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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有人照顾你么?”郑志卿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这些话他早就想问,只是何权不给他机会。经过昨夜他觉得对方的态度有所软化,压心底的话可以说了。 “乔巧姐的母亲,我姐让我跟她说,割的是阑尾。”何权摇摇头,“行了别问了,我不想回忆。” “抱歉。” “不用,你有权知道。” 郑志卿苦笑了一下,说:“阿权,过些日子家里要给关关办满月酒,宇哥今天打电话要我一定请你,说要好好谢谢你。” “不去。”何权抽回手,双臂抱于胸前,满脸拒绝。 “为什么?” “你妈不喜欢我,我才不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会吧?”郑志卿微微一愣,“她亲口跟你说的?” “郑大白你是不是傻,这种话有亲口说的?”要不是腰疼屁股疼,何权得一脚给他踹出办公室,“她昨天在餐厅还拿话杵对我来着,你是没听见。” 略略沉思片刻,郑志卿安慰性地搓了搓何权的胳膊。 “我妈可能是心疼我当初失恋的时候瘦那么多,阿权,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回头和她聊聊,等她知道你以前对我有多好,一定会喜欢你的。” “用不着,我也不跟她过日子,爱喜欢不喜欢,你省点唾沫吧。” 何权满脸的不置可否。 第42章 景潇伤了手, 何权让他回家休息,自己替下他的夜班。头天晚上折腾半宿没睡,巡完房还没到十点, 何权就一头扎在沙发上睡死过去。他睡着之前特意把智能腕表给加上振动,生怕急诊来电话腕表光出声自己醒不过来。 凌晨三点多,电话呼入,震得何权蹭一下坐起来,人还没醒透已经跑出办公室。到了急诊何权先看见的是家属, 当时就想原地向后转回去接着睡。 没认错的话,那是当初被郑志卿一脚踹躺下的跑车男冯凯的堂姐。旁边还跟了个年纪稍长的女人, 四十过半五十不到的样子,正在和急诊护士长赵玥大呼小叫。 “现在急诊观察室是满的, 只能让患者先在轮床上等待, 请给我们点时间,我们会尽快安排床位。”赵玥耐着性子跟对方沟通。一看何权来了,立马从护士站里出来将他拉到一边。“何主任,本来不想叫你, 可家属太难缠了,你看是不是先在产三给安排个床位?” “患者什么情况?”何权边问边探头打量躺在轮床上的郁超,没看到有明显的伤痕,但脸色很不正常。 “患者呼吸困难,B超显示羊水指数接近20, 脐带增厚, 才三十周, 没有妊期并发症,怀疑脐带病变。” 何权皱皱眉:“行,先转产三,你派个护士跟着家属,把轮床推过去,明早等乔主任来了会诊。” “医生,你刚说什么?病变?”年长的女人一把揪住赵玥,表情既惊讶又愤怒,“什么意思,这孩子不好?” 何权将赵玥挡在身后:“只是怀疑,也有可能是感染导致,具体还要等检查结果,现在无法下结论。” 堂姐一眼就认出了何权,忙小声说:“二婶,就是这个大夫指使人把凯凯的鼻梁骨打断的。” 冯凯妈一听就急了,嚷了起来:“这就是那个何权?给我叫院长来!他就是个骗子,怎么还在医院里行医!?我要报警抓他!” 骗子?何权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合着是他妈你匿名举报我的主任医师资格评定违规啊! “嚷嚷什么?” 急诊大夫薛伟听见有人说何权是骗子,忙从抢救室里出来。 “就他——他是个骗子!他还纵恶行凶打断我儿子的鼻子!你们医院怎么能让这种人待在这?” 冯凯妈那涂着艳红甲油的手指头都快戳到何权鼻子上去了。赵玥把何权往后拽了拽,她怕那老娘们上手抓花何权的脸。薛伟皱了皱眉头,全院都听说何权被审查的事了,这摆明了是找茬,别说何权的主任医师资格没问题,就是有,技术也够格。 “据我所知,何主任的资格审查还没公布结果,在此之前,他的原职称评定是有效的。”薛伟抬手指向急诊大厅的门口,“如果您不信任大正,可以转院,我来安排车。” “凭什么!?我一口气交了二十万的VIP预存金,就得在这看!”冯凯妈趾高气昂地扬着下巴,“换个大夫,我不要骗子看病!” “大姐,我又不看你,我看他——”何权指向躺在轮床上的郁超,“你儿子上次把他打成先兆流产,要不是他拦着我先报警了!你管不好的儿子,我替你管!” 冯凯妈的嘴角抽了抽,左右看看,发现大厅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她脸上挂不住了,推了把冯凯堂姐的手,示意她来应付何权。堂姐领教过何权的厉害,一时也不敢太过嚣张,硬扛着周围交织成网的视线质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冯凯打的?” “那是谁打的,你啊?”何权冷嗤,“我还告诉你,郁超我看定了,要是我再在他身上发现丁点伤痕,立刻报警!赵玥!找人把患者推产三去!” 那俩女的被何权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郁超推走。 安排好病房,何权让值夜班的桑婷婷去给郁超吊葡萄糖,再买份粥回来。急诊那边的检查测出郁超的血糖值只有4.2,都快掉到警戒线了,难怪他脸色那么难看。可那俩家属却只顾着跟院方吵架,完全没人真正地关心下病患。 何权给郁超做了检查,并未发现新鲜的伤痕,但有一些陈旧的淤痕尚未完全消退。桑婷婷把粥买回来,郁超只喝了几口就又都给吐了。羊水超标,连心肺都受到宫体挤压,更何况是胃。 “为什么要忍他们?”何权抱着胳膊靠在小餐桌上,皱眉看向郁超,“就因为有孩子了?” 郁超侧过头,苍白的脸上写满羞愧。 “我需要钱,冯家说,生个男孩,给我一百万,女孩,五十万,我这样的……三十万……” “操。”何权嗤声道,“你是念书没钱啊,还是干嘛?” “救我哥,他被人坑了,犯了事儿,律师说,如果能积极赔偿受害者损失,可以减刑……”郁超惆怅地叹息着,“我爸走的早,我妈拉扯我们兄弟俩不容易……我哥的孩子才不到五岁,嫂子要离婚,还要带走侄子……那孩子是我妈的命根,要是我哥再被判无期,她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使劲掐了掐鼻梁,何权摇摇头:“不行借点钱,慢慢还,你这样弄不是糟践自己么?” “何大夫,我脑子笨,考不上好大学,高中毕业就没读了,一直在夜店里卖酒。”郁超苦笑,“我跟冯凯就是在夜店里认识的,他只要一来就会买我很多酒,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