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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王家人心细,她爹王二舅把这个闺女带来,也是想闺女学门好手艺。路上更是没少指点闺女,也是想着闺女能在这些女工里做个头儿,帮着管管事。 陈萱看厨下收拾的干干净净,屋里也都齐齐整整,心下也很满意。 晚上陈萱就跟大家伙一起吃的晚饭,就是玉米粥配香油拌的萝卜条儿,干粮是白馒头。这大白馒头,就是王三妹拿的时候,都不禁说,“嫂子,咱们这些人,这得多少白馒头啊。” 陈萱笑,“今儿头一天来,你们这一路上都急着赶路,吃不好睡不好的,今天咱们就吃点儿好的。放开来吃吧,管够。” 大家虽有些羞涩,可肚子也的确是饿了,拿着馒头就着香喷喷的萝卜条儿吃了起来。陈萱慢慢的吃口馒头,虽说现在陈萱不能说没钱,可这白馒头的滋味儿,总是吃不够的。就一筷子萝卜条儿,再喝口玉米碴儿的粥,陈萱方说,“咱们厂,刚开始,还没什么利润,打明儿起,你们就要开始跟着上海的女师傅们学手艺了。这学手艺,得有个过程,前三个月,都是生手,包吃包住,没工钱。其实,这三个月也不是死规矩,待你们的手艺练好了,我知道,这学手艺进度也不一样,有些人学得快,有些人学得慢,只要是你们手艺叫女师傅认可,可以做成品大件,不管有没有过三个月的时限,就开始给你们计工,算工钱。” 大家伙儿听陈萱这么说,都很高兴,也有人问难不难学。陈萱笑,“要说不难,这也不是人人都会的事。要说难,人家南边儿早有干这个的了。别人能学会,咱也不比人笨。我就不信,手头儿上的活能难住咱们做这些年活的老手。好好学,一准儿能学会。” 除了说学手艺的事,陈萱又跟大家说了说厂子里的规矩,陈萱指了王三妹管事,又叫王三妹选个副手,王三妹说了一个叫牛二嫂的妇人,陈萱就指了这两人管事。陈萱说,“你们背井离乡的过来,不容易。咱们厂也有咱们厂的规矩,我先说几条儿。第一,大家有劲、有心气往一处使,别生事,也不要怕事;第二,这来了北京,要是谁想出去转转,跟三妹和牛嫂子说一声,你们路不熟,别自己出去。不然,你们这么千里迢迢的来了,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同你们家里交待。第三,咱们的技术是免费教你们的,所以,得有保密协议,趁着二舅在北京,明天我把保密协议给二舅看过,再给你们念一念,要是你们觉着成,按手印签协议,以后说话,都按着协议来。第四,这院里的卫生,还有屋里的卫生,就以今天为标准,比今天好倒罢了,不要比今天差。发给你们的暖瓶、香皂、牙粉,都是让你们用的,不用刻意节约,也不要浪费。每天早晚洗脸刷牙。今天做被子的料子,我那里还剩下半匹,明儿一起送来,大家伙儿分一分。我告诉你们做什么样式,来北京了,咱们就穿北京样式的衣裳,家里带来的,都省着,以后回家再穿。” 陈萱把规矩定下,吃过晚饭叫着王三妹、牛二嫂两个去了自己的院儿里,叮嘱她们一些话,以后轮流做饭,让她们有个安排。还有院儿里的卫生屋里的卫生,也得有个章程,每屋得有个管事的。 这些事,陈萱就不来规定指派了,全都交给了王三妹、牛二嫂两个。至于这些女工,陈萱就交给这俩人了,若有什么事,也只问她俩。 这里交待好,也托请了一回李氏。 陈萱魏银商量了,俩上海女师傅手艺不错,但是,这俩人不会说北京话,一张嘴就是上海话,陈萱因为去老宅的时候少,至今听不大懂。而来的这些女工,都是乡下来的,陈萱自己也是乡下出身,乡下口音跟北京口音还是不大一样的。正好,李氏自小在王家庄长大,这些女工,都是王家庄招来的。俩人早同李氏商量的,先让李氏跟着俩女师傅学手艺,顺带也要学一学上海话,会不会说,起码听得懂才好。反正,李氏现在连比划再说,能与女师傅交流无碍。而且,钩花边儿的手艺也学了一些。俩人打算,让李氏每天过来,做个技术总管,女工跟师傅有沟通不畅的地方,李氏可以帮着翻译理解,还有原因就是,这花边儿厂,也不能没自己人。 而且,俩人是花钱雇李氏,就是暂时工资还不高,只能出八块大洋。 李氏的性子,就是不给钱求到头上,李氏也会帮忙的。何况,每天过来花边儿厂,不用在家闷着服侍碎嘴的魏老太太,李氏嘴上不说,心下也挺乐意来的。 就李氏这差使,还把魏金给馋了一回。 魏金直数落魏银,“你怎么不想着我呀,这事儿我难道干不来?我才是你亲大姐!” 魏银忙给亲大姐递盏茶压压火,“我倒是想大姐你帮忙哪,可也得你有空啊。我们花边儿厂十几号人,叫大嫂过去,也不独是为了帮着女师傅教手艺,也要咱们自己人看着些,毕竟她们是刚来不大熟。大嫂能每天过去,大姐你成么?咱妈什么脾气,你家老太太什么脾气啊,时不时就要召你回家服侍的。你这时有空时没空的,万一厂子里有什么事,偏生你不在,如何是好?” 魏金哼一声,“要是这挣钱的事,怎么不成!我每月上交她两块大洋,她就啥事都不用我了。” 魏银还得哄一哄她,“成,大姐你要是有空,下回再有事,我就找大姐你了。” “你早该寻我的。不是我说,你大嫂性子太好,她那样儿,哪里像是能管得了人的。这管人,就得厉害!” 反正,不管魏金说啥,魏银只管虚应着。 李氏虽说柔顺,人又不是傻,李氏和王三妹是姑舅表姐妹,又是魏家的大少奶奶,年纪也比厂里大部分女工都要大一些的,只要不是太无能,哪里就管不住几个刚来北京的女工。 王二舅一来,也没住魏家,同三舅爷一起住的,还给三舅爷捎了不少东西过来。在北京略住几日,看着大家签了保密合同,王二舅就回乡了,毕竟,王二舅现在是村长,村里大事小情的,都不离开他。 话说,这保密合同写的真是吓死个人,因为上面注明了,如果不能保守技术秘密,一旦查出,就要罚款一千块大洋。当然,只要保守秘密,这便是无妨的。但也把一干人听的脸色煞白,在保密合同上按手印时,手都是抖擞着的。 保密合同的主意,是魏年想出来的。 魏年说,“就是吓她们一吓,能省不少事。”花边儿厂在北平还算个新鲜事物,虽然魏年认为,想长久保密是妄想,但是,能保密一时也是好的。 魏年在化妆品厂做出洁面膏的时候,非常正式的写了一封长信给容扬,寄的是航空件,信中提出把把现在的化妆品厂改为化妆品的研发实验室。研发实验室,这个高级名词是同楚教授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