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8
书迷正在阅读:古代奋斗生活、招架、当鬼、状元郎总是不及格[古穿今]、野蛮小农女、你求而不得的[快穿]、无业游民不养猫、宠你上瘾、闷骚在撩我、荼蘼的救赊
看看。”那婢女将小姑娘从身后拉出来,向宋芷推了推。 小姑娘挪着步子,手指头绞着衣摆,磨磨蹭蹭地到了宋芷身前。 那模样恰似宋芷初见白满儿时的情形。 宋芷乍然得见白满儿的女儿,一时间心绪复杂,伸手想抱小姑娘,又怕吓着她,那手便又缩了回去,看着小姑娘问:“你叫什么名字,娘亲是何人?” 小丫头声音也是软软的,奶声奶气地说:“我叫佩儿,娘亲是白满儿。”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这是中的句子,听了佩儿的名字,宋芷便知白满儿仍是念着他,可枉她一片情深,宋芷不仅无法回应她,还要连累她受诸多苦楚。 “佩儿……”宋芷在心底念着这个名字,她果真是满儿的女儿,那满儿是否还活着,宋芷一时又紧张又期待,“你娘亲呢?她还活着么?” 宋芷的激动吓到了佩儿,她往后退了一步,不明白宋芷口中活着是什么意思,小声答:“娘亲在家里呀……” “果真在家里?”宋芷腾地一下站起了身,吓得佩儿飞快地躲到了婢女身后,又慢慢地露出一双眼睛看宋芷。 在她眼里,这个叔叔看着面善,可不知怎地,举止甚是怪异。 “行了。”孟桓摆摆手,打断他们的对话,道,“把人带回去吧。” 婢女应了一声“是”,抱起佩儿就匆匆离开了,宋芷目光追着离去的佩儿,本想说什么,张张嘴,又咽了回去。 孟桓道:“想说什么?” “你一直认为我杀了白满儿,现在知道她还活着,开心了?” 宋芷抿了唇,坐回到椅子上,没有回答孟桓的话,沉默了半晌,道:“我要见满儿。” 孟桓神色微顿,抬眸看了宋芷一眼,又垂下眸去,轻声道:“我为何要答应?” 说完也不管宋芷有没有问,便自顾自地往下说:“当初我把你们从临安带回来后不久,就给她择了个夫家,把她嫁了出去,她初时不愿,可如今看着,不也生活得挺好么?” 宋芷是知道白满儿有多不想出嫁的,他不止一次地想给白满儿寻个婆家,白满儿就差拿着刀横在脖子上表示抗议了,虽然孟桓轻描淡写一句“初时不愿意”,宋芷也知道,白满儿定是经过了许多的抗争,最后才被迫屈服的。 孟桓与白满儿非亲非故,既非她尊长,又非她本家主人,孟桓如此行径,与强盗何异? 孟桓却全不这样觉得,反认为白满儿如今生活尚算美满,他是做了件好事。当然,也正好断了白满儿对宋芷的念想。 孟桓如此高高在上、随意操控他人的态度,让宋芷不胜其烦,他已经不想再为这些事而发怒了,长久以来的对峙、冷战让宋芷身心疲惫,孟桓种种在他看来不可理喻的行为,都让宋芷感到厌倦。 因此他偏过头不看孟桓,只是固执道:“我要见满儿。”他只是想看一看她现在过得如何,白满儿已嫁作人妇,有了孩子,此事已不可逆转,宋芷只希望她能过得好一些。 “我不同意,”孟桓说,“她都已经嫁给了别人,还有什么好看的?” “孟征南,”宋芷叫了他的名字,声音坚定,一字一句道,“我要见她。” 孟桓的脸色如水一般沉下去,寒声道:“就这样,你还敢说你跟她清清白白?”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样。”宋芷寸步不让。 “我这样?”孟桓气笑了,“我哪样?” “龌龊?无耻?”孟桓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每说出一个词,空气的温度便下降几分。 这时候恰巧孟陶一路摇摇晃晃地跑过来,后面跟着几个婢女,孟陶才一岁多,走路尚且不太稳,何况跑步了,没几步就“啪”地摔在地上,他一抬眼看到了自己的爹爹,便张开手要抱抱,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爱赤哥……” 孟陶的出现彻底刺激到了宋芷,他猛然转过头,指着地上的孟陶,对后面那一群婢女冷冷道:“把这孩子给我带走!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孟陶自从在娘胎里到如今,宋芷都是知道他的存在的,可宋芷从未对他给予过关注,也从不跟孟桓主动提起,可这不代表他是不在意的。 宋芷还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对婢女和一个孩子说话,一时间丫鬟们都吓得不敢出声,可孟桓在这里,她们倒也不怕,小少爷撑腰,怕一个男宠? 丫鬟们的反应让宋芷忽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他只是一个男宠,有什么资格对小主人这个态度?宋芷自嘲地笑了一下,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自语道:“我错了……该走的是我才是……” 孟桓顿觉不妙,连忙道:“还不快把小少爷带下去,愣着干什么?” 婢女们后知后觉好像闯了祸,慌忙抱起孟陶,匆匆地走了。 宋芷俨然已失魂落魄,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感受到自己与此地格格不入,宋芷手撑着桌面,眼神无助又绝望,他脱力般地蹲下身,以手掩面,瘦削的肩头以上,纤细的脖颈从衣领露出一截来,那样瘦。 “子兰!”孟桓慌了,一把把他搂到怀里,“你别哭,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明天就把白满儿叫来见你,好不好?” 宋芷用力地挣,也挣不脱,便只好自暴自弃似地倚在孟桓怀里,他仰起脸,脸上却莫名没有一滴泪水,他乌黑的眸子像失去了神采,没有焦距,好半晌,才微微偏头看向孟桓。宋芷的声音像一缕轻轻的风,稍纵即逝,他说:“你让我死了罢。” 孟桓忽地红了眼眶,狠狠地把宋芷勒在怀里,咬牙发狠似地说:“我不允许!你不许死!” 可人若没了求生的欲望,死亡便来得格外容易。心里没了意见,稍有风吹草动,便易生病,加之心底郁结,病不易好。 任裴雅给宋芷开了多少药,也治不好他的心病。 宋芷一夜一夜地睡不安稳,半夜总是满身虚汗地从梦里惊醒。 他早几年身子落下些病根,极畏寒,膝盖也不大好,大都的冬日又格外难熬,前两年有孟桓精心养护着,倒不太要紧,如今宋芷自己没了求生的意志,便病来如山倒。 白满儿倒是可以偶尔来看看宋芷了,但一来孟桓对他们俩始终不放心,总要在旁盯着,二来次数多了,白满儿如今的丈夫便有察觉,一打听就知道,白满儿这时不时出去,竟是在会旧情人呢,那旧情人还是个男宠,心里头气便不打一处来,开始对白满儿心存芥蒂。 自那天以后,孟桓便命人好好照料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