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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本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若真深究起来,大约是,他是宋人,而他是元人。 今天依旧是一样,宋芷觉得仿佛是在梦里醒来,平素冷清的门庭里突然躲了许多人,煞气腾腾,居中的,赫然便是孟桓,表情跟以往的梦一样。 宋芷只抬眸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低下头,谁知这却惹怒了对面的人,几步踏上前来,将宋芷拎起来,问:“看到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吗?” 这触感太真实,宋芷陡然清醒,原来这不是梦,是孟桓真的找过来了。 这才几天? 宋芷与孟桓对视了一眼,就飞快地垂下眼,那眼神里的意味太深重,太浓厚,宋芷承受不住。 “敢跑,不敢看我吗?”孟桓问他。 宋芷闭上眼睛,声音细微地发着颤:“玉佩……我已经还给你了。” 孟桓冷笑一声:“你想要就要,想还就还,你以为有那么容易的事么?” 宋芷睁眼看他,身体在孟桓的手下轻微地发颤:“……那你,想怎么样?” 宋芷的手抚上孟桓抓住他肩膀的手,轻轻推拒,推不动,便低声说:“到此为止吧……好不好?” “不好。”孟桓说,“前不久,你是如何答应我的?” 孟桓没有再跟宋芷废话,将人搂在怀里,对手下的人说:“把那个女人也带走。” 宋芷顿时慌了,用力地挣扎:“不行……你不能伤害她!” 孟桓没说话,一抬手,将人抱起,像抱小孩儿的姿势,孟桓拍打了一下他的臀部,冷声说:“你最好安分点,否则后果自负。” 宋芷早知道孟桓会找来,却没意料到会这样快,只是在孟桓耳边重复:“你不能伤害秀娘……” “秀娘是无辜的,她……” “闭嘴!”孟桓低喝,将人抱上马,锁在怀里坐好。 孟桓低头在他耳边说:“她怎么无辜?” “若非因为她,你怎么会一遍遍从我身边逃开?” “对不起……”宋芷哀求道,“是我对不起你,我怎么样都可以……” “求你,征南……别伤害秀娘。” 孟桓在他身后低笑了一下,笑声又冷又骇人:“现在没有你求我的余地。” 孟桓说着,将手从衣摆底下伸进去,不知道捏到了宋芷的哪儿,让宋芷身体一颤,迎着路边行人或诧异或好奇的目光,宋芷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 孟桓是真的一点余地没给他留。 孟桓还低头,在他耳边吹气似地问:“怎么样,舒服么?” “你的身体……似乎很想念我。” 宋芷手里攥着衣袖,低下头,咬着唇,一动也不敢动。 好容易到了孟府,宋芷已经忍得是大汗淋漓,被孟桓从马车上抱下去,进到了自己的卧房里。 似曾相识的画面,上次他打算随张惠离开,被孟桓抓回来,也是这样的场景。 宋芷仰躺在床上,衣衫凌乱,不肯给孟桓任何反应,身体却似乎已经熟悉了他的触碰,敏感之极。 孟桓的动作很粗暴,一点也没有怜惜,见宋芷用细白的手指掩面,透明的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来,孟桓只觉得胸腔中一股火焰,烧得又疼,又恼,又恨。 爱极生恨,约莫便是如此了。 孟桓一边更加粗暴地动作着,一边强硬地拉开宋芷的手,按到一旁。 孟桓冷眼看着他,道:“睁眼。” 力道加大,逼得宋芷不得不睁开眼,泪眼婆娑,一垂眸却瞧见孟桓腰腹间的伤痕,只觉得心惊。 “世间怎会有你这样狠心的人?”孟桓抚去他额角汗湿的鬓发,一边压低声音问他。 狠心? 谁又比谁更狠心呢? 自古情义难两全,宋芷站在情义的分岔路口,总得有个取舍。 宋芷不知是何时睡着的,又或者是昏迷了过去,半梦半醒,浮浮沉沉,仿佛看到秀娘满头是血的跪在他面前,一声声地叫着少爷。 又仿佛看到了六年前浦江的春雨。 亦或者,年幼时临安家中怒放的海棠花。 那是多美好的记忆……但炮火燃起来的时候,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黑暗,血色,女人和孩子的哭泣,惨叫,像魔咒一样响在宋芷的耳畔。 疼。 宋芷只有这一个感觉。 可哪里疼呢?宋芷说不出来,整个身体,由内而外,无处不疼,最疼的是胸膛里那个还在跳动的器官。 宋芷睁开眼,发现身边已经没了人,而他则满身狼藉地躺在孟桓的床上。 宋芷用被子捂好自己的身体,免得教人瞧见,眼睛则失神地望着虚空,心想,这或许是上天给予他的惩罚。 门外有人在说话,宋芷模模糊糊地听到一点,是齐诺的声音,约莫在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语,末了问,“少爷何必留着他?” 与齐诺说话的人是孟桓,但宋芷却迟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没有回答齐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用在他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宋芷闭上眼,不知道白天黑日,今夕何夕。 只知道一点,他与孟桓,至此是彻底完了。 只是不知道秀娘……现在如何了,孟桓会杀了她吗? 宋芷静静地想着,蓦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像初时那般心绪难平了。 如果孟桓杀了秀娘,那他也不会苟活。 孟桓到底没有进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宋芷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夜里便开始咳嗽,发烧,整夜地睡不着。 孟桓没有同他一起睡,而是整夜待在了书房。 这让宋芷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是真不想现在见孟桓。 翌日,孟桓从枢密院回来,才得了空回房看了宋芷一眼,宋芷咳得活像一个肺痨病人,孟桓便在一旁拿了公文看,一面叫裴雅过来替宋芷诊治。 宋芷自知到现在,已没有什么廉耻好说,便沉默地垂着眼,任裴雅将他脖子上的青紫痕迹尽收眼底。 当然,裴大夫医德高尚,眼睛绝不乱看,眼神平稳得没有一丝涟漪。 等裴雅走了,屋里便只剩下两个人。 宋芷没有看孟桓,哑声问:“秀娘呢?” 孟桓的动作顿了顿,偏头看床上的人:“你现在,该多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安危,宋子兰。” “秀娘呢?”宋芷又问。 孟桓:“你觉得呢,像她这样的人,该有什么样的下场?”