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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就是地上的一坨屎,无论样貌家世通通不符合他姐夫的人选,瓮声瓮气道:“容凌,你居然敢欺骗我阿姐,你家里都有七个婆娘九个小妾了,你不许打我阿姐的主意。” “我......”容凌欲争辩自己家中无妻妾,可看柴子然那凶狠的眸光,也顾忌到柴嫣然的名声,便道:“我家中虽有妻妾无数,可如今我心只有嫣然一人,知阿然嫌弃我样貌丑陋,配不起嫣然,若是嫣然也嫌弃我,我……”黯淡道:“走就是了。” 阿聪拉了拉柴子然袖子,道:“阿然,嫣然嫂子与容兄弟恩爱得紧,你就别当那打鸳鸯的粗棒子了。” “嫂子?恩爱?”柴子然痛心疾首地瞪着容凌那衣冠禽兽,喝道:“你对我阿姐做了什么?” 容凌心虚地退后了一步,脸红道:“没,没做什么。” 柴子然心头微痛,自家的娇花居然让一坨屎玷污了。 “阿凌。”柴嫣然一身蓝色粗布衫衬得清秀美丽的脸蛋白皙如雪,一双大眼睛含羞带怯,妩媚动人。她笑看了眼容凌,才把目光看向柴子然,惊喜道:“阿然,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 柴子然出现之处,阿姐常常只会关注他一人,如今居然让容凌占了头位,心里难受异常:“阿姐,你……”不会真让容凌得逞了吧! 柴嫣然笑着拉柴子然的手:“走走走,回去再说。”说着拉拉容凌的袖子:“我们一起回家吧!” 容凌道:“好。” 柴子然还是无法接受:“好什么好,一点儿都不好。”呜咽道:“阿姐,你看上他什么了,要人品没人品,要样貌没相貌,要家世没家世。” 阿聪颇为不认可,劝道:“阿然,你别这么说,容凌兄弟跟我们是一个寨子的好兄弟,大家应该不分彼此,何况他是个能写文章的秀才,背书可厉害了。”阿聪一脸钦羡的模样看着容凌,仿佛能背书就是世间最厉害的事儿,让柴子然真想一个砖头拍死他得了。 柴嫣然拉着柴子然:“阿弟,我们先回家吧!” 柴子然面色依然难看,苦着脸道了句:“好。” 挂在容凌腿上的小萝卜扑到柴子然腿上重重地咬了他一口,柴子然火气本来就很大,还让一个小萝卜欺负,恨不得一脚踹死他。柴嫣然在柴子然发火前,抱走小萝卜头,轻声轻语哄着:“小萝卜,你别淘气,不然就不招人喜欢了。” 小萝卜理直气壮道:“他欺负容凌哥哥,我不喜欢他。” “死小孩。”柴子然恨得咬牙切齿。 柴嫣然临时住的地方就是一个小棚简单搭建起来的临时居住所,门外几排竹沟上晒了几排衣服。柴子然啾了眼,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男女的衣服是分开晒的,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拉着柴嫣然问:“阿姐,你有没有被姓容的占便宜?” “阿然。”柴嫣然佯装生气道:“容凌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阿姐,你真真被他骗了,你回京都打听打听,姓容的人品如何如何,随便就有一堆□□,而正面的,一百个人没一个会夸他好。” “那些人不过是因为容凌公子相貌不端,以为他心也是不端的,其实容凌公子是个好人,不然我也不会还这般完好地与你说话了。” 第27章 引蛇五 七日前,柴嫣然听闻墨九君特意请命去苏虞县当县令,而她阿弟也正巧就在那处,心里怕阿弟贞操不保,便软硬兼施要远航随她一起到苏虞县。谁知还未走出大门便让柴子皓发现,他二话不说,让人直接把柴嫣然锁到闺房里,不许她踏出一步。替柴嫣然提大包小包的远航心里欣喜,高高兴兴地送小姐回房。 柴嫣然是个柔弱的闺阁千金,平时最大的娱乐爱好就是和几个闺阁朋友一起赏花扑蝶刺绣,是以柴子皓也没有盯得她太紧,就是这盯得不太紧的晚上,柴嫣然翻窗跑了。 柴嫣然跑的时候,没忘记要捎带上远航,把一个大包塞到远航手里,威胁了一阵,两人趁着蒙蒙夜色偷偷从后门溜走。 京都到八仙过海的路途不算太远,可八仙过海到苏虞县的路途不是太好走。两人在黎明前终于开始在八仙过海翻山越岭。远航一想到墨九君可怕的脸,便劝道:“小姐,这山路崎岖,白日风大,我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柴嫣然给了他一个白眼:“晚上风大,我们都来了,白日的大风不足为惧。”催促道:“走,走快些。” 远航欲哭无泪,只得认命地带路。第一座山,他们刚爬到半山腰,便在狭窄的上升的小土路上发现了斑驳的鲜红血迹。远航害怕地回头,看着柴嫣然抖了抖肩膀:“小姐,死人啦!” 柴嫣然也被吓了一跳,可为了保护阿弟,别说死人,前方即使有野狼她也得闯上一闯,她走到前面,目不斜视,尽量忽视洒在小土路上的血迹,胸膛的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脑子的弦也紧紧地绷着。 幸好只有几滴血,没有发现某某人的尸体。 柴嫣然一个弱女子,她没有救死扶伤的伟大情操,孤身在外,手无缚鸡之力,当下之急就是尽快到苏虞县。远航的胆子被柴嫣然还小,哆嗦着腿,耸拉着头,保持与柴嫣然只有一步的距离,走三步,便劝上一句:“小姐,我们还是回府吧!好可怕啊!” 柴嫣然时刻保持警惕和体力,没工夫搭理他。在远航喊了一百多次时,柴嫣然一声大吼:“啊啊啊!!!” 远航脚步不稳,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肩膀抖得如同筛子,目露恐慌:“小小小姐……如何了?” 柴嫣然的绣花鞋紧紧地沾在地面,仿佛前方有洪水猛兽,一步也迈不了,颤巍巍地指着前方小土路的东西,抖啊抖:“是,是是,黑猫。” “黑猫?”远航闻言心情大定,不过是一只猫,不足为据,骨碌地从地上爬起,歪着脖子站在柴嫣然身后,定睛看清前面的‘黑猫’,吓得吞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惊恐地大吼:“啊啊啊啊啊!黑猫啊!” 这黑猫确实是黑猫,只不过是被剥皮抽筋浑身血淋淋的死黑猫,它睁着不闭的猫眼闪着幽幽的绿光,静静地躺在凹凸不平的小土路上盯着每一个走来的行人,红艳艳的血浸湿到软绵绵的泥土里,在初阳刚生的山野外显得格外诡异。 远航的惊恐唤醒了柴嫣然的理智,她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拍了拍远航的肩膀,安慰道:“不怕,不怕,不怕……” 这几声像在让远航镇定下来,可更多的可能是让自己镇定下来。 柴嫣然抬头看向蓝蓝的天空,把白皙的手搭在远航的肩头:“你像我这样不看它,就不怕它了。” 远航不禁又抖了抖,脆弱的小心肝重重地颤抖着:“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