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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鹰居高临下地说,“准确地说,我是被乌尔那个阴险的黑魔法师封印在剑里的倒霉鬼。” 索玛,“你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呢?” 巨鹰摊开翅膀做了个摊手的动作,“你不是也跟我一样,被人硬生生从躯壳里扯出来了吗?” 索玛,“什麽……?” 在索玛手中吓得颤抖的希德轻声说,“尊贵的主人,他的意思是我们都已经死了!” “哦?”巨鹰俯下身,盯著索玛手里比自己的眼睛更小的变形兽看,说,“这个家夥也是你的契约者吗?看上去是个羸弱的远古变形兽啊。” 索玛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借著巨鹰身上微弱的蓝光,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也跟他一样,是半透明的。 “啊……”索玛低叹一声,“怎麽可能……!” 巨鹰,“是的,我刚刚脱离躯壳的时候也认为是不可能的。放宽心,索玛。你看,现在我一样也过的很快活。” 索玛受到了打击,腿一软坐到了地上,睁大眼睛,脑中一片混乱。他试图回忆刚才发生了什麽,是什麽让他丢了性命。 是的……是一个魔法阵……他被飓风卷进了异空间的时候,隐约看到了一个法阵,然後他就堕入了黑暗…… 索玛捏紧了拳头,“不……我不能死!”他又腾地站起来,说,“暗夜之鹰,你知道离开这里的方法吗?我们的灵魂被禁锢在这座宫殿里了对吗?只要出去找到乌尔,他会帮助我!” 巨鹰摇了摇他的脑袋,“暗夜的使者并不是万宝全书,我怎麽会知道离开这里的方法呢?” 索玛,“那你能够战斗吗?” 巨鹰又摇了摇他的脑袋,“你也看见了,我连武器也拿不起来。” 索玛,“告诉我你会什麽。” 巨鹰举起了他硕大的翅膀,励志地说,“我会帮你加油鼓劲。” 索玛,“……” - 乌尔无法平息内心的焦躁,放出了所有的狸鸟,为他考察周围的情况。他唯一了解的情况是,安德鲁从恶魔的手中逃出来的时候,借用了黑魔法师的身体复活。所以,他竟能对活人的灵魂动手脚……他在心中盘算黑魔法中能够夺取肉体的方法。最好的情况是,安德鲁单纯地将索玛的灵魂抽走,并禁锢在某处。最糟糕的是直接摧毁躯壳里原本的灵魂…… 黑暗之神在上,他从来没有这麽慌张过。尽管他无数次地告诉自己冷静。冲动是魔法师最大的敌人。乌尔可不想输给自己。然而……该死,这太难了。他已经选择独自前来兽界,希望为索玛解决难题。然而索玛还是出现在了这里,把他拖出了自我封闭的深渊。天晓得乌尔知道自己是被他唤醒的时候,是有多高兴。而现在,他不得不面对这样残忍的事实。他甚至不知道索玛的灵魂是不是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黑龙识趣地一言不发,变回人形,背著索玛失去灵魂的肉体,忠诚地跟在乌尔身边。他从未见过主人这样慌乱的模样。都怪该死的爱情,他幸灾乐祸地想著。他摸了摸挂在胸口的银色鳞片,放到鼻子边上闻了闻,那上面有属於银龙的好闻的青草气味。 乌尔手执魔杖,匆匆地行走在骨堆间。他知道安德鲁伤得很重,暂时没有偷袭他的能力。他要赶在他恢复伤势之前把索玛救回来。 漫天飞舞的狸鸟一个个地噗地消失了,接收到的影像纷乱地钻入了乌尔的脑中。乌尔停下脚步,闭起眼处理它们。沃森头一次见他同时处理这麽多只狸鸟的记忆,他知道这对魔法师的头脑而言会是难以承受的负担,乌尔真是够乱来的。 乌尔静默地站在满地的碎骨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狸鸟的羽毛慢慢地飘落在地。许久,乌尔蹙著的眉头动了一下,突然睁开了眼,朝著一个方向快步走去。沃森赶紧跟上,并好奇地看著周围。这个空间并不大,到处堆满了人和兽类的骨头。有完整的骨架,也有被碾碎成粉的碎片,甚至有被扭曲畸形的。沃森早就知道安德鲁善於隐藏,但他没有想到他竟会选择藏身在异空间里埋头做他的实验。他已经死过一次,不再甘於遵守法师协会的束缚,也不再履行大魔导师的义务。年复一年的隐居在这里,持续著他对魔法研究的狂热。 沃森胡思乱想著,敏捷地跟在乌尔的身边,为他踢开太大的障碍物。没有走上多久,他们就看见了前方一条石子路,通向一间两层高的屋子。仔细看了才会发现,连屋子也是用骨头造就的,并用一些粘合魔法保持它们牢固。 看著乌尔毫不停顿地往那间屋子走,沃森忍不住提醒道,“嘿,我的主人。你不怕有陷阱吗?” 乌尔冷冷地说,“我怕这些,要你跟著我做什麽呢?真的把自己当坐骑吗?” 沃森,“……” 沃森摸摸一鼻子灰,说,“是的,那当然。没有陷阱会逃过我的眼皮子。” 他们很快走到了屋子面前。屋子周围堆积著更多的碎骨,可以看见更多的畸形产物,还有一些魔法道具被摆在屋外。这里看上去是死灵法师喜欢的工作环境,安静而又灰暗,几乎永远不会受到打扰。 乌尔走到门前。一股黑雾从他身後冒上来,代替他顶开了门。 第一百十四章 . 门打开的刹那,屋子里掀起了一股带著霉味的冷风,夹杂著一缕灰尘飘了出来。一阵熟悉的嘈杂声从门後响了起来,并伴有诡异的咯咯声。沃森嘎啦一声捏响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词,“又来……” 门吱扭一声打开,伴随著巨大的嘈杂声,数千只骨鸟从屋子里气势汹汹地倾倒而出,朝试图擅闯的黑魔法师扑了过来。黑龙龇牙咧嘴地喷出酸雾,浓绿的雾气飘过之处,骨头完全变成了黑色的碎渣,凄惨地掉落到地上。只是片刻,屋子的门口就堆起了厚厚一层骨头被腐蚀的痕迹。乌尔直接跨过它们,走进了阴暗潮湿的屋子里。 从门口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破败的大厅,右边对著窗口的地方放著巫师的试验台,台子上甚至还绑著一只死状悲惨的猴子。乌尔的目光扫过屋里的一切,最後目光落在了屋子中央的一张桌子上。 那是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桌,桌子上摆著一只精致的金质细颈水瓶。乌尔熟悉这样的魔法道具,微微眯起了眼。他朝木桌走去。然而在还差一步的时候,足尖好似被电击了一下,被弹了回来。乌尔看到桌面上雕刻的魔法阵,暗中握了一下拳,对桌上的金瓶喊道,“殿下。索玛殿下!” 静谧。金瓶丝毫没有作出回应。索玛的肉体安静地伏在黑龙背上,也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 索玛感到自己严重上当了。他认真地记住血咒学了古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