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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可媳妇儿和闺女口的甜品。 亲戚朋友都说,这会儿是孩子想吃甜的,跟大人无关,所以他就使出浑身解数,谁成想能弄巧成拙。虽然刚才何权也说了,要是没毛病怎么吃都没事儿,可有些毛病是不吃不显,一吃,热闹了。 “重话我说前头,老茂,妊娠糖尿病可以导致高达两成概率的死胎和畸形。”何权掰着手指头给他数并发症,“而大人面临的是感染、酸中毒、难产,生完还有可能得II 型糖尿病。要是血糖控不下去,说剖就得剖!三十多周的孩子肺泡张不开,剖出来进NICU插管子上呼吸机,你看着心不心疼?” 茂霆使劲点头,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何主任,您就说我该干嘛,全听您的。” “就给我看好老金,让他配合治疗,绝不许他从病区溜出去半步!”面对年龄足以做自己父亲的家属,何权好歹给对方留了点颜面,这要搁年轻的丈夫,他早骂人了。 “行行行,您放心,我睡觉都睁着眼。” 何权撇撇嘴:“又不是在部队当炊事员的时候了,还睁眼睡觉,怕被偷袭?再说,大半夜的他溜出去干嘛啊?” 茂霆讪讪地笑笑:“不瞒您说,自打我们俩结婚,就没见他准时准点睡过觉。” “睡得越晚内分泌越乱。”何权往病房方向抬手一指,“我刚看辛明把笔记本电脑给老金送病房去了,你可看住了他,不许超过十点睡觉。” “行,我记着。” “还有,他得吃妊糖餐,除此之外,一粒花生米都不许给!” “一定一定。” 何权起身拍拍茂霆的肩膀,难听的话说完了,得给人往回找点面子:“老茂,不管怎么说,你可是老当益壮,快六十的人了还能折腾出二胎来,天天都吃什么啊?” “何主任,这话咱私下说啊。”茂霆那老脸都不带红的,稍稍贴近何权的耳侧,神秘兮兮地说:“头春节的时候,华医堂的齐老上我那吃饭,老爷子高兴,给留了付‘千金要方’。要说这中药是牛,比伟/哥效果强多了!” 千金要方?何权眉头微皱——这方子我怎么没背过? 第52章 秦枫的伤是好得差不多了, 可毕竟少了截吸收营养的小肠,又不能玩命吃, 眼瞅着往下瘦。营养跟不上抵抗力就低,这两天赶上降温又有点感冒,一打喷嚏咳嗽扯得伤口疼。他借题发挥, 天天跟钱越那撒娇,弄得钱越哭笑不得。 下午的时候钱越去找何权, 让他给帮忙开付固本正气的中药。秦枫之前打抗生素打太多了, 钱越就琢磨着让他喝点热中药发发汗治感冒。 “煮点姜汤可乐不得了, 可乐本来就是止咳药。”何权正忙着弄科室的年终总结, 今年有十多个值得公开宣讲的特殊病例, 他得一个个重新过一遍, “你别太惯着他, 那么大个人了。我看他这几天越活越抽抽, 出院直接送幼儿园吧。” 钱越一边帮何权拆病例上的订书钉一边说:“昨天秦枫他爸找我来着,说了好多事儿……我这人你还不知道,说好听点是心软,说难听点是容易同情心泛滥。秦枫父母离异的早,家里人工作又都忙, 他打上小学就在寄宿学校里。我听秦枫他爸说,那会周末都没空去接他。” 何权甩甩笔——刚不留神摔了一下,有点不好使——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十二岁就父母双亡, 你是福利院长大的, 不比他缺少家庭温暖?” “我还好, 老师们很有爱心。”钱越仰头想了想,“身边的朋友也都和我差不多的命运,并没有觉得自己很不幸……我能想象,一到周末所有人都回家了,就剩秦枫一个人在宿舍里孤零零的,他八成会抱着膝盖缩床上哭。” “哎呦,钱越,我都快被你说哭了。”何权假模假式地抹了下眼角,“秦小枫同学的身世好悲惨啊,作为病区的领头人,我宣布,成立一个‘为秦枫送温暖’小组,定期上门探访下孤寡老人,陪他一块儿抱着膝盖哭去。” 钱越被他逗笑了。 何权自己也笑了笑:“我待会忙完写个方子,你下班之前来拿就行。” “药店六点关门。”钱越提醒他。 “诶我说,你还没过门呢就这么上心?”何权瞪眼,“不行,钱越,你得改改,甭总替他操心,得让他学会照顾你。” “我就这性格,这辈子也改不了了。” “受累的命。” 何权无奈摇头。 头下班钱越又去了趟何权的办公室找他拿方子,结果人没在。他给何权打电话,何权告诉他写好放桌上了,让他自己找。桌上堆满了病历,钱越翻了半天,才从一摞病历下面找到张写了几味中药的复印纸。 赶在药店关门之前,钱越拿着方子去抓药。药店就开在医院对街,药剂师们和医院里的人大多相熟。 负责抓中药的药剂师接过药方,仔细看过后表情略显古怪地问:“钱护士长,这可都是大补的东西,您用不着。” 钱越微微一笑:“替我同事抓,他现在身体虚,得补,哦,是何主任开的方子。” “那就行了,我是怕你吃出毛病。”药剂师放心地点点头,“稍等,这得配一会,先三付吧,一个疗程的。” “嗯,谢谢。” 钱越在柜台边上等了约莫二十分钟,药剂师拎着包好的三包药递给他:“每天一付,三碗水煎至一碗,记着得饭后喝啊。” “能帮我煎一下么?”钱越指了指窗户上贴的“代客煎药”,“我待会就先给他拿一付上去。” “可以,过两个钟头来吧,这药慢。” “两个钟头?那不耽误您下班了。” “没事儿没事儿,甭跟我客气,都这么熟了。” “麻烦您了,呃,多少钱,我先结账。” “一付一千五,三付四千五。” “这点药四千多?”钱越愣了愣——没想到何权会开这么贵的方子。 “肉苁蓉和鹿茸金贵啊,我这还算便宜的,您要是去华医堂抓,就这三付药至少干这个数。”药剂师伸出两根手指头,“当然了,华医堂的东西好,咱比不了。” 钱越无奈地笑笑,心说这价钱是值当加俩小时班。药剂师招呼小工把药拿走煎,然后带钱越去收银台结账。 连收银员都念叨药贵,说还不如吃西药。 药剂师嗤笑一声:“中药和西药不一样,西药是贵在研发上,中药是贵在材料上。就说这人参,挖的时候断一截须子,价钱直接对半折。鹿茸,华医堂那的是初生嫩角,血多,像我们店进的都是长成杈的那种,大部分全是角质,价格能差十倍,功效也会差很多。不过话说回来,又不是吊命用的方子,功效欠点也无所谓啦。” “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