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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寒飞不信:“……何以见得?” 谷角这回不答他了。看著宫寒飞被自己逗引起来又不能放下身段,他得意地笑著,拍了拍那肩头。 “我是过来人,你们可都得学著点儿。” 作家的话: 血魔同学的故事,欢迎去看完结的啊~~ 风格跟这篇,不大一样……故事是有交叉的,里面有一小段老六和玩意儿的肉! 玩意儿46 发文时间: 2/2 2013 从此韩府宁静了几月,入夜偶有一阵凄凉的声音,宫寒飞心定得很,也不入耳。待到入冬以後,数九寒天,宫寒飞见来往安德的人也少了,觉得冷,懒得出去。只可惜年关将近之时,一早发出去的战书终於有人肯接了,宫寒飞无法,还得出趟远门。 走前该吩咐的事情都吩咐下去,最後乐六却来了,说是有事相求。 “府上西南角的屋子闲著,我拿去用。”明明是来求宫寒飞的,可乐六连个请示也没有,就直接要了。 韩府西南角……不是乐六提起,宫寒飞真快忘了。那里本是下人住的地方,与东南角上的呼应,自从宫寒飞进驻此处,不需要那麽多仆从,东南那边住的多是乐六的徒弟和臣服在宫寒飞这里的邪道人物,而西南角的小屋一直荒著,乐六要去,是做什麽? “是不是你最近寻来的尸首太多,没地方停了要塞进韩府来?”来安德前宫寒飞是与他约法三章过的,这回宫寒飞要远行,就怕此人闹出点事情,这还没走就来要屋子,好像是为何事早早打算一样。 “不,是我那玩意儿一直放在自己屋里,不大方便,要往别处安置。”乐六也不多话,只浅显地答了。 “怎麽,看厌了?”宫寒飞记得上次谷角说过,乐老六爱惨了他那玩意儿,怎麽这才过了几个月,他就厌了不成,还要把玩意儿赶出屋子? 转念一想,又不对。要真是厌了,乐六有办法赶他走,彻底赶走。所以这次乐六不知是有什麽事情,非要如此。 “还是说,一间屋子不够你们俩闹腾,还得再去找一间?”虽然夜间偶尔听到惨呼声,但宫寒飞也知道,犯不著再换个地方,他这麽说,不过是要给乐六一点难堪。 更何况乐六屋子在韩府的东北位置──一个东北一个西南,必定是王师毅惹到乐六,让乐六不愿看见他。 可到底是惹到了哪里,乐六不会说。他不回答宫寒飞的问题,其实这段时间他尽量不与宫寒飞提起王师毅之事,有时宫寒飞遇见王师毅,还没开口,只是斜眼看看,王师毅就会一脸迷茫地转身离开──一定是被乐六操纵著──跑得比见了鬼都快。 乐六不乐意宫寒飞看见自己的玩意儿,处处躲著防著,生怕宫寒飞心情不佳就断开牵绊著他们俩的线,毕竟天下只有宫寒飞有这等本事。 自从前次王师毅险些逃脱,乐六日日过得胆战心惊,小心翼翼;他自己觉察不出,但宫寒飞谷角他们都能看得清楚。 看宫寒飞的神色,乐六知道不答终究不好,只说:“前天放他出去转转,又给我惹来事端。虽说又收了几个江湖正道以备後患,但我可不想再如此这般了。” 乐六说得含糊,但易懂。宫寒飞打量他:“就是要找个地方将他关起来是麽?” 乐六不语,不看他,像是被说中了一般,只等著宫寒飞应下他的请求。 关吧关吧,关起来也好,对祸害就该如此。其实宫寒飞不大在乎王师毅的事情,就算觉得乐六沈溺得深了点,也认为如果乐六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好,那他就不会过问。这段时间乐六用谷角养出来的息虫绊住了数十位武林人士,到了关键时候,都能为宫寒飞所用,宫寒飞还没夸乐六勤奋;白日里安德城的气氛造得也好,若外人路过,必定没人看得出破绽,宫寒飞也还没嘉奖过他。只要乐六把事情都完成了,遵守了当初的种种约定,那他做些什麽宫寒飞都不予置评。 只是乐六找上王师毅这样的人,无论付出了多少,终究不会有好结果的。宫寒飞想著,又发现自己竟默认了乐六这样的人不会有改变的一日,更不会想求个安定和美的日子──也是,走上他们这条路、与整个武林为逆的人,谁还在乎这些事情? 所以才会隐隐约约担心这个乐老六……宫寒飞也不知道他具体岁数,看起来二十多岁,年纪再怎麽不符外表,也不会超过三十,在宫寒飞面前总是小辈。 “这屋子你拿去用吧,要是关起了,就别再放出来。”宫寒飞算是答应了他,末了想想,又说,“老六,我们都看著,你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也不知道为何要提醒他这麽一句,宫寒飞说过算了,不提也罢。 但搁在乐六耳朵里就不一样。乐六脸上一贯平静,心已经回自己屋里去了。 记得谷角曾经说过,心病要心药医,王师毅这种说什麽都不往心里去的情况,坏透了。记得谷角还说过,多给王师毅一点空间,把他心里那些淤堵著的东西散一散,好得会快些。所以乐六放王师毅出去了,随便走走,就算是在安德城门边坐著晒晒太阳也挺好,好过白天跟一个几乎不会动弹的人对坐在屋里大眼瞪小眼。可真放他出去,乐六又不干了。安德与赤目血魔有些瓜葛的风声大概已经在江湖上散开了,整日都有些无聊之人前来探看。傻点儿的看看就走了,还好;凡是要过夜审视的,都会被乐六俘来炮制一番,就成了他们这边的“兵力”了。怕就怕把王师毅白日里放出去,碰见一个两个,好死不死还是王师毅广交的天下友之一,那就又给乐六添麻烦了──放几个徒弟过去,再自己丢下城里的热闹,急著对付那些人,连喘口气歇息的时间都不给。 以乐六惯常的性子,什麽心病心药的,不过是个玩意儿,找个去处往那儿一扔,也不必多管他,要怎麽摆弄就怎麽摆弄。 但是对著王师毅,乐六手下似乎轻了点儿。仅仅是一点儿,也是最可怕的那一点儿。 谷角那些若有所指的话、含沙射影的眼神乐六清楚,只不过既然谷角嬉皮笑脸,他也能跟著在心里一笑了之。但宫寒飞不同,宫寒飞不喜玩笑,最近却也懂得如何变著法子要他窘迫,乐六听在耳中,不是个滋味。 不过是个玩意儿。乐六死死守著这句话,每日与自己念叨了不知多少次,但一对上王师毅那双澈亮得有些空荡的眼睛,就藏了起来,再也不出来。 这几月,王师毅不像过去,反而一直盯著他看,也不知道在打量什麽盘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