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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码事好不好。技术哪儿能免费啊,咱请来的花边儿师傅,包吃包住,包来回车票,一年四季的衣裳,每月三十块现大洋的工资,前期投入这么大,技术再不能免费的!非但不能免费,咱们还得收钱,一月五块大洋,三个月包教包会包给找活儿。花边儿厂急什么,先开个教钩花边儿的学校,教技术,收学费,给找工作,而且,保证学成后每月收入不少于五块现大洋。” 对于魏年这神来之笔的主意,三人都惊呆了! 至于聪明智慧入股,老爸是上海教育司司长的秦殊秦姑娘,你发光发热的时候到啦! 第章 执子之手 魏年最近很不满。 尤其是他从上海回来,阿萱妹除了仗着胆子给他从饭馆子里叫了个瓦块鱼和酱肘子外, 竟然没有别的表示了!远道归来的玫瑰花没有!主动扑上来给阿年哥亲个嘴儿也没有!甚至阿年哥只是稍微逾界那么一丁点儿, 竟然被打肿手! 简直是没天理! 魏年的臭脸, 真是跟三伏天的臭鸡蛋似的。 虽然在花边儿厂开张前, 阿年哥还用聪明智慧入股, 帮着想了个开手工学校的主意。 可是, 这丝毫没有缓解阿年哥的心情! 阿年哥生气了! 连魏银都悄悄问二嫂, 是不是跟二哥吵架了。 陈萱哪里能认, 陈萱连忙说,“没吵没吵,我怎么会跟阿年哥吵架啊。”一面跟魏银秦殊商量着怎么在报纸登广告的事,至于办学校的手续,秦殊家是教育系统的,秦殊又同文太太相熟,这事儿没费什么事, 租好房的时候手续就办好了。 陈萱也是有些发愁,简直吓死个人, 魏年从上海一回来就要一个被窝儿,把陈萱吓个半死。 她也不是不情愿, 就是觉着,俩人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结果, 魏年那叫一个老大不高兴。现下成天臭个脸, 陈萱想着, 得找个时间跟阿年哥谈一谈。 陈萱现在也非吴下阿蒙, 她狠狠心,提前在六国饭店定了位子,还租好小汽车,估量着铺子晚上关门的时间去接魏年。当然,也事先交待魏银跟家里说,今晚有事,她跟阿年哥就不回家吃饭了。 陈萱还换了身新旗袍,外头裹着刚嫁过来时那一年冬天,魏年带她去做的呢料大衣,穿上哒哒哒的小皮鞋。魏年见陈萱这么一身来寻他,连小汽车都租好了,当下没飞出来,而是故做矜持的问,“什么事啊,没见我还忙着的嘛。刚来的皮料,得收拾入库。” 陈萱一见要有料子入库,知道这事要紧,立刻道,“那我就叫司机回去吧,以后再说。” 魏年马上将话音一转,“伙计们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有赵掌柜瞧着,没什么事了。行了,你这特意来等我,咱们出去说吧。”把铺子的事交待给赵掌柜,然后,眼神往架子上的大衣一瞟,陈萱取过大衣服侍着魏年给他穿上,还把扣子给他一颗颗系好。魏年懒洋洋的伸出手臂,“干嘛去啊?” 陈萱有些羞涩的挽上去,“我请阿年哥吃饭。阿年哥这回来,一直在忙,咱们还没好好吃顿饭哪。” 魏年瞥那汽车一眼,“怎么还租汽车啦?” “阿年哥你不是喜欢去六国饭店吗?我定了六国饭店的西餐厅,还有你爱吃的红酒焗乳鸽。”陈萱知道,魏年一向喜欢高档的地主,喜欢吃那贵死人的菜。陈萱都定好了,她两只眼睛认真的看向魏年,“今天我请阿年哥吃饭。” 非但要请阿年哥吃饭,陈萱还要给阿年可开车门哪。 魏年虽爱拿捏个臭架子,倒不至于让女士为他开车门,魏年仍是上前一步,拉开车门让陈萱上车,自己才上去的。心下有些欢喜,就是这样嘛,他在上海很想念陈萱。俩人在一处久了,他也很喜欢有事没事的偷亲个嘴儿,可魏年跟陈萱,还真不是西式婚姻那样如胶似漆,他们更像老夫老妻。平常没觉如何,可这一趟远差,一个人睡在饭店挺高级的西式大床上,魏年更是不得劲儿,特想陈萱。想着平时俩人晚上在屋里,其实也没干嘛,就是哪怕头碰头的在一起看书,也不觉着闷。 一个人就不是那么回子事儿。 结果,魏年这回家,就是略想亲近一二。 好吧,他那种也不是“略”的问题,完全是想一步到位,结果竟然被陈萱坚决拒绝了! 魏年觉着,自己一腔深情,陈萱根本没放心里。 简直是伤心伤肝,心都凉半截! 好在,陈萱这么特意打扮出来约他到六国饭店吃饭,阿年哥有些受伤的凉心,略有些回暖的征兆。俩人坐在车上,魏年悄声问陈萱,“是不是知错了?要是知错了,咱们回家就成了,也不用专到六国饭店吃饭。”还轻轻的捏陈萱的掌心一下。 陈萱瞅一眼前头的司机,不说话,回捏魏年的手一记。魏年的掌心光洁柔软,还有一种男人特有的骨骼的力度。陈萱心里很喜欢,很喜欢魏年的这双手,也很喜欢魏年这个人。 待到了六国饭店,陈萱让司机在外等,她与魏年就手挽手的进去了。 陈萱来六国饭店的机会并不多,不过,她是个好学的人,每次来这种高档地方,陈萱回家后都会细致的回忆,再过来,无非是照做。陈萱表现还很自然,说了自己预定的位子,由侍者带二人到了预定的餐桌畔,陈萱点的菜,还令服务生上了葡萄酒。 菜还没上,魏年就有些吃不下了,觉着陈萱今天有些反常。 陈萱脱掉大衣,里面是一件天蓝底水波纹的软缎旗袍,她端起酒杯,说,“阿年哥,今天我请你吃饭,是有事同你说。” 俩人碰了一杯,魏年看陈萱一口就把葡萄酒干了,仿佛要放大招,心惊胆颤的先开口了,“那什么,萱,我没生气,我是逗你哪。” 陈萱立刻大为后悔,要是知道魏年没生气,就不用定这么死贵的六国饭店了。陈萱想说的话也变了,正色道,“阿年哥你这样很不好,我因为担心你生气,这两天都没能好好做事。你怎么这样啊,就会让人为你操心。” “我也不是一点儿不生气。”魏年浅浅的啜一口葡萄酒,“你也想想,你那样伤人不?我在上海,无一日不想你,好容易回来了,你却待我那般冷淡。要咱俩换个个儿,你心里能高兴?”因是在外头,虽有高大的绿植盆景将一张张餐桌分隔开来,形成一个个独立的空间,魏年说话依旧压低了些声音。 陈萱说,“你走后,我也很想你。可是你这个人,都只想自己,不想别人。” “谁说我不想你了?这旗袍,还不错吧?”这是魏年特意从上海给陈萱买回来的。 陈萱点点头,“好看,我心里也很喜欢。” 魏年趁机问,“那你喜不喜欢阿年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