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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已经入朝,前几日那穆姓老板,会不会是国舅爷的人?如果以后能牵上国舅爷这条线,自己的生意会不会发展到京城? 西来镇偏于一偶,想打探朝中的内幕,花重金买也未必拿到真实的消息,况且路途遥远,消息滞后,所以王家的生意一直缩手缩脚的,不敢大动干戈,王百万的心思灵动了起来,孙女的婚事早已忘的九霄云外,看向曾老太医的眼神也热切了很多。 田福一听老太医所言不虚,句句属实,自己的事似乎看到了希望:“您老看我的事?” 正文卷 第二百章 嘱咐 “我看呀,你的事还是算了,识时务者方为俊杰,细胳膊哪能拧得过大腿,只要留着命在,就不亏,祸兮福所倚,兴许坏事还能变好事呢,你不如直接把家眷搬到二首村,这里建的如梦如幻的,赶得上人间仙境喽,世人只觉鸿福好,哪里晓得清福的妙。”曾老太医低头喝了一杯酒,手缕胡须,抬头仰望星空,好似阅尽千帆,归来任是少年。 田福一脸失望尽显,萎靡至极,看来最后一根稻草也抓不住了,那些产业哪里还能失而复得?坐在那里两眼呆滞,空洞无物。 苏老爷子此时也听明白了,原来是国舅爷抄了这田福的家,得了田家的银两,国舅爷出此大动作,会不会和收购那些粮食有关?收购那些粮食花费不菲,这么一周转,难道田福家的银子,如今进了满口香的腰包? 老爷子能想到,燕曼舒和柱子也先后猜出个**分,二人对视一眼,柱子见燕曼舒点了点头,顿时心中了然,回头对呆若木鸡的田福说道:“田叔,干脆将婶子家人一同接来这里,二首村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将来可是一方福天宝地,有财哥这几年和我们在一起,更是亲如兄弟,田叔田婶住在这里热热闹闹的多好。” 田福感激的看着柱子,眼泪差点又要流下来,自从家里遭了难,别人都是躲着藏着,生怕受了牵连,唯有钟家,明知自己得罪的是如日中天的国舅爷,不仅不躲还盛情相邀,他怎能不感动。可是想到自己手里空空,为了打点还借了高利贷,利滚利早已负债累累,如今东躲西藏的,来二首村无非是想见儿子最后一面,然后寻个僻静处自我了断,也算是彻底清净了,舍弃自己的性命换来家人的安全。 燕曼舒看出了田福的心思,直截了当的说:“田叔,这次您家遭此大难,想必手头缺些银两周转,您三年前投资学校的三千两银子,早有分红,还有田有财这几年也赚了不少,不如您现在和柱子一起去算一下,看是否够用,如果不够,从我这里拿好了。” 这话似一根红烛,直接照亮了黑暗中的田福,他感激的看向小丫头,只是转瞬一想,自己借的那可是高利贷,那么多钱,哪是一个乡下人家拿得出来的?想到这里神情又陷入萧索,心头刚点亮的光又暗淡了下去。 苏老爷子暗自为孩子们的行为点头,曾老太医高兴的催促道:“让你去就快去呀,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姑娘。” 听老太医都如此说了,田福也不好推诿,跟着柱子进了一间房,田有财在浩志的督促下,也走了进去。 这是柱子的房间,点燃油灯后,田福暗自打量房中的陈设,这是一间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农家小舍,看上去干净整洁,炕上的被子叠的方方正正,炕桌上放着一本书,地上摆了一张大方桌,上面整齐的摆放着算盘笔墨和一摞书,看来屋中的主人喜欢读书,常在这里写写算算,田福曾在京城的家极为奢华,面对这简陋的小屋,他心中更证实了先前的想法,看来他们的日子并不殷实富足,不过人却是朴实热情,还交往了苏老爷子和曾老太医这样的高人,只要有财性命无忧,他也知足了。 田福想到这,心中已经豁然,见柱子坐在炕上低头写写算算,他扭头对有财低声说道:“这里的人很热情,把你也当成了兄弟,你留在这和他们在一起,爹放心了,咱家经历了这么大一次劫难,爹也算是活明白了,富贵钱财过眼云烟,以后记得不要让你的后辈过于追求名利,过个普通简单的日子,只要好好活着比啥都强。” “嗯。”田有财点着头。 打着算盘的柱子抬眼看了下有财,心道,有财呀有财,你咋没反应过来呢,你爹这是安排后事呢。 看儿子听明白了自己的话,田福疼爱的摸了摸有财的头,这一摸反而田有财不适应了,一边躲一边都囊到:“爹,我已经长大了,不兴小时候那样了。” “在爹的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听爹的话,以后少画那些没用的东西,多和你这柱子兄弟学学算盘,以后谋个账房先生的营生,好赚钱养家糊口。”田福交代着。 “爹,你咋又说我的画没用呢?”田有财一听,不高兴了。 “唉,你这孩子咋不懂事呢,那些画能有个啥用处?画那么多山山水水的能当饭吃?曾经咱家有钱,你不想学生意,爹可以惯着你,现在咱家败落了,以后爹不能护着你,只能靠你自己养活自己,你也该长大了,不能由着性子胡来。”田福苦口婆心,就怕自己这憨儿子听不明白。 “爹,我那些画也能赚银子,二丫和柱子都是这样说的。”田有财反驳道,他本就是个画痴,那些画就是他的宝贝,此时的他一根筋的和爹辩驳着。 “人家哄哄你不行,你咋谁说的话都信呢?爹不是在学校还投了银子的?”田福悄悄凑在田有财身边耳语,他这个傻儿子咋不明白这个理呢?不是看在他有钱的份上,人家这些年能让他白吃白住的?这些话实在碍于说不出口,但自己这儿子不开窍,心急的田福也顾不得写写算算的柱子,压低声音提醒着笨儿子,他放不下心,以后没有自己罩着,有财这样的脑子,怎能在这复杂无情的世上混呢? 屋里地方狭小,田福就是声音再低,他的话也一字不漏传到柱子的耳朵里,柱子嘴角上扬,并没有接话,一如之前扒拉着算盘珠子,时不时在纸上还写点啥。 “爹,你咋这样说人家呢?当年的张旋还说我不是一般的有才。” “唉,爹咋跟你说呢,人家有画的好的,也赚了大银子的,可那些人都是有名的大家,画的都是美女啊动物啊,你画的这些山呀水呀房子树的,不值钱。爹不是打击你,爹早帮你问过了,那些文人墨客不喜欢,卖不动的,还有当年那张公子夸你,这些年你告诉爹实话,你赚了多少银子?” 正文卷 第二百零一章 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