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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替我……唔。” 孟桓面色不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胡说八道什么?” 宋芷自知说错话,讪讪地闭了嘴,小声说:“我只是说如果……” 而后飞快地接下去:“你得好好照顾满儿,给她找个好夫家嫁了,不能苛待她。” “否则我就跟你急。” 孟桓:“……” 孟桓咬牙切齿:“你心心念念都是那个小丫头,你真被她打动了?” 孟桓心里依旧存在着某些怀疑,譬如宋芷若真跟着白满儿一起回兴顺胡同住着,孤男寡女,孟桓相信宋芷的人品,不会做有违君子之道的事,可日积月累,以白满儿对宋芷的情意,宋芷很难不被她打动。 ……最后或许真会娶她。 说他自私也好,自以为是也罢,孟桓就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瞎说什么呢……”宋芷别开眼。 孟桓把他的脸掰过来,盯着宋芷的眼睛,低声说:“出事,你能出什么事?” “你满脑子当真只有她,半点也不考虑下若你出了事,我怎么办么?” 宋芷眼神游离着,他本意当然是想着,孟桓有绰漫,还会有其他更多姬妾,但他知道,说出来孟桓又要恼,索性不说。 孟桓叹了口气,扣着宋芷的后脑勺,低头便要吻他,然而这吻才贴上宋芷的唇,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错杂,听起来不是一个人。孟桓眼神倏然凌厉起来。 宋芷也慌了,猛然推开他。 “快走!”宋芷低声急促地说。 孟桓下来时,从天窗上垂了一条绳索下来,然而此时孟桓正想拽着绳索离开时,才发现那绳索忽地被割断了。 里应外合,瓮中捉鳖。 孟桓无路可逃。 这是一场阴谋,一场想致孟桓于死地的阴谋。 孟桓心念急转,忽地怀疑起来,下手如此之快,如此之狠,对方真的是冲着他来的吗? “有人劫囚!” “快!别让他逃了!” 狱卒们举着火把,惊慌失措,火急火燎地往里赶,囚犯被劫走了,他们这些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宋芷手心里都是汗,孟桓紧紧握着他的手,把他护在身后。 “别怕。”他说。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夜闯大牢,意图劫囚?”来人是一个低沉平缓的声音,不疾不徐,一听便是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沉得住气。 孟桓原没打算劫囚,但此人这样一说,却让他如何也解释不清了。 孟桓捏了捏宋芷的手心,低声道:“待会儿你只说自己不知情,别的什么也别说。” 嘈杂的脚步声终于慢慢静下来,狱卒们人手一个火把,虎视眈眈地守在门口,跃动的橘红色火焰,照亮他们每一个人的脸。 冷漠,充满的敌意与仇视。 同样也照亮为首的人的脸。 那人正是大都路总管府的都总管,祖上是金人,姓耶律。 耶律总管本是纯臣,这是人所周知的事情,从不参与党争,怎么会竟会掺和到这里? 瞬间,孟桓便有了答案。 显然,幕后之人的意思,是想直接把这事捅到陛下那里去,把它从党争变为对宋芷和他的单方面惩罚。 若是党争,陛下会更多地考虑到平衡各派系的力量,所谓帝王心术,不外如是。 可若是由纯臣检举此事,兴致就完全不一样了。 冷汗倏地从额头上掉下来。 孟桓明白,自己已然输了,脸背后是谁都尚未看清,就输得一败涂地。那人把他看得太清楚,对他太过了解,知道他对宋芷的一片赤心。 那必然是极亲近的人…… “咦?”耶律总管借着火光和月色,瞧见了监牢里两个人的容貌。 一个穿着囚服,显然是囚犯,另一个……耶律眨了眨眼睛,仔细看了又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耶律喜将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咽下去,沉下脸,冷声喝问,“大胆贼子,竟敢私闯大牢,会见囚犯,简直胆大包天!” 劫囚忽地变成了私见囚犯,孟桓有些意外,不知道耶律喜为何维护他。 “来人,还不把这贼子给我拿下!” “是!”一声齐刷刷的高呼,一溜整齐的士兵鱼贯而入。 孟桓并未抵抗,束手就擒,任这些狱卒将他铐了个结实。 “少爷……”宋芷却急了。 “嘘。”孟桓竖起食指,“别出声。” “闭嘴!”抓到了这险些让他们吃板子的大胆小贼,狱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怒火攻心,眼看二人还要私相授受,当即一脚踹在孟桓腿弯。 孟桓哪儿能被他一脚踹倒,步子抖都没抖一下,依旧平稳。 “来人,把这意图不轨的囚犯押出去,本官要连夜提审!” “是,大人!” “出来!”有狱卒拽住宋芷手腕上的锁链,拉着他便往外走,“动作快点,别磨蹭!” 宋芷被他拽得踉踉跄跄,艰难地跟着往外走。 “你们谁敢动他一根汗毛,”孟桓的侧脸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下颌的线条锋利而坚硬,“我要你们的命。” 即使落了下风,孟桓也还是那个孟桓。 狱卒当即被激怒了,正想动手打他,被耶律喜叫了停。 “都废话什么,赶紧地把人带走,分开关押,本官挨个儿审!” 那狱卒不甘不愿地收回手,瞪了孟桓一眼。 孟桓被带走了。 宋芷也被关押在一个阴暗的审讯室里,他被迫跪下,脚腕和手腕的锁链沉重冰冷,膝盖跪在阴冷潮湿又坚硬的地面上,也疼,这是老毛病了。 他面前是一张黑木的案子,上面放着一些公文之类,案子后摆了张椅子。 耶律喜似乎先去审孟桓了,派了几个人盯着宋芷。 本可以好好睡个觉的狱卒们,被迫大晚上起来,装了一肚子气,这下总有出气的口了。 让宋芷跪着不说,还一脚踹在他胸口上,骂道:“宋子兰是吧?才刚进来第一天就这么不安分,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宋芷被这一脚踹得心口闷闷地疼,好半晌没能发出声音,他知道这些人只是拿他出气,打一顿就好了。 于是咬了牙忍着,不吭声,不求饶,不说话。 宋芷越是忍,这些人就越来劲儿,非要他求饶不可。 宋芷只是蜷着身子,护着头,听着沉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