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8
和小韩也不会说什么。”见韩太太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秦殊心下明白,韩太太这样的老辣人绝不会将这种报道与自家女儿牵连到一起的,秦殊今天过来,也不是来闹事的,她继续笑吟吟道,“这事儿,我也不知道该找谁了。只是我想着,陈女士是客居北京之人,她自己无根浮萍一般。闻小姐放着好好的南京上海不呆,跑到北平来,也就是闻姨性子和软,什么都由着她。她大小姐脾气,我可招惹不起。所以,只好来托韩姨了。” “她们是我的朋友和生意伙伴,韩姨,我在北平人生地不熟,也找不到人相托,我就托韩姨,把这事儿给我们压下去。”秦殊笑的亲热。 韩太太脸上浮现一种长辈宠溺晚辈的笑,与秦殊道,“我当什么事,也值当你亲自跑一趟,打电话与我说一声就是了。” “那不成,要是打电话,也吃不到韩姨你这里的曲奇饼啊。”秦殊也笑的亲热,仿佛韩太太真是她嫡亲姨妈一般。 这事儿不大,秦殊既不是要闹大也不是要追究,韩太太说办也就给办了。韩小姐还委婉的同秦殊表达了一些歉意,世上本就没有这种人家捐钱少就要挨骂的理。秦殊越发觉着与这些人相处索然无味起来,秦殊有时都觉着奇怪,她以前在上海那些年是如何在社交场寒暄交友的,那时好像也没有觉着无聊啊。 待报纸上不断的报道起女子救济会的消息时,女子救济会的三位组织者陈女士、闻小姐、韩小姐一时都成了城中名人。不知为何,秦殊忽然想到自己的理想——功成名就。如果按世俗的理解,这三人如今功成且说不上,但名就肯定是有了的。只是,这样的名就,便是秦殊都有些看不上。 秦殊想,我不能像她们这样,过这种虚伪的日子。 我的理想,也绝不是这种虚幻的名望。 第150章 不值得的意义 这件事便由此悄无声息的解决。 其实, 这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虽然不够爽。不过, 眼下的现实,陈女士韩小姐各有靠山, 就是退学生闻雅英,此事闹大,闻雅英固然讨不得好处, 但秦殊也不见得就能落得好儿, 倒不如各退一步。秦殊想着, 虽然她退一步,等有了恰当时机, 一定要去闻先生那里告闻雅英一状, 叫闻雅英受些教训。 还跟她是亲戚哪,竟然算计她的朋友! 闻雅英这明显没把她放在眼里! 算什么亲戚啊! 秦殊决定把闻雅英列为“再不来往对象”中的一员,她以后都不要跟闻雅英来往了! 秦殊也没空理闻雅英,她同陈萱魏银还要参加文先生家的沙龙哪。陈萱自生了孩子,做月子的那个月当然去了, 就是出了月子, 一时也去不了,她得掐着时间给闺女喂奶。现在闺女大些,天气也冷, 陈萱提前挤出奶来, 到闺女饿时, 就让刘嫂子在火上热一热, 晾温了再喂闺女,这样陈萱才能出门参加沙龙。 到文先生那里,秦殊还与文太太说到此事,秦殊说,“我们的钱,都是辛辛苦苦,一个铜子一个铜子赚来的,捐钱也是好心,结果,还叫人说吝啬。要是知道这样,一分钱都不该捐。” 文太太笑,“北平时报的报纸,我也看到了。先生也说你们不该捐钱。” 秦殊瞪大一双杏眼,“先生多忧国忧民的人哪,怎么会这样说?” “他说你们赚钱不容易,有这点儿慈善之心就很好,还要以过自己日子为先,你们把日子过好,以后有所作为,能惠及的人是千千万万,就绝不是现在好意捐钱还被人污蔑了。”文太太笑着同几人道。 秦殊露出思索,“有时,我也在思考,婶婶,我是极愿意为难民出一份儿力的。就是以前在上海,我也常跟我妈妈参加慈善晚宴捐款。婶婶,以前我只觉得,钱捐出去,肯定会有所帮助。可现在,心尽了,却并没有看到这世道变好些。现在报纸上见天的骂东北军、骂张少帅,大学生中学生出去□□,我刚开始也很生气,觉着国家真是无能。可是,我们又能改变什么呢?不要说我,就是我爸爸,对这世道,又能做什么呢?想的越多,越发感觉这世道如泥淖,深陷其中,挣脱不出。婶婶,你说,这是什么缘故?” 陈萱也竖起耳朵,准备听一听。她没有秦殊对国家有这样强烈的感情,陈萱自小到大的环境让她向来以吃饱饭为第一要任,如今日子好过了,陈萱才愿意捐些钱的,不然,陈萱肯定是先顾自己日子的人啦。可随着生活的富足,读书日益增多,秦殊说的这些话,陈萱也会有所感触。别的不说,国家软弱,她们这样做生意的人的生意就极受影响。这次若不是东北军未发一枪退出东北,若不是东北难民来北京城逃难,北京城也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陈萱就想听听文太太对此的看法,文太太柔声道,“国家的事,非但你我,就是现在沙龙里这些高谈阔论的先生学者们,也没有一个医国强国的妙方。事实上,自大清末年,大家就一直是摸着石头过河了。我这里有句话与你们共勉,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国家不是一人或是几人的事,试想若是国内人人都强,自然国强。而穷与达,都是对个人的要求。像梁先生写的,少年强则国强,这话其实很有道理。你们现在年纪都不大,能有慈善的心是好事,不过,我更盼着你们能更有作为,不一定要去高官厚禄,如你们文先生这样的文人,他就是想用笔来唤醒国人的血性与精神;如许多大商人,就是想以商强国;如政治家,是想从体制上改变国家。如科学家,是从科技的角度改变世界;如慈善家,是用慈善救济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想,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的事都兼顾,我们只要选一样最喜欢就可以了。就算什么都不选,一辈子不作恶,不为恶,我认为,这样的人一样是值得钦敬的人。” “这世上,也有阴谋家,小丑,骗子,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人呢?我们是可以选择生活的人,当然要选一样值得的人生,起码等以后子孙后世谈及我们时得说,这人做过一些什么,有什么样的成就。哪怕没有这样的评价,也得让人说一声,这人还可以。千万不要让人提起时说,喏,这是一坨狗屎。”文太太言语风趣,摇摇头,“那就太臭了。” 听得几人都笑起来。 秦殊高兴起来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她小声同文太太说,“原本闻雅英那事儿我还想去告她一状哪,听婶婶你说了这些话,又觉着,犯不上。感觉世上还有许多有意思的事等着我做,跟她赌气也不值得。” 文太太与闻夫人是密友,对闻雅英的观感自然一般,她道,“闻夫人年轻时在外工作,曾有个同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