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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哪块工地失火了,你看行不?” 预算小伙问:“那能烧死几个?” 工程小伙想了想,不知运行了那种算法,最后掐着指头给出了估算结果:“就七八个吧。” 预算小伙在工程小伙的脑袋上使劲打了一下:“一天到晚想着放火,我说你别是有纵火倾向吧?想点靠谱的!” 工程小伙就捧着自己的大秃瓢脑袋想,干工程的脑子艰难地运转良久,最后贼光一闪,他想出了一个顶级的馊主意。 他们俩在会馆附近找了个卖煮毛豆的,自导自演了一场人车抢道、最后发生了刮蹭“车祸”,下车“吵”了起来,吵到了全武行,预算小伙大声嚷嚷着报了项目部注册在当地的公司名,还说:“我这是公车,你这给我刮了,值多少钱知道吗?你赔得起吗?” 他们这边吵着,小菲已经跑上楼,当着张总的面添油加醋地汇报了一番,魏谦从没听说过这么逻辑错乱的主意,当场眼角一跳。 他忙带着三胖走下来,张总却唯恐天下不乱,立刻指挥着一大批美女,众星捧月一样地也跟了出来,仿佛非见证这丢人的一幕不可。 魏谦狠狠地剜了秘书一眼,眼角跳得更厉害了。 只见那收了一百块钱的毛豆大叔上了瘾,越玩越像真事,不亦乐乎地享受着“骂大街赚钱”的快感,双方二对一,竟然还能势均力敌,后面却已经堵了好几辆车了。 就在这时,一辆从外观上看,像是要报废的皮卡里走出一个民工打扮的年轻人。 年轻人高大结实,露出来的皮肤都晒得黢黑,裤腿和袖口不修边幅地挽着,露出手腕上一串古旧的檀香佛珠,他脑袋上顶着一个因为好几处断裂而显得炸毛的草帽,遮住了一半脸,腰上挂着一个巨大的腰包,像是装了相机一类的大块头。 无辜被堵在这里的年轻人走过去,拍了拍毛豆大叔的肩膀,一伸手隔开对战双方:“哥几个,我看人没怎么样,车也没怎么样,路上遇见都是缘分,何必呢?算了吧。” 项目部俩小伙子对视一眼,心说圣驾没救出来呢,可不敢就这么算了,可是妨碍了交通,他们心里也非常不好意思,进退两难,脸上就露出一副苦相,唯独嘴里还口不对心、色厉内荏地叫唤:“那、那那那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得要个说法!这老头明显就就故意讹人。” 年轻人看出了蹊跷,好整以暇地笑了起来:“那你们打算让这大爷赔钱吗?” 卖毛豆的一听见“赔钱”俩字,立刻吓尿了,顿时要掉链子,忙惶恐地开口辩解:“我本来没想……” 预算部的小伙子一看他要穿帮,赶紧“嗷”一嗓子吼住了他:“你别说!别说!就是你的错,你有什么好说的?” 卖毛豆的指着他:“明明是你让我……” 俩小青年余光瞥见魏谦正往这边走,心说不能临到最后关头掉链子,于是格外心有灵犀,异口同声地吼:“胡说,是你!” 分贝之大,把卖毛豆的给唬呆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不高不低的声音,魏谦不耐烦地对董事长秘书说:“小菲,谁还在那吠呢?” 精英秘书小菲忙贤良淑德地应了一声,大步流星地冲过来,恶狠狠地一人踩了一脚,粗声粗气地说:“都他妈闭嘴!” 卖毛豆的见此发展,眼珠转了转,按照进度,下一个环节该是他坐地大哭的场景了,他深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酝酿出情绪。 突然,旁边那个拉架的——民工一样的年轻人把帽檐往上抬起了一点,对着魏谦的方向呆愣了片刻,几乎有点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哥?” 后来据小菲口述,她没能抓住机会迅速抓拍一张老板当时的表情,简直让她抱憾终身。 魏谦的表情先是很淡定,随着目光落到那年轻人身上、认出了那人是谁后,骤然变得错愕震惊起来,他身后是一个起哄架秧子醉醺醺的张总,以及三宫六院一样等待检阅的不良从业妇女,这些狗男女共同构成了某种雄浑而壮观的背景…… 使得魏谦错愕过后,终于留下了一脸尴尬。 他愣了好一会,才喃喃地说:“小远?” 三胖拼命地眨巴了两下被酒精糊住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弟弟,你……你这是刚从西山挖完煤回来吗?” 第五十六章 大概是魏之远的模样显得太落魄,连张总都动容了。 他一想,人家弟弟一副刚放完牛回来的凄凉模样,千里迢迢地从海外旧社会回归祖国大家庭,怎么好打扰他享受家庭温暖呢?于是张总就难得一次识相的退散了。 在张总漫长的一生中,他知道“识相”俩字,频率实在不比哈雷彗星拖着大尾巴晃晃悠悠地出现在夜空高到哪去。 魏之远的出现如同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顿时驱散了一干妖魔鬼怪,三胖提议他们仨去找个地方坐一坐。 魏谦就转头和小菲交代了几句,最后,他的目光转到了工程预算两个小伙身上,可怕的魏董突然像吸血鬼一样露出了一个含而不露的恐怖笑容。 “明天得给那俩小孩申请个诺贝尔奖。”魏董轻飘飘地说。 小菲处变不惊地问:“哦,哪个奖项?” 魏董:“丢人现眼专项奖。” 他撂下这句话,就在两个小伙子噤若寒蝉的恐惧目光下,潇潇洒洒地双手插兜地走了。 ……仿佛欺负这群倒霉孩子,就能给刚才的万分尴尬找回一点可悲的平衡似的。 三胖围着魏之远的皮卡转了一圈,踹了踹轮胎,又伸手刮了一下车门上的锈迹:“看着不中用,还挺结实。” “我刚下的高速,上高速前检查过。”魏之远把破草帽摘下来拿在手里,看了魏谦一眼,有些不自在地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嘿嘿,哥。” 魏谦一看,好,就剩牙还是白的了。 魏谦多年坐在企业灵魂人物的位置上,本来就年轻,再咋咋呼呼的,那得更不像话,因此他早练就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来,此刻无论心情是怎么样的波澜起伏,脸上却依然在短暂的失态后很快恢复了过来,此时只是平平淡淡地点了点头:“嗯,吃饭了吗?” 魏之远:“没,今天还没顾上。” 魏谦就伸手拍拍魏之远的后背:“那走吧。” 三线城市,天高皇帝远,这一带到处都是醉生梦死的销金窟。 三个人步行到了一家饭店,进去找了个僻静的小包间。 魏谦接过菜单,也没问别人的意见,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五分钟之内点完了菜,然后把菜单一扔,对服务员说:“除了上菜,没人叫你们就不用进来了,再给我来碗小米粥——粥都没有?那去对面粥铺给我买一碗去。” 三胖不干了,开始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