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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分享自己的情人,然後永永远远在一起,过著很幸福的生活。 “你,你不能杀我。”天之寒手中的钩子掉落在地上,一双手直接抓住了锋利的剑锋,然後那剑刃深深的扎入了天之寒的手中,不断有鲜血股股冒出了。 其实他知道,无锋并不是个很冷漠的人,他会选择这麽做,是因为无锋认为自己对不起他,是无锋没有明白他。这种可悲,让天之寒觉得悲叹,又感慨无锋的愚蠢。 “你为什麽要杀我?”天之寒喃喃的说:“你觉得我对不起你?” “我没有杀你的理由。”无锋冷漠的看著他:“我杀你,不是为了讨回什麽,只不过杀了你,我才能解脱而已。” 虽然天之寒现在很虚弱,可是无锋感觉到杀死天之寒,是一件沈重又困难的事情。他心中一片干涩,感觉周围的压力铺天盖地,无孔不入。他有一刻,甚至觉得自己很卑劣,而当他看到天之寒的眼睛时候,居然产生一种难言的感情。 天之寒说他的折磨是爱,无锋或许在他临死的一刻,心中总算感觉到天之寒的爱。 只不过伴随著无锋手掌用力,剑还是一寸寸的刺入了天之寒的胸口。天之寒可怜的抬起头,妄图从无锋眼中看到什麽,却只是一片灰蒙蒙色彩。 “我在你……你实在……”天之寒喃喃自语,语无伦次。 无锋抽出了剑,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宛如在空中划开了一道血雾。无锋身体往後面倒去,眼睛里的焦距慢慢的散去了,只余下一片茫然。 死了,天之寒已经死了。 奇异的是,无锋心中没有一点不舍或者空洞,反而觉得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轻松。他仿佛解脱了一件很重的束缚,整个人如挣脱了沈重茧甬的蛾子,张开了一双翅膀。 看著天之寒的尸体,无锋想起天之寒的打算,想著刚才自己甚至有一丝的不忍,他都不明白刚刚的自己在想什麽,一种荒缪绝伦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心中有一刻,甚至涌起了怨毒和愤怒。 只不过伴随拿剑的手轻轻垂下,就连心中一丝怨恨也烟消云散。看著天之寒的死去,带走的不止是那些完全变形的感情和折磨,甚至带走了怨恨,一切犹如风吹过沙子,风吹之後,了无痕迹。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悲悯。 无锋收起了自己的剑,来到了天之寒的身边,看著这个死去的人。奇怪的是,天之寒死去之後的样子,比生前还要好看,肌肤闪动光泽,嘴唇和脸颊的肌肤血红,宛如一个精致的木偶,就算死了,整个人也散发出妖异的气息。 天之寒眼睛瞪的大大的,露出完全无法置信的表情。 无锋伸出手,合上了天之寒的眼睛,对於这个人,对著这句尸体,他本来应该说些什麽,不过终究什麽也没有说。荡剑扬起了黄沙,掩埋了这个人的尸骨,让天之寒的尸体沈睡在这片大沙漠中,也许在很久的以後,这里刮起飓风时候,会带出一具森森的白骨头,没有人知道这个是什麽身份,也不知道他会有什麽故事。 烈风吹得无锋衣衫啪啪的响,虽然没有受伤,只不过经历了这一切,却有一种近乎脱力的感觉。 他觉得好累。 无锋想起了息白,如果不是浑浑噩噩的息白,那麽的他也永远不会不恨晏惜略。这个道理,他从前虽然明白,却不愿意想,现在自然清楚,更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也许他本质上是个很胆小甚至很懦弱的人,所以他拒绝息白,只是害怕息白再拒绝他而已。 在沙漠中也不知道待了多久,等无锋回过神来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天空之中,闪烁著一颗颗明亮的星星。除了烈风呼呼的挂过沙子,再也没有其他的什麽声音。 小叶在帐篷里睡觉,息白却没有睡。入了夜,风是很冷很冷的,息白裹了一张羊皮毯子,卷曲著身体,坐在帐篷外面。 活著也变成一种痛苦的事情,却必须要继续,至少为了小叶要这样。 这时候有人走近他,息白抬头一看,是无锋那张丑陋的脸孔,也不知道怎麽了,息白内心之中,闪过了一抹温暖。几乎要放弃好不容易的自尊,恳求无锋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只不过突然想起,那样的自己,无锋也并不稀罕。 两个人相互看著对方。 无锋犹自记得,他第一次看到息白时候,眼前的公子清淡秀雅,眉宇间淡漠里带著傲气。息白也曾经记得,无锋有著一张俊朗的容颜,就算那时候他对晏惜略极之厌恶,也曾经心中一动。 如今相互望著对方,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不复初见时候的模样。 无锋将息白抱住,无论是怎麽开始,其中发生了什麽事情,又有怎麽纠缠的过程,现在两个人也只是单纯的依赖著对方。到底是爱情还是畸形的感情,他不得而知。却正如天之寒所表述的一样,不必理会那麽多,可以选一样让自己喜欢的道路。 无锋低声说:“重新再来,你说好不好?” 息白眼里闪动一丝的朦胧,被天之寒再次侮辱时候,他尚自能够坚强,却在无锋转身离开时候全然崩溃。也许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从心里离不开无锋了。他心中已然有了决定,虽然并不知自己这麽做,是堕落还是重生。 息白最後回答:“好!” 全文完 明天更新番外一篇哈! (19鲜币)炽情 番外 番外 扭曲 他记得第一次遇见晏惜略时候,见著一个紫衣的少年,倨傲的高高在上,父亲按著他的脑袋,向著晏惜略咳嗽。晏惜略的目光,好像针一样刺在他的身上,令天之寒身体轻轻一颤。 晏惜略脾气不是很好,脸容虽然英挺俊秀,不过为人难以相处。天之寒陪他一起练武、读书,就是晏惜略身边的小奴才。表面上,他对晏惜略很是关心,又是晏惜略的朋友,可是实际上,他很想给这个脾气不好的少城主一些苦头吃。 很快,那个机会就来到了。 云玉来的时候,那时候他十三岁,晏惜略十四岁,正在比剑。马车是从江南来的,走过了千山万水,那马车上下来一名小孩子,不过六七岁,粉嫩嫩的脸颊,穿著葱绿色的绸衫,系著淡黄色的微脖,看著说不出的可爱。 那小孩子被容雪儿的手臂温柔的搂在怀抱中,一下车时候,并不怕生,乌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看上去很活泼。他一下车,就用手抓住晏惜略,脆生生的叫晏惜略哥哥,却被晏惜略推在一边.接著晏惜略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只给母亲看到一个硬邦邦的身影。 小孩子顿时哭起来,容雪儿看著晏惜略的背影,精致又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阴影,然後低声哄这个小孩子。天之寒记忆中的城主夫人,总是冷冰冰,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