跑跑腿传递下消息什么的。 没想到那个一脸糟老头儿模样的家伙竟然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儿子。 一时间,赵元觉得手有点儿痒,想在少年脸上捏一捏。 舞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凉凉的目光扫过来,登时让他什么念头都没了。 他赶紧把蠢蠢欲动的手背到身后,脸上越发显得庄重:“你就这么留下,你爹同意吗?” 韦平点头:“同意啊,我爹叫我快跑,离开这里,回山门不许出来。我跑迷了路,就到了这里,还好舞先生人好,收留了我一晚上。” 赵元看着显然什么都没觉察的少年,心里有些同情。 自家师弟自家知道什么样儿,人好?呵呵。 舞临这时候已经帮少年梳理好头发,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好了,先进去洗漱一下,等下带你吃东西,好不好?” 声音柔和得几乎要化成微风而去。 韦平赶紧站起来,有礼貌地和赵元打了招呼,这才进了屋。 赵元有些紧张的目光和舞临对视上。 “师弟,他是什么来路?” “就像他刚刚说的,是天纵门门主韦不安的儿子。放心,我用神通查验过,他说的是真话。” “可他怎么跑到你这里来?外面可有我们宗里的弟子层层守着。”赵元还是不放心。 舞临漫不经心地勾了下嘴唇,整个人有一种慵懒的美:“你没听他说吗?被人追的。”说着,他看着赵元的脸低声加了一句,“他会修补法器。” 赵元点头:“修法器是天纵门的拿手本事。” 但修真界并不需要这种鸡肋般的本事,天纵门自然也就没法兴起。 舞临声音更低,声音几乎出口就散:“他修补完的法器品阶提升。” 赵元一震,目光锐利地看着他。 舞临却不惧他的威势,慢慢点点头,伸手拿出一个玉葫芦:“你看。” 赵元扫了一眼:“一级灵器。” 话里带了丝不屑。 灵器虽然好,却也是分等级的,一级灵器除了多个器灵之外,和高阶法器差别不大,只是有希望能够经过炼化进级,才变成好东西。 长生宗身为第一大宗门,莫说灵器,仙器也是有两把的。这种一级灵器,在赵元眼里算不上什么。 “它被韦平修复之前,是四级法器。” 从四级法器到一级灵器,中间足足隔了七个等级。更不要说还有品阶的跨越,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好吗? 赵元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真的?” “真的。” 若是换别人说这话,赵元肯定不会相信。但舞临有目力神通,能识别真假,他说是真的,就一定是真的。 能让法器升成灵器,说不定就能让灵器升成仙器。就算不能,一级灵器变成八九级灵器,那威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好吗? “这个人,必须留下!”原本还对少年的身份存疑,这下赵元却说什么都要护着他了。 舞临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他就知道能用这个理由打动师兄。事实上,他刻意瞒下了那个一级器灵能毫不费力吃掉他结界的事。 赵元见小师弟答应,心放了下来。只要舞临答应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以后这个少年就只能属于长生宗了。 转身朝外走了几步,他突然觉得不太对,停下来看着男人。 “师弟,你为什么留他?” 刚刚差点儿被糊弄过去。舞临说韦平能让法器提升品阶,那就一定能。韦平的这种本事,在外面绝对是让人不择手段都要疯抢到手的。 可舞临怎么会在意这个? 以他的本事,一级法器都能用出仙器的效果好吗? 要说是替宗门着想就更可笑了,他这小师弟平日里除了修炼什么都不在意,要不是他亲口拜托的事,舞临就算事情发生在眼前都未必会眨一下眼睛。 “哦,这个啊,”舞临淡淡地说,“很简单啊,我看上他了,当然就把他留下了。”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像是炸雷一样把赵元炸懵了,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师弟,这个,不是师兄理解错了吧?你,看上,他了?是打算,收徒吗?” 一定不是他的那样,一定不是。 师弟虽然看着还是年轻人,但只是修为深厚的缘故,其实已经一百多岁。而这少年一脸稚气,从骨龄来看也还是个少年人。 虽说修真界根本不看重年龄,可话从他一向淡然的小师弟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让他难以置信呢? 第59章:金色碎片(10) “看他挺有趣的。”舞临没多说。 实际上他也没弄明白自己要把韦平怎么办,不过既然这是他第一个碰触还不引起暴戾情绪的人,当然想要把对方留在身边看看。 赵元悄悄松了口气。 吓了他一跳,他还以为小师弟想把这少年酱酱酿酿呢。 “师兄,韦不安让韦平赶紧走,肯定事先预见到了后果。”看赵元要走,舞临提了一句。 “知道,难得你看上个人,我怎么也得把人家的家人护好,不然白当宗主了。”赵元摆摆手,出去了。 舞临又站一会儿,转身进了屋子。 韦平已经洗漱完了,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桌边玩着袖子,见他进来,不由眼睛一亮:“有吃的了?” 男人失笑,走过去揉揉对方的头发:“想吃什么?” 驻地都是自带干粮,口感差得很,这小家伙肯定不爱吃。 果然,韦平高兴地问:“可以自己选吗?那我想吃烤鱼!”说完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加了三个字,“行不行?” 那模样就像想吃白菜又怕被抓住的小肥兔子一样。 “行,我们走。”舞临随手抓住少年的手,往外走,“我记得不远的地方就有条小溪来着,里面应该有鱼。” 明明正是大战的紧张时刻,但两人闲适得如同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